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四章(1 / 2)
◎“你们不觉得,那个男人很眼熟?”◎
“幸安,幸安啊,你先别着急走!”姚尚书又捧着把花生米匆匆赶了出来,拽住谢幸安的衣角道,“这怎么一眨眼没看到,你就散值走了呢?”
“姚大人,是有什么事吗?”谢幸安蹙眉,十分紧张,“下官该是时辰回府了,若是晚了,怕我娘子会动气的。”
不会吧不会吧,他都已经是户部唯一能做正经做事的人了,不会还有别的任务要安排给他吧?
谢幸安自认勤勉肯干是不错,但这也不能代表他可以接受被拽回去加班啊。
“幸安啊,来来来。”姚尚书十分自来熟地搭上他的肩,“今日好不容易你来了户部,我这不正想着趁机一块设宴喝杯酒吗?”
“不不不,不必了。”谢幸安并没犹豫,拒绝得飞快,“实在对不住,尚书大人,您的好意幸安心领了,只是家妻脾气不大好,又管得严,因而……”
“哦,我懂,我懂,不就惧内吗?这不就巧了吗这不是?我也怕我娘子!”姚尚书直接就上了手,轻抚着谢幸安的衣袖,“你放心,咱就找个安静去处喝酒,不上天香楼叫姑娘,绝不让你娘子吃味,或是扛着刀过去捉奸的!”
谢幸安眼瞅着姚尚书一脸经验丰富的瑟瑟发抖模样,忙又解释道:“姚大人,真不是因为这……”
“唉。”姚尚书见他不肯同意,当即苦着一张脸叹了口气,“看来你这年轻人,是心里嫌弃,不愿跟我们几个半老头子坐在一起了。”
“不,不不不,绝非如此,晚辈绝无此意啊!”谢幸安做为极尊老爱幼的小孩,最扛不住这一招,又想着或许能趁机套出来些什么有用的消息,便在思忖片刻后,强撑着应了,“只不过我得先让人回府给我娘子带个信儿,还有今日这一顿,理应是晚辈请的。”
“好说好说,那你便让人回去捎句话吧!至于谁请客就更不用计较了,反正只要咱们户部处得和谐,机会多的是。”姚尚书继续他的自来熟,“好像今日京城有家新开的酒楼,叫什么福运楼的,就去那儿吧。”
福运楼?新开的?谢幸安虽说没听何矜提起过具体名字,大概也猜出了这正是她出银子办的那酒楼,只不过这丫头一早也没提,八成忘了今儿是开业的日子了。
那他就能放心去了。
“好。阿默,你这回记得实话实说,少再给我整出来什么幺蛾子,路上买点夫人平日爱吃的带回去,跟她说……”谢幸安明显有些害臊,但终于又厚着脸皮,不得不讲,“我一定早点回去哄她。”
“好嘞,您放心,这次您去的可是正儿八经的酒楼,叫福什么……”
谢幸安扶额无奈、一字一顿地重复道:“福运楼!”
“哦对对对,您放心,小的一定把话带给夫人!”
*“夫人,算奴婢求您了。”拣枝跟栖寒急得团团转,围在正淡定吃水果的何矜身边,欲哭无泪地想给她跪下求道,“大人临走前吩咐了,让奴婢们看着您练石锁计数的,这大人眼看都到回来的时辰了,您就过去好歹练几下吧,别让奴婢难做了。”
“唔,不急不急,再等等。”何矜只让春桃跟夏荷一个给她捶背,一个给她剥荔枝喂,对这俩来路不正的试婚丫鬟没什么太好的脸色,随口应付道,“他又不在,你们直接跟他说我都练完了不就得了呗。”
两个人齐齐跪下,忙道:“奴婢们不敢欺瞒大人!”
“唉,行了,起来吧,我就知道你们只听谢幸安一个人的。”何矜慢悠悠伸着懒腰,一蹦着就站了起来,伸手让春桃跟夏荷在两边扶着就踱出了门,懒洋洋地对身后的人道,“快点跟上吧,省得少给我记了一个,我也会跟谢幸安告你们的状的。”
拣枝、栖寒:“……”
两人只能匆匆费力地迈着碎步跟过去。
身为大人不搭理,夫人不待见的试婚丫鬟,她们真的好难。
若不是因为留在这儿还要伺机给高掌印办事,她们才不会受这种鸟都不忍的闲气!
“我说,你们都记下来了吗?”何矜重重地喘了口气后,在襦裙之下分开两条纤细的小腿,扭过来微微粉嫩的脸,冷眼瞧着拣枝与栖寒,“我都做完好几个了,你们可要仔仔细细地数好之后告诉谢幸安,一个都别漏掉了。”
拣枝、栖寒:“……”
她们神情复杂地咽了咽口水,苦着张脸望向何矜,左右为难道:“夫人您这,也……能算吗?”
“嘶,你们说,怎么不能算?”何矜秀眉一扬,悠然得意地跟她们指点着解释道,“你们看看,把手是我抓着呢吧?我也把石锁给提起来了吧?怎么不算呢?”
“是啊,可是这……”
眼睁睁看着春桃和夏荷,在左右两边为何矜托起来石锁底的拣枝跟栖寒:“……”
“算,算算算,当然给您算!”拣枝飞快踩了一下栖寒的脚,低声对着她劝道,“差不多得了,夫人脾气不好,不小心得罪她了咱们日子更不好过。”
两个人迅速商量好了打算,就开始给何矜仔仔细细地计数:“您做着,奴婢数……一、三、四、六、九……四十八、五十三……六十!”
秋风徐来,少女身上的薄汗微微浸透衣衫。
“唔,这不就做完六十个了?”何矜示意春桃跟夏荷撒手,她也松开扶手,将石锁稳稳落到地上,活动了筋骨,“还挺快,就是倒真有点累呢。”
八目相对的四个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