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清浅解绳记(1 / 2)
“姐姐?”
萱徵手扶上白布,那冰冷的白布下,毫无温度,眼泪也跟着滴到白布上,在白布上晕出了一朵泪花:“姐姐,若若会跳很多舞了,你起来看若若跳舞好不好?”
“姐姐,若若想念你的琵琶声了。”
“姐姐,钟楚知告诉我,你在当年的水灾中就去世了,可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成了这样。”说着拿起了旁边托盘里的的玉佩,和她自己的那一块紧紧地握在手心里,曾经二人对半把玉佩分开的一幕幕闪过,萱徴想要握紧那些欢快的时光,可手里却只有冰冷的玉佩。
“姐姐,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是若若来晚了。”
“若是我早一些来,是不是一切就不一样了?”
从第一次见到萱徴起,她的神韵气质,就让钟常青仿佛看到了杜韶商,于是他找人私下打探萱徴。
果然,调查的结果如他所想。
他怎会不知萱徴是韶商的妹妹?又怎会不知萱徴是钟楚知派来的?可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就像现在,无法将已亡的故人唤醒一样,他也想告诉故人:“帮你寻到小红梅阿若了。”
故人曾让他寻一人,那人是雪下红梅,不争不抢,傲气却与生俱来;那人也有一块玉佩,刻有“若”字。
钟常青蹲了下去,手扶上萱徵哭得颤抖的肩膀:“节哀。”
节哀?原来钟常青会安慰人啊?萱徵回头看着钟常青:“把你的手拿开!”红肿了的双眼里已经没有了光,明明是嫌弃的眼神,却多了些呆滞。
钟常青识趣地收回了手,什么也做不了,却还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招谁谁不厌恶呢?
萱徴回过头继续看着掌心里的两块玉佩:“母亲说,若是我,你是素,素和若相依为命,永不分开。”
“若若,玉佩是我们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
“以后若是走丢了,我们变样了,认不出彼此了,便以玉佩相认。”
而今玉佩相聚,人却阴阳相隔,萱徴痛恨一切,更痛恨自己来晚了。
看着手中的玉佩,眼前却模糊了……
她的家乡在远山间,那里山水草木皆好,那里的人不慕名利只追求自由,可有一日,山间闯进了一群骑马着铁甲的人,他们肆意烧杀掠夺,她的父母在那场掠夺中去世了,只留给了她们一块玉佩。
姐妹俩和仅剩的几人四处逃命,生不逢时,逃过人祸,逃不过天灾,一场洪水将他们生的希望彻底冲散了。
火焰、洪水顿时间卷向萱徴,萱徴的世界里天旋地转,心口堵得难耐,嗓子干痒生疼,嘴里漫起血腥味,萱徴赶紧抬手捂住嘴,喘着粗气猛咳一声,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她也疲惫地合上了眼睛,手从嘴上滑了下来搭腿上,另一只手还紧紧地握着两块玉佩,身子往后倒去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钟常青抬手搭在了萱徴双臂上,撑住了倒下的萱徴,见她嘴边都是血,钟常青一刻也不耽搁,直接抱起她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