第 4 章（1 / 2）

第 4 章

顾粥粥实在拉不住她了，花了最大的力气，才推得她后跌了几步，她还要赶上来打人。

无奈之下，顾粥粥先擡起手，一个耳光扇下去，方多衫静止了，她不再闹腾，只用充满不解的眼神盯着顾粥粥，不敢相信她们之间居然会动手。

顾粥粥低头看着手心，悔意在她的眼睛里持续了几秒钟，她不允许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示出来。可还是被居涩薇捕捉到了。

“嫂嫂，我以后都要这么称呼你了。看在我们那么多年的情分上，我们好聚好散，你放过我吧，我不希望我们之间还有任何羁绊。”

“不可能，我做不到。”方多衫想也没想，话脱口而出，看来是铁了心了。

居涩薇就看不惯这样的人，开口就要接着怼：“做不做得到是你的事，我劝你努力做。但我不是空气，也不喜欢别人觊觎我女朋友。”

“你？你不是。”方多衫并不会打心底相信，“你们不是那种关系。”

她还要接着说下去，大门口那边，汽车灯光下，顾少聪走了过来。他的手搭在方多衫腰后，一脸快乐的样子跟居涩薇打招呼。他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他对方多衫所表现出来的体贴与关心是温情脉脉的，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出来一趟，寻到了方多衫，便带着她回去了，生怕她在这么大风的天气里着凉。

顾粥粥早就将情绪隐藏了，此刻她面无表情，好似在思考着什么，抱着的手臂在寒风中微微发红，她身上还是那件礼服，只是长发早已放下，垂在肩头，任由狂风乱拂。

为了打破沉默，居涩薇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被顾粥粥抢先了说：“今天就这样吧，麻烦了你两次，你可以走了，她不会再出来的。”

居涩薇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疲惫，这跟办公室里见到的她判若两人。

“是喔～真的有被麻烦到，所以有加班费吗？”

顾粥粥被这轻松的语气给逗笑了，她笑说：“还加班费！你这张嘴这么会说话，刚刚差点挨打了你知不知道。”

“不是没打到嘛。”居涩薇有点悻悻然。

“是啊，幸亏没打到，不然还要给你付工伤费了！”

“那可不？我这张脸可贵了。”

与居涩薇你一句我一句调笑着，顾粥粥的心情不自觉放松了，她内心有意识到这点，看着身前的居涩薇说起话来大言不惭的样子，眉飞色舞的得意样儿，突然就忍不住上手，给她把刘海的发尾理了理，免得戳到眼睛里去。

居涩薇感受到这个举动，嘴边没说完的话停顿了。顾粥粥像看小孩儿一样看着她，眼里的笑意温柔缱绻。

可能她眼睛就长那样吧，就算盯着一块抹布看，也会流露出情意绵绵。

这就是所谓的含情眼吗？见识了！

顾粥粥歪了歪头，好笑地问：“怎么不说话了，你好像有说不完的话。盯着我看什么。”

居涩薇回过神来，假意整了整刘海儿，掩饰着心里突起的慌忙。又开始满脑子搜刮话语。她没有答顾粥粥的话，偏问道：“你冷不冷啊。”

“还好啦，一点点。”

“你们家那个车道挺长的，你走回去得花十分钟吧。”

“怎么了？”顾粥粥没明白话题怎么到这里的。

“不瞒你说，我的一件衣服转手给粉丝，能卖出原价的十多倍不止呢。”她边说，边把外套西装脱了下来，“尤其是穿过的，还能加价。”

“所以你想把衣服卖给我？”顾粥粥其实听懂了居涩薇的好心，却还是忍不住故意逗弄她。居涩薇哑口无言，痴在原地，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

她拎着衣服，新一轮的搜肠刮肚开始了，僵住的样子窘迫极了。顾粥粥打算放过她，直接接过外套，披在身上。外套上还有微微暖意。

“不…不是。不收钱。”

“那多不好意思啊，我连加班费都没给你。”

居涩薇可算反应过来了，人家逗她玩儿呢！

真无语！

她转身就走了，留下顾粥粥在原地，看她傻乎乎的背影，偷偷抿着嘴笑了。

居涩薇上了车，回头找顾粥粥的身影，已经是一个背影，在马路边的路灯下，慢慢往回走，走得慢慢悠悠，仿佛没有什么心事。

*

被阳光与风充斥的三月，悄咪咪过去了一半。这小半个月来，顾粥粥没有出现在公司。而公司里对她议论纷纷。

员工见到她的次数少之又少。她是在疫情这段时期空降的。

办公也是居家办公较多，大家都通过网络沟通，再不济也有下一级把会议内容一级级往下传，层层递进。

可以这么说，员工几乎不熟悉顾粥粥。甚至不知道她是顾家的女儿，还以为是亲戚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