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结果（2 / 2）

姜念上前与守门的狱卒说了几句话。

就见那狱卒很自觉地走在前面带路，姜念和玉竹二人紧跟在后面。

上一次在青梧县时，玉竹没有跟着姜念去大牢。

这次是玉竹生平第一次进牢中，她好奇地探着头打量着周围环境。

右手边猛地伸出一只黑乎乎的手。

玉竹被吓了一跳，连忙躲到姜念左边去。

却听见牢房内的男人大喊着，“放我出去！”

她惊魂未定地拍着胸脯，对姜念小声抱怨：“小姐，好吓人啊......”

姜念安慰地拍了拍玉竹的肩，“别怕。”

三人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过许多哭嚎的犯人之中。

越往里走，气味越难闻。

血腥味和汗臭味，还有一些不知什么的气味，通通夹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玉竹屏息凝神地挽着姜念的胳膊，不敢再看周围。

前方带路的狱卒突然停了下来，他转过身，拱手看向姜念，“夫人，到了。”说罢便默默退了下去。

姜念顺着狱卒方才停留的地方看去。

只见孙珍茹穿着一身雪白的囚服，披头散发地抱住双腿缩瑟在角落。

她的前方是一地打翻的牢饭，碗筷七零八落地散在地面。

仔细看去，是一些稀粥和菜叶。

孙珍茹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此时已是乱蓬蓬的。

再也没有往日趾高气昂的气势了。

姜念伸出手，轻轻扣响了牢门。

孙珍茹听见声音，整个人愣了愣，随后猛地抬起头一看。

抬头的那一瞬，她的眼睛是发亮的。

但在见到来人是姜念后，眸中的光又慢慢黯淡了下去。

孙珍茹站起身，紧紧盯着姜念，“你来做什么？”

姜念抬手理了理袖口，淡淡道：“我来看看你。”

孙珍茹嗤笑一声，满脸不屑，“看我？我如今这副模样，你来看笑话么？”

姜念点点头，“是啊。你总该为你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不是么？”

孙珍茹沉默半晌。

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像个女疯子。

“你果真跟你娘一模一样。你们的出现就是专门来克我的！你娘害了我前半辈子，你就来害我后半辈子！”

玉竹听着孙珍茹这番话，忍不住开口反驳，“难道不是你先起了坏心思，把夫人害死的吗！可怜的夫人原本和小姐好好的，都是你！夫人何曾亏待过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孙珍茹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玉竹，“闭嘴！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小小奴婢竟敢和我大呼小叫！”

玉竹被她吼得缩瑟了下脖颈，连后退几步，气焰消了一半，“我，我虽然身为奴婢，但也比得过某些人面兽心的人！”

孙珍茹背靠着墙壁，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了，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哭，她没有搭理玉竹，只是自顾自说着。

“夏知玉家中富庶，从小锦衣玉食，哪里有我可怜？我命不好，没有出生在高门。家中只是一介商户。我自打出生起，就备受冷落。在家中爹不疼娘不爱，好不容易遇见个成熟稳重，懂我爱我的男人，就被你娘这么抢走了，我不可怜吗？”

姜念简直要气笑了，“张口闭口就是我娘抢走了你的男人，你扪心自问，若不是姜循业答应放弃你选择前途，我娘会认识他吗？会同她成亲吗？会因此而丢了性命吗？”

孙珍茹口口声声说夏知玉抢了她的姜循业。

可夏知玉也是被家中人逼迫嫁给姜循业的，大婚当晚，她又是怀着何种心情。

谁又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