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陈闲余骗了禇滇,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在骗他。他去禇家,只是……(1 / 2)
第47章陈闲余骗了禇滇,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在骗他。他去禇家,只是……
陈闲余骗了禇滇, 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在骗他。
他去禇家,只是为了确认如今还活着的禇二爷, 到底是真的禇康,还是昔年那个早已死去的禇滇。还有,他母后的死亡真相。
当年之事宁帝做的隐秘, 事实上他哪有什么其他证明,不过都是诈禇滇的罢了。
但当推测成真、人证摆在面前的时候, 他还是忍不住心尖发颤,在内心苦笑,为他、为他皇兄和母后感到不值。
“母后, 皇兄,你们到底为什么要信任他啊……”
封闭的车厢内,张夫人还处于被迷药迷晕的状态,靠着车壁醒不过来, 陈闲余弯腰躬坐着, 擡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良久,才从不停颤动地喉中哽咽着说出一句, 声音极低, 压抑着层层的悲伤和怨恨。
在将张夫人送回府后, 陈闲余又出了趟门, 去了一念书局。
有些事, 从现在起就要早做准备。
是夜, 张夫人终于从晕睡中醒来。
“我这是怎么了?”
她晕晕乎乎的扶着脑袋从床上坐起, 甩了甩头,睁开眼睛后打量了会儿四周, 这才看清这是在自己房间。
张丞相听到动静儿,放下看了一半儿的书,朝她走来,“你醒了,可好些了吗?”
摆了摆手,又吩咐一旁的侍女下去端晚膳上来。
屋内顿时便只剩下两人。
张夫人闭了闭眼,缓神开始回想之前的事,不禁有些纳闷儿,“我不是在同南珍喝酒吗?怎么回来了?”
“闲余呢?”
张丞相回道:“在他屋里歇着呢。你喝多了,好在他还算清醒,带你从禇家回来后,便回自己院了。”
他神情坦然的问:“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喝醉在人家家里了?”
其实,今天从禇家回来后,陈闲余便将一切告诉了他,他之所以这么问也是先入为主抢占先机以免张夫人怀疑。
事实上,张夫人还真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在她的印象里,自己只是喝了几口陈闲余带去的酒,那酒太烈,她酒量很一般,喝完便感觉越来越困,最后便彻底睡死过去,她只以为是自己喝醉了。
现下听张丞相问,她还一幅懊恼的模样,揉了揉额角,叹息,“唉,别提了,闲余带去了一坛子酒作谢礼,最后我们几个人当场喝了起来玩儿行酒令,谁知,也不知道他哪儿弄来的酒,太烈了。”
“我们还没喝几口,便都醉倒了。”
闭上眼睛之前,她还模糊地看到对面的蒋南珍两人也都摇摇晃晃有要倒的趋势,十有八九跟自己一样撑不住。
没想到四个人里,还就陈闲余酒量最好,还能扶自己回来,张夫人稀奇的想着。
看她没起疑,张丞相轻笑出声,门外侍女正好端着晚膳进来,也不再多说,扶她起来,“罢了,不说这个。你午膳和晚膳都未用,快来吃点儿东西吧。”
室内烛火明亮,张夫人头还有些晕乎乎的,昏黄的灯光印照下,她被扶着一点点坐到桌旁。
刚拿起筷子,就感觉自己鼻下凉凉的,她疑惑的擡手一摸。
“嗯?血??”
看着手指上的血渍,张夫人懵了,“我流鼻血了?”
张丞相神情一僵,赶紧佯装自然的用手帕帮她把鼻血擦干净,还招呼着人要去请大夫,被张夫人以夜深了不好小题大做为由制止,好在没一会儿鼻血便止住,她继续用起晚膳。
而这会儿,陪在一旁的张丞相,内心早已暗骂起了陈闲余。
真是的,加起料来没个轻重,都睡一觉起来了还能流鼻血,也不知道那酒里补身体的药材是加了多少,啧。
不过好在,张夫人没起疑心,只当自己流鼻血是上火的缘故,至于身体热,大概是酒劲儿还没过去。
另一边先后醒来的禇家二人虽觉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毕竟陈闲余带来的那酒确实是烈。
年后,随着太后的一道懿旨传入明王府,待宣旨的姑姑走后,王妃院中便响起一阵瓷器打砸的碎裂声。
大皇子刚回府便听管家说了此事,内心叹了口气,还是拐去了王妃的清兰院。
刚入内,一个花瓶便砸在了他的脚边,哗啦啦摔的个粉碎。
大皇子皱眉,擡头看向屋内满脸怒气的女子,低喝,“你发的什么疯!”
他一挥手,屋门旁侯着的下人尽皆退下,现场只剩他与王妃二人。
明王妃看见来人是大皇子,嘲讽一笑,眼中含着泪光,“疯?我是快要疯了,可我这又是被谁给逼的!”
“太后娘娘要云儿入宫去万思阁进学,不过就是想让她与我这个母妃少些接触,就因年前二皇子一事,所以刻意敲打我,可王爷,我又哪里做错了?!”
大皇子眉头一拧,直视着她,“那天的事,本王不说你也知道,云儿如此欺辱二弟,你真的觉得她半点错也没有吗?”
明王妃神情一顿,片刻后,惨然一笑,“二皇子……又是二皇子,总是他、永远都是因为他!”
“我知道云儿顽皮,可不过就是一点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