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老四,你别什么都往我母妃身上扯,要泼脏水也不是你这个泼法儿。”三……(1 / 2)
第37章“老四,你别什么都往我母妃身上扯,要泼脏水也不是你这个泼法儿。”三……
“老四, 你别什么都往我母妃身上扯,要泼脏水也不是你这个泼法儿。”三皇子声音一冷,盯着四皇子道。
太后坐在轿撵上, 因四皇子的话陷入沉默,也不知是不是想到了当年光景,脸上微微有些出神。
等到回神, 见两人又有要往下继续掰扯的架势,连忙出声, “行啦,都别说了。”
“吵的哀家头疼儿。”她轻轻扶额,本意是不太愿掺和几个孙子之间的事的, 但她要回宫,行至附近时被四皇子的话引到此处,不掺和不行。
她紧接着视线又淡淡落向立在轿撵旁的四皇子,不轻不重的训了一句, “还有你, 提当年之事做什么,过去的早已过去。”
就如帝王曾给予二皇子的宠爱不再,他的太子之位不再, 他也从天之骄子变成了一个傻子。
知道二皇子听不懂, 也不会再伤心, 可这话太后听了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四皇子从善如流的拱手认错, “是孙儿失言了。”
唉……都是作孽啊。
太后没什么精神再管, 重新对三皇子说了遍, “锦儿, 凡事,过犹不及。”
很显然, 太后怕是早就猜到了什么。
第一次是劝说,这最后一遍只怕就是警告了。
如果他还要揪着此事不放,最后或许大皇子一家难逃皇帝的训斥,但在年关这种日子非将此事捅上去、抓着兄弟的小辫子不放,还在太后明确表示要息事宁人的态度后,还不愿意放过大皇子的自己,不也显得很斤斤计较、没有容人之量吗?
他自己也讨不得好,啧……
三皇子越想越憋屈,不甘心又在心底颇为埋怨,但最终理智占据上风,口头上恭敬应下,“是,皇祖母,孙儿也知错了。”
“嗯。”太后见他愿意放过此事就好,正准备回宫,这时,目光瞥过一旁站着的陈闲余,脸上的神情微顿。
“你跟你父亲长的多有不像,但确如皇帝所言,一表人才。”
很突兀的一句话,在场谁都没想到太后会突然对陈闲余来上这么一句。
陈闲余亦是眸中闪过一丝意外,擡头望去,只见太后坐在轿撵上,高高在上,黑色的发丝中掺杂着半数雪白,皮肤略显苍老,或许是长年吃斋念佛又保养得宜的缘故,看起来慈祥又和蔼,并不怎么显老态,身上多的是如高山云雾,隐士般的淡雅随和。
陈闲余与她对视上,只一秒就移开了视线,恭敬的拱手微微弯腰道,“谢太后赞誉。”
“不过,哀家不喜欢你的长相。”
一幅鹰视狼顾之相,攻击性太过。
这种面相,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叫她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不管旁人如何惊讶,太后说完便不再看他,也不作解释,淡淡的擡了下手,于是轿撵重新动起来,开始朝来时的方向而去。
不用想,若今日太后这话流传出去,只怕外面立时就要传起张相长子陈闲余不得太后老人家喜欢的话了,对陈闲余造成的影响可大可小,但总归不是好事。
太后临走还留下了一个宫女,是送二皇子回宫的。
当下便要送二皇子回去。
陈闲余望着太后的轿撵一步步远去,面上沉默,心底却发出一声讥笑。
不喜欢自己吗?这个不用她说,他从小就知道了。
听到宫女要带二皇子走,立马回神,转头看过去,一秒钟的时间心中便有了对策,他走到刚要走的二皇子身边,行了一个礼,“还未谢过之前二殿下为草民求情,草民,感激不尽。”
二皇子睁着大大的眸子,满是不解的看着陈闲余,闻言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却是连忙摆手,急道,“没事没事!小云儿说气话呢,我跟大哥说了,他不会打你板子的,你放心。”
“嗯,谢殿下。”
原来刚才他拉着大皇子在他耳边嘀咕说的就是这个,陈闲余看着他,鼻腔一酸,拼命忍住不露出异常之色。
披风下,掩在袖中的手握了握,随后解下身上的披风,直接披在了二皇子身上,他语气尽量平静说道,“雪天路滑,殿下路上当心,回去记得用热水泡脚,再喝碗姜汤,如果身体有不舒服,就赶紧宣御医看看,别熬着。”
他替二皇子系着披风的带子,察觉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怕被人看出来,陈闲余手上用上几分力道克制住自己的手抖,背对着身后的几人,加快速度系好带子。
“好了。”
陈闲余看着他笑了一下,刚把手放下,下一秒右手就被二皇子握住,陈闲住怔住。
他心里的狂喜还来不及冒头,就被二皇子的一句话给压了回去。
二皇子疑惑的问,“你冷吗?”
别人还以为他是看陈闲余将披风给了自己,所以才问这么一句,但陈闲余知道,他一定是察觉到了自己手的颤抖,所以才这样问,才伸手握住他的手,想要试探他手心的冷热。
毕竟刚才他的手离他那样近,皮肤间也有碰触到。而二皇子低头,当前视线看的也是他的手。
“我……草民不冷。”
陈闲余嗓音沙哑,慢慢低头,看向二人握住的手。
这是个机会。
他强忍着颤抖,将二皇子的手反握在手中,他的手在上二皇子的手在下,两人手心相对,而他的其余四指分别两两落于他手腕两侧,只余一根中指置于二皇子手腕骨节之上,借由宽大的衣袖遮挡,外人看不见这个手势的怪异。
但足足五秒过去,看着面前的二皇子脸上只有疑惑和懵懂之色,左手乖乖的任他握住不动,不挣扎,也不动弹,但没用同样的手势回应自己。
陈闲余知道了什么,此刻,他的心口就像破开一个大洞,寒风哗哗地灌进去冷的他整个人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