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子密令令牌(2 / 2)
沈喻道:“为何不用残月劈开裂缝直达?”
萧临渊手背轻叩剑鞘:“我派残月去处理其他事了,他不在剑中,现在这只是把普通的剑。”随后又补充道,“我现在只能打开一方左右的储物空间”
啊???还能这样???
待恶心感咽下以后,沈喻又问:“方才尊上说的人界不太平是什么意思?”
“有几片云挡着太阳了,有点黑。”萧临渊轻描淡写两句,他掀开车帘,沈喻下意识擡眼望去,映入眼帘的皇宫那高高矗立的外墙。
而皇宫的上方堆积着层层叠叠,如同墨汁般浓稠的乌云,乌云互相翻滚,纠缠在一起,像一只只可怖的恶魔将皇宫笼罩在阴霾之下。
……这是几片??!!!这明明看起来天都要塌下来了!!!
皇宫门口,两排守卫身姿笔挺,手中长枪闪烁着森冷寒光。见一辆朴素无华的马车缓缓驶来。领头守卫眉头一皱,擡手示意拦截,身旁守卫瞬间将长枪交叉,拦住去路。
就在此时,萧临渊从车窗伸出一只手,手中握着一枚令牌,令牌上的纹路在黯淡天光下隐隐透着威严。
领头守卫定睛一瞧,脸色骤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惶恐,赶忙双手抱拳,恭敬行了个揖礼,随后迅速侧身,挥手示意放行,马车稳稳穿过,留下守卫们继续在寒风中伫立。
“嗯?”沈喻满是疑惑,看那守卫警惕的脸色瞬间转为毕恭毕敬,这令牌必定大有来头,不过多仔细检查就放行,看来萧临渊在哪界都混得如鱼得水啊。
那令牌材质为稀有玄铁,正面为日月交织图,背刻天子密令,如朕亲临。
察觉到沈喻好奇的目光,萧临渊将令牌递给沈喻,道:
“天子密令令牌。”
沈喻接过令牌打量一番后双手抱拳,身体微微向萧临渊前倾,行了个揖礼,调侃道:“沈某见过国师大人。”
萧临渊:“……”
凭着这块天子密令令牌,马车一路畅通无阻,最后在演武场停了下来。
萧临渊掀开布帘先一步下车,回身向沈喻伸出手:“沈公子恢复的如何。”
沈喻推开他的手,道:“不用。”随后轻盈地跳下了车。车外寒风呼啸,自打进了宫门后便能听见头顶闷雷滚滚,沈喻最怕这种天气。
他出门手里不爱拿着东西,这种乌云压顶的天气他会赌他出门要不要带伞,赌对次数寥寥无几,不过就算赌错被淋的全身湿透了下次还赌。
下车后沈喻看向这赶车人,他很好奇,这赶车人不过是个普通车夫模样,但进了这戒备森严的皇宫,竟丝毫不见害怕紧张。一路上,面对威严的宫殿、盔明甲净的守卫,他既不多问一句,神色也未有半分波动。
萧临渊打了个清脆的响指,那原本稳稳坐在车辕上的车夫竟如烟雾,“轰”地一下炸开,转瞬之间烟雾消散后,原本车夫坐着的位置,竟是一只圆滚滚揣着手的云绒鼠!
沈喻从容的笑脸一滞,原本薄唇勾起完美的弧度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惊得微张的嘴巴。
“哈哈哈哈。”萧临渊忍禁不俊,看着沈喻脸上那写满诧异、完全在他意料之中的表情,只觉可爱至极,带着些许还没收住笑音道,“这小东西其实教导教导挺聪明的。”
云绒鼠兴奋的吱吱叫,跳下马车就围在沈喻脚边转圈,那条毛绒绒的尾巴一下一下蹭过他的靴筒。
沈喻有些手足无措,嘴角下意识上扬,但沈喻还没来得及蹲下摸他,萧临渊便又打一个响指,而后他手上放着的空间破开一个口,噗的掉下来一枚松果,他手腕一扬将松果抛向云绒鼠,云绒鼠跳起来稳稳接住。
“很乖啊,去找残月吧。”萧临渊摆了摆手,云绒鼠才一步一回头,蹦蹦跳跳地消失在二人视线中。
“它不会有事?”沈喻脑中想着那圆滚滚毛茸茸的小身影,忍不住担心道。
“不会,它聪明的很。”萧临渊向演武场内的马场走去。
在空旷的马场上乌压压的乌云像极了一块黑色的幕布,遮住天光,一丝不漏,马场的围栏被薄雾挡得迷迷蒙蒙的,远看像一排沉默的守卫。
他们从国师府出发时正当傍晚,随着入夜空气的湿度也越来越大,马场一侧的马棚里几匹骏马有气无力地垂着头踱步,想必也是被这压抑的天气扰得心烦意乱。
潮湿的风混着泥土味与昨夜未干的雨腥味毫无章法地吹着,吹得地上的枯草沙沙作响,吹得二人头发与衣摆肆意乱舞,沈喻不安地握紧腰间别着的幻星剑柄。
萧临渊仰头神情凝重地看着天,仿佛在透过那些铅黑翻涌的乌云看些什么。
也许是作家的直觉,沈喻觉得这种天气特别适合演悬疑剧。
——阴沉笼罩的马场马匹毫无征兆地接连暴毙。
——驯马师也未幸免,死状可怖,绝非自然死亡。
——当神探冒险深入调查,竟揭开一桩牵扯多方势力的惊天大阴谋。
算了,悬疑这不是他擅长的写作领域。
萧临渊突然响起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沈公子,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