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宫廷玉露酒,一百八一杯(2 / 2)
平王拔高声音,叫侍女一左一右架着林陵。
“你们这些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王妃更衣?”
侍女低下头开始帮林陵去衣,平王见她还算乖巧,衣袖一甩,出门进轿。
春樱见平王离开,把平王留下给林陵的丫头们赶走,亲自接过礼服。
“小姐,平王这是什么意思?”
“牝鸡司晨是说女人当家做主,他这句话说的恐怕不止是我,还有把持朝政的温皇后。”
林陵闭了闭眼,后宫无子,温皇后又强悍,是以大臣才会推选身为宗室子弟的平王当太子与其抗衡,今日她千算万算,有一点没算到。
宣旨的不是陛下的人,而是皇后的人。
林陵神色愈发冰冷,她怎会不知这是拉拢?
“那又能怎么样,平王还不是只有羡慕的份,说这些话也不酸的慌。”
春樱对比林陵想的浅的多,只觉得皇后是个好人。
“温老侯爷是战功赫赫的定北候,想来家教是极好的,现在那位温然温小侯爷也是,人特别好,就是身体骨不好,不过听说前些日子来了神医,现在已经无碍了。”
温然?林陵略一沉思,他们并未接触过,除了当年指婚时听说过一次。温然与自己是同龄,本来也是有机会和自己结连理的,但因为身体不好作罢。
“嗯,那他还是福大命大。”
林陵未提起兴趣,春樱见状沉默的替她更衣。
“王妃,王爷的轿子先走了。”
扣门声轻响,外头的侍女生意颤抖,生怕林陵迁怒于她。
林陵拉开门发现外面跪了一地的侍从,看来他们都阻拦过,但平王还是先走了。
“都起来,备轿。”
反正过了今晚,他和平王府再无瓜葛,牵连别人做什么。
外面华灯初上,因着林陵出门晚了一刻,街上已经人挤人了,城内达官显贵不少,林陵用的也不是奢华的轿顶,实在是举步维艰。
她一边盘算着时辰,一边祈祷千万不要遇上意外,可能正是怕什么来什么,马车走到一半突然停下。
“怎么回事?”
林陵掀开帘子,问车夫是不是马匹出了什么问题。
“回禀王妃,与咱们无关,是前面温小侯爷的马车经过雪雕时,那貔貅的头突然掉下来了,现在停住了,正和人吵架呢!”
马夫混入人群,拿了几个铜板就把事情问的一清二楚,“现在路都被挡死了,咱们过不去。”
林陵暗叫不好,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小姐,要不咱们绕路?”
林陵摇头,春樱的提议明显不行。
“时辰就快到了,不然我去走个面子,温小侯爷是当今皇后的侄子,名义上要叫我一声表嫂。”
春樱点了点头,但她还算不放心,便扶着林陵下马。
林陵穿的不算华丽但那是端正的宫装服饰,她一下马车,有眼色的行人自动让出一条小路。
“我在车里看的一清二楚,是你家熊孩子故意把这头给推下来的,你少登月碰瓷!”
“你说谁以权压人呢?我还就要个公道了!”
“你先不遵守交通规则的,哪有人把雪雕建在路中央?”
林陵一步一步,靠近声源,首先听到的是行人的喝彩。
大概他们第一次见这样伶牙俐齿的小公子,虽然有很多话听不懂,但还是给他鼓掌助威。
林陵从一开始隐约模糊的字眼,到后来“交通规则”,再也无法忍住,眼眶红了起来。
鞋袜不太合脚,她踉跄着往前走,拨开人群,迫不及待的要见说话的那人。
只一眼,林陵就确定了那是温然。
他实在太过耀眼,优越的五官配上如玉的肌肤,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与狰狞面孔吵架的地摊老板不同,他那一连串的话随性又带着调侃,仿佛吵架就是为了气死别人。
林陵也在不经意间露出笑,然后朝着温然的方向大声喊。
“宫廷玉露酒!”
“什么,什么酒?”
行人议论纷纷。
“小姐?”
春樱被林陵弄得没头没脑,两个没见过的人第一件事不应该是自报家门吗?
同样不解的还有温然身边的小厮,他家少爷怎么一下就呆住了?
“少爷,你看哪呢?”
“一百八一杯。”
温然推开小厮,径直走向林陵。
“这酒怎么样?”
“听我给你吹!”
两人旁若无人的一问一答,听的围观群众一头雾水,还没想好这是什么暗语,就见到惊天动地的一幕。
一男子当街环抱少妇,痛哭流涕,疑似被辜负!
“老乡,我终于等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