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不堪回首（2 / 2）

“回头是岸？我真的回得了头吗？别说你们警方，现在所有的黑社会组织，也全部都在追击我！回头？回头还有我的家吗？还有我的爱人吗！”墨君尧一直都在笑着，“离渊，别忘了，当初你送给我很多警察考试书。我翻遍了你所做的所有笔记，所有的律条全部都明明白白地写着——我这种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没有退路可走！”

离渊怔了怔，他所说的确实是实情。他犯下如此重罪，每一宗都足以判处死刑。无论怎样，他都无法为自己辩白。

“离渊，你有你的妻子、儿子，你还有满身的光荣！将来，你会拥有更多更多！而我，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不断地在黑暗中挣扎，才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存在！这就是我跟你的区别——你来自无上的光明，而我却只能在地狱看着你们！”

“墨君尧，如果你执意与黑暗为舞，你只会越陷越深，哪怕是到了地狱，你也不会得到安宁！如果你跟我回去自首，说不定我可以替你想办法，让你得到片刻的救赎！”

“我不需要救赎！我说过，我很享受这种游戏！这个游戏，我已经玩了三年，不妨陪你们继续玩下去！”

“可你却因为你的一念之差，而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难道你想看到，这个世界为你所谓的游戏而陪葬？”

“你不必劝我，从我走上这条路的那一天，我就知道自己无法回头，只能一直走下去！我所杀的人是否无辜，总有一天会有定论。”墨君尧顿了一下，逼迫自己继续笑，“离渊，回去好好地陪伴你的妻儿，别再管这些事！否则的话，你会跟我一样，越陷越深！深渊组织，绝不会放过你！”

“这是我的使命！我不会放弃我的妻儿，也不会放弃我的使命！”

“好啊！很好！”墨君尧大笑起来，“你可以不负使命不负卿，而我呢……哈……好笑啊……真好笑！”

子弹越来越密集，欧常飞冲到墨君尧的面前说：“首领，快离开这里！”

说着，他也不管墨君尧的反应，就护着他往外面突围。

人影幢幢中，墨君尧对慕云玥和离渊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如同猎豹一样的残忍笑容。他翕动着嘴唇，对他们说了声什么。或许是‘再见’，又或许是，‘永不再见’。

美国警方收拾这里的残局，离渊想要牵起慕云玥的手，却见她心神恍惚，似乎正在想着什么。

他随口问她：“你跟墨君尧怎么会在这里？”

慕云玥精神恍惚地说：“我……我到这里来玩……无意中碰到了他……”

离渊看见她的手上戒指不见了，温柔地说：“我再去给你买一个吧。”

“不用了。”她下意识地说。

他心里一沉，突然感到无尽的恐惧。他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痛苦地问：“云玥，你会离开我吗？他再次出现在你的面前，你还想着他吗？”

“我……我没有……我是你的妻子……我怎么会想着他……”慕云玥的心中满是内疚。

“你是我的妻子，只是因为这样吗？只是因为，你对我负有这种责任吗？而不是因为其他原因？”离渊痛苦地问，“这句话，你到底是说给别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是不是必须每天这样提醒自己，你才能对我强颜欢笑？”

“离渊……对不起……”

“不！别跟我说对不起，我害怕听到这句话！不管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我都绝不会放开你！”

心中思念至极痛苦至极，他俯下身，想去吻她，却见她偏过了脸。他的心里狠狠地痛了起来，默默地往前走着，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