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他总觉得今日这出,裴兴和死的太容易了,怀疑是安王那家伙故意演给外人……(1 / 2)
第99章他总觉得今日这出,裴兴和死的太容易了,怀疑是安王那家伙故意演给外人……
他总觉得今日这出, 裴兴和死的太容易了,怀疑是安王那家伙故意演给外人看的,虽然这人日常看起来不太聪明, 但保不齐这回就是他和施怀剑共同的阴谋呢?
就是袁湛这边,属实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温济站在马车旁思索了一会儿,眼看这边大戏落幕, 最后负手登上马车,“回城, 去看看张大公子和袁大人在秘密干些什么。”
“是,公子。”
然而,马车行驶到一半儿, 温济忽然想起些什么,又改变了主意,并未去江边,而是拐去了另一处。
……
“踏踏——”
一串极轻的脚步声传来, 停在离自己几步之外的地方。
雾蒙蒙的天空下, 袁湛身着灰色长服伫立在江边,看着黄色的江水翻滚起伏,有时有渔船经过, 面色沉凝, 眼神怅然幽深, 心情如天际即将坠下雨水的乌云一样, 江风吹拂着他的衣袖, 猎猎作响, 鬓边有几缕发丝飞舞着, 再远的岸边有行人经过,注意到这个奇怪的站在江边的人, 有疑惑的会驻足观望一下,但看了两眼后也就走了。
那道脚步声停下后,过了一会儿,袁湛才转头看向来人。
见是陈闲余,他眼底划过一抹意外,但表情也没多大变化,看过一眼后也就收回视线,继续面无表情盯着眼前的江面。
“你来干什么?”袁湛问。
陈闲余一只手负在身后,另一手中拿着把伞,快下雨了,他可不想一身湿的回去。
慢慢转了个身,和袁湛一样,注视着眼前的江水,语气随意的道,“受人之托,来办件事。”
“什么事?”
陈闲余道:“戚公子让我来给你传个话儿。”
“他让你好好看着安王,别让他犯糊涂,做出什么蠢事,这便算作你对他的报答。如果你真的对他心怀感激的话。”
这算什么鬼的报答,袁湛硬生生给听笑了,但笑过一声后,声音更冷了下来,“安王殿下承诺帮我寻找家母下落,未有所获;戚公子倒是先找到,给了在下一个答案。我不是有恩不报的人,但戚公子现在要我将恩报给别人,到底是真想让我一心为安王好、替其出谋划策,还是想让我充当内应,两心相待?”
如果是后者,这交换的代价,可就无法准确估量了,且,在他看来并不平等和值得。
袁湛也不藏着掖着,既然陈闲余是代表戚公子出面来找他的,那有些话,说给陈闲余听也是一样,总能传达给戚公子。
他继续道:“戚公子肯出力帮在下寻找到家母下落,在下很感激;但家母已亡故,此恩情并不足以让在下将自己的下半生都搭进去。”
他转过身来,正视陈闲余,一双眼睛里写满了认真,“何况安王诚心待我,不论我是否选择为其做事,至少不该在这方面欺骗他。”
几个皇子中,如果他选安王,那便真心为其筹谋;如果选别人,也是一样,但万万没有两面三刀、身在曹营心在汉的道理。
他将自己的立场说清楚道明白,如果戚公子真是要他去充当内应、奸细,他料想自己是做不来这个事的,所以有些话还是说在前头的好。
看着虽没什么表情,但分外认真的袁湛,嗯……陈闲余短暂的陷入沉思。
好吧,这点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以为,这些话不会是从袁湛嘴里说出来的;毕竟,这人并不像世俗认为的忠心君子的形象,看着老实,实则有些滑,肚里不少坏水儿。
通过之前一路上的观察,他也看出袁湛心里其实并没有完全被安王收服,就是没想到,他还会不想骗安王。
但这于陈闲余来说,也就是变变说辞的事儿。
他语气并无不悦,相反依旧很平淡,“你若能一心为安王好,认真替其着想,那很好啊。”
…
袁湛怔住,这个意思是……?
陈闲余:“戚公子又不会怪你,他这么说不就是希望你这么做吗,袁大人只管放宽心。”
袁湛:“……”
彻底不说话了,就拿眼睛静静的盯着陈闲余。
半响后,看着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他开口了,“……这话到底是你觉得?还是戚公子的意思?”
你不会是在乱传话吧???还是妄自揣度????
想起这厮来江南路上闹出的各种幺蛾子,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靠谱,袁湛有理由怀疑,这是陈闲余自己的意思!
陈闲余笑了一下,一幅人畜无害的样子,“当然是他的意思了,我只是个传话的而已,你想什么呢。”
然后话音落没过两秒,就听他稍微拉长了音调问,“就是吧,能不能隔段日子就给戚公子说说您这段时间里都为安王干什么了?”
陈闲余笑嘻嘻的表示,“也不是想探听安王的情报什么的,这些您可以不说,就是纯粹想知道您出了多少力,有哪些功劳,这样儿他也好给您论功行赏不是?”
袁湛无语,并且表情麻木。
这说的有多大区别啊?
简直将他当傻子糊弄。
于是对陈闲余要给他论功行赏的建议并不采纳,开口冷声拒绝,“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