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番外之皇太女(1 / 2)
八月十六。
今日是景王秦慕,与北燕公主呼延玉儿的大婚之日。
婚礼办的热闹而隆重。
景王府张灯结彩,喜气盈门。
秦慕一身大红喜服,难得褪去平日里的冷峻,眉眼间带着藏不住的喜色。
呼延玉儿身着绣金凤纹的拖地嫁衣,在侍女搀扶下缓缓走来。
盖头下,隐约可见娇羞的笑意。
云姒抱着刚满月的小漪凰坐在席间,小家伙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满堂喜庆的红色。
“一拜天地……”
礼仪官高唱声中,新人行礼如仪。
当秦慕掀开呼延玉儿盖头时,在场宾客无不赞叹。
好一对璧人。
喜宴上,秦野举杯向新人祝贺:“五弟,终于成家了,恭喜。”
秦慕露出真切笑意:“多谢皇兄。”
呼延玉儿悄悄抚了抚尚未显怀的小腹,与云姒相视一笑。
她们共同守护的这个秘密,将成为婚礼后最惊喜的礼物。
宴至酣处,阿芜独自走到庭院中赏月。
忽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好久不见。”
她转身,看见秦砚站在桂花树下,手中捧着个精致的木盒,
“从江南带回来的胭脂,想着……或许适合你。”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似乎也为这段搁浅的情缘,蒙上了一层遗憾。
“谢谢。”
阿芜接过来,目光落在秦砚脸上:“你瘦了,也黑了。”
“变丑了吗?”秦砚笑道。
阿芜摇摇头:“成熟了。”
说完,两人便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
最终也没再说话,只静静的站在月光下,两道身影离得很远。
婚礼结束。
回到东宫,云姒见阿芜这一路都有些心不在焉,她目光落在小漪凰身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芜。”
云姒严肃地看着她问道:“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阿芜抿了抿唇,说道:“姐姐,我不是瞒着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没关系,你说。”
“你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我最后一次见到那个神棍时,她说自己大限将至,我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但其实,应该是真的,她已经死了,并且……”
随着话音,阿芜的目光再次落在小漪凰身上。
云姒跟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女儿。
一个大胆的猜测,瞬间涌入她的脑海。
她不可思议的看向阿芜,却见阿芜轻轻点头。
“凰儿额间的印记,跟她额头上的一模一样,还有小异,姐姐没发现它对凰儿格外敬畏吗?”
听阿芜这么一说,云姒这才想起来。
好像是这么回事。
“所以我猜,当初她说要殿下付出一点代价,或许就是这个吧,她要借你们的身体转世,让你们庇护她长大成人。”
虽然,已经猜到了阿芜要说的话,可真正听见,云姒还是觉得很震惊。
她视线再次落在自己女儿身上,神色有一瞬间的复杂。
小漪凰在睡梦中咂了咂嘴,忽然咧嘴笑了笑。
云姒的心又立刻柔软下来。
无论这孩子有着怎样的来历,都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
是她和秦野的孩子。
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况且……
若不是小漪凰,也不会有她的重生,让她得以复仇,更是拥有了如今幸福美满的生活。
她所得的这一切,都是这个女儿带给她的。
从怀孕,到生下来,这期间小漪凰从未让她有半点操心。
甚至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就一直无意识的保护着她,没让她吃半点苦。
这简直就是上天赐给她最珍贵的宝贝。
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云姒亲了亲小漪凰软软的脸蛋,心中充满感激与幸福。
阿芜见状,这些天悬着的心总算落下。
原本,阿芜还有些担心云姒会接受不了,结果倒是她多心了,
“阿芜。”
云姒知道把睡熟的小漪凰交给奶娘,又才说起别的。
“你个人的情感的问题,我原本是没打算问的,但我看你这段时间总是闷闷不乐,你跟姐姐说说,到底怎么想的?”
“没有啊。”
阿芜脸色倏然一变,不太自然地道:“我没怎么想。”
“你就直接跟我说,喜不喜欢秦砚?”
“喜欢他干什么,小屁孩一个。”
“……”
差点忘了。
阿芜如今的身体年纪只有十六七岁,但心理年纪,估计都能当秦砚奶奶了。
难怪她心里别扭。
“阿芜,一世归一世,你现在也只是个小姑娘,喜欢他很正常,不用有心理负担,再说,如今的形势不比从前了,陛下连皇太女都封了,还能接受不了你吗?”
云姒把她所有的顾虑都想到了,见她神色有所松动,便知说到了她心坎上。
不过感情的事急不得,还需她自己想通。
三日后。
云姒正式着手为嘉庆帝治疗腿疾。
嘉庆帝面上不急,实则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
他其实,也不敢抱什么希望。
毕竟,云姒从未说过,他的腿一定能治好。
但他心里,总归还是惦记的。
云姒把特制的草药捣碎,让御医帮忙,敷在嘉庆帝的腿上。
那草药带着淡淡的清香,触之温热。
御医小心翼翼地,将草药敷满他的双腿,再盖上一层薄薄的毯子,云姒才从外殿进来。
“会有些刺痛,忍耐一下。”
云姒说着,运起内力缓缓注入穴位。
嘉庆帝紧抿着唇,心想,他都没任何知觉了,哪需要什么忍耐……
结果,云姒的话音刚落,他猛地一震,眼底闪过一抹不可置信:“疼……朕的腿……”
云姒破有些无语的看他一眼:“陛下,药还没见效,能有多疼,想要彻底站起来,您再忍耐一下。”
“……”
嘉庆帝第一次被人说,没半点生气,反而很是激动,激动的半晌没说出话来。
“太子妃。”
别人不懂嘉庆帝,徐公公懂啊。
嘉庆帝刚刚那声惊呼,让他激动的老泪纵横:“陛下的意思不是怕疼,他是想说,他的腿有知觉了!”
只是有知觉而已,就激动成这样了?
云姒暗自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