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1 / 2)
秦不理一向不管顾下属的私事。
只要不影响战备,不影响当地百姓的正常生活,哪怕是某个海卫军士兵一时兴起,全都脱光了跑大街上撒欢去,他也不管。
因此阮承泽以轻蔑的态度说起他和方翠翠是个“**”这种成年人懂的都懂的关系的时候,秦不理连眉毛都没动一动。
阮承泽探究看着他脸上的神色,看久了,居然有些失望。
“你们方副将有男人,你好像不意外?”阮承泽问,语气突然小心,“她难道有……很多男人?”
秦不理答:“方副将的事情,我管不着。”
“是吗?”阮承泽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搓着,视线飘忽,又看向那柄玉如意,“那她和你们秦大将军,是……是……唉,算了算了,不提她。娇儿的身子怎么样了?我先前听医无能说你家的手艺是祖传的,治了这么些日子,可大有起色了?”
秦不理道:“吃下冇生石后,她好了许多,再假以时日,可以跟常人无异了。”
阮承泽欣慰笑着点头,“那就好,那就好。我当年想错了,为了封去她脑中记忆,竟然轻信了那江湖术士,险些叫娇儿痴傻早夭。好在还有神医和你,能救娇儿一命。”
秦不理并不打算和阮承泽提玄妙峰下九泉除针的事情,两父子只从医无能那儿知道阮娇娇脑后的针被除去了,却不知道是走了一趟九泉、泡了一次忘川河的水才能除去的。
秦不理也不打算和阮娇娇说,如果还有以后的话……
想起阮娇娇,秦不理有一瞬间的失神,方才至千同他说过的话,又浮上他心头。
他不告而别,她伤心难过。
可他为了护她周全,不得不这么做。
阮府混进了海寇的人,就在他们坠崖的第二日,戈青在阮老爷院中捉住了一个偷东西的贼。
戈青还以为那是寻常的贼,但在同他扭打的过程中,试出了这人会东岛术士之法。
这是海寇的人!
戈青和吴遂将人带到北院的地窖之中,一顿严刑拷打,把这人的底细问了出来。
海寇这些年来收养了不少李朝孤儿做死士。
这些孤儿被海寇养大,用毒控制、驱使。落在阮家的这一个并不是唯一的一个,按他的招供,此前在阮承泽书房放火的,也是他们。
只是这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放这场火。
至于海寇给他的最新的任务,是在阮娇娇的食物中下毒。
那是一种叫魄心丸的毒,这毒不能全解,只能靠海寇每两个月发的解药缓解毒性。
若然它发作起来,焚人心腹,致人理智全失去,痛足七天七夜。两次发作拿不到解药,人会七窍流血而亡。
被安插在阮家的这一个海寇死士供述,海寇之所以要他给阮娇娇下魄心丸,是因为他们觉得秦不理是海卫军,阮家四姑娘和海卫军走得过近。
那死士在昏迷之中,听到戈青无意脱口的一句将军,听出化名秦江的秦不理就是海卫军头子,还妄想用这一点拿捏秦不理。
秦不理不得不将他杀死,以免他走漏消息。
许家当时还在北院居住,至一也在。
至一同秦不理说起许绾当年也是因同他走得过近,海寇试图通过伤害许绾逼迫至一就范。
秦不理心中惶惶,深知自己再待在阮娇娇身边,恐怕也会同至一和许绾一样,让她暴露在海寇的注意之中。
秦不理不愿意冒那个风险。
“说起来,我阮家是有什么值得海卫军关照的地方?”
阮承泽笑着啜一口茶,问秦不理。
秦不理回过神来,试图从阮承泽的脸上发现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