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1 / 2)
◎你继续吧◎
谢幸安极力亲得轻柔,何矜也尽量回应着,二人唇瓣贴近,连额头和鼻尖都触碰到了一起。
仿佛周遭一切感觉都渐渐流失殆尽了,他们只能嗅到对方身上散发的气息,听到耳畔水声四起。
何矜的满头青丝松散地铺在床上,衬出来一张红得仿佛熟透的脸颊。谢幸安一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下护着,还用拇指抚了抚她冒着热汗的额角,另一只手则托住她的脊背,把整个娇小的人儿带进怀里。
何矜思绪纷乱,脑子里就像是有一团乱麻在,她慢腾腾地仰起头,用一双蒙着些许雾气,像小鹿似的眼睛,茫茫然望向谢幸安。
这晚的夜色尤其昏暗,天上连颗星星都没有,只一轮孤零零的圆月高悬。惨兮兮的白光从门和窗棂缝隙里投入,单薄如蝉翼,铺盖在地面上森森发冷。
时间渐渐过去,空气随着红帐里传出的那些难以言喻的声音变得凝滞,几乎流淌不动。
堂前还有两根小儿手臂那么粗的红烛正打算彻夜熊熊地燃着,烛泪堆积,靠近了茂盛的火焰,噼里啪啦声仔细听来如闻叹息。
谢幸安尝过了像吃樱桃一样的甜,得了好处后更加大胆起来,辗转厮磨在她的额头、锁骨或者鼻尖。
他的指腹拭过何矜泛着绯红的脖颈,以及颈上密布的汗珠。
恍惚之中,谢幸安觉得何矜在推他。
他愣愣地停下,找回来仅存的一丝清醒。
确定了她真的在推他。
谢幸安虽正亲得十分上瘾,但不得不停下来,睁着桃花眼定定望着仿佛浸过晨露,更加美艳欲滴的娇妻,耐心问道:“你……怎么了?难受吗?”
何矜摇摇头,把手从他的衣裳上摘下,用指尖挑了挑说着:“你能不能……先把这玩意给解了啊,好硌人的。”
谢幸安反应本来就很有些迟钝,但等到思考了没出片刻,只等稍稍清明的时候,立即回过神来,点头答应。
吉服大袍连同那条玉带,都被谢幸安给一块扔了出来,激起地上许多细小到根本看不见的尘埃。
何矜就任由谢幸安继续按头缓缓地亲着,他慢慢来回抚过她的脸颊和额首,她用掌心半抵在他的胸口。
谢幸安其实本来不过是个缺乏锻炼、成日坐在书房里阴谋阳谋的文官,武力值也并不怎么样,原著里虽说极写他的容貌,也没对他的身量做太多描述,只草草几句说过极白皙,极修长。
嗯,看来这一点,属于男主几乎完美的人设中,难得的短板。
但此时何矜却分明感到了有哪里不一样的。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偷偷练过,从剧烈起伏的胸膛能看出,他不怎么壮硕的身上竟开始隐隐有了肌肉,但尚不太显,还带着涔涔的薄汗。
何矜的难受渐渐消弭于无形,整个人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像是置身于温泉暖流,通体软得仿佛被抽出了所有骨头,只有脚尖稍稍紧绷。
但何矜知道无论是对自己还是谢幸安,这都远远不够,甚至能对他压制的冲动感同身受。
但谢幸安却突然停了。
他像一头明明饿到极致的野兽,双眼死死地盯着不远处鲜活的猎物,却又忍着没把它一口吞入,实在是……太辛苦。
何矜无奈了,只能又问他:“你……怎么了啊?”
谢幸安虽说意识朦胧,但尽量沉着吐字,把话说得清楚:“待会儿……你要是不好受,就跟我说,我停下。”
何矜皱眉:“这能说停就停吗?”
“我尽量。”谢幸安低头,把鼻尖都贴到了她的脸上,一本正经地说道,“毕竟这本该两个人都欢乐的事,要是让你一个人难受,也无甚意思。”
何矜眨眼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