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被抓(1 / 2)
庭悦大骇,连忙回头,道:“奴还以为是谁呢,这么晚了,屠小爷怎么在这。”
屠须意味深长地看着庭悦:“这话我也想问莽纷姑娘,夜深送中原情郎,或许我不该叫你莽纷姑娘,是吧,楼行止。”
他说话间已于庭悦离得极近,正欲伸手向她脖子劈去,庭悦警觉,往后退了半步,攥紧手中袖箭,死死地撞向他的大腿。
她苦苦习武两年,正面打架却还是比不过屠须这种在草原上长成且经过严密训练的武夫,屠须晓得她有所动作,微微避过,二人都没穿甲,那箭镞只划破他的衣裳,留下一道血痕。
他虽吃痛,却也能忍,打掉她手中袖箭,再次狠狠一劈,庭悦只觉天旋地转,心下一横,假装昏了过去。
屠须连忙将她兜住,半抱着她往前走,翻身上马。
她人已半趴在马上,被屠须一手狠狠按住背,另一手打马扬鞭,马蹄蹬得飞快,她头朝下,只看见或荒凉或茂密的草在夜中飘动,风声猎猎。
许是因为他开始就没准备对庭悦下狠手,也许是他低估了庭悦的谋算,或者是他过于心急,更或许是三者皆有之,庭悦继续闭着眼睛,感受到腰袖间藏的箭筒还在,心略略定了定。
她自觉时光已过了好久,被他抓上马时还在深夜,如今竟又已夜色沉幕,他体力有些不支,找到一处帐子,环腰将她抱下将她往边上一丢。
幸好她衣裳穿得多,不然被这么丢,肯定要被磨层皮下来。
庭悦自觉倒在地上,闭了眼睛,听到他撕开裤腿查看自己伤口的声音,不由感慨此人能忍,她用的箭镞虽划得不深,但是淬了毒。
伤口撒盐还疼呢,何况是特特淬了毒的弩箭。
实在太疼,屠须见她还昏着,便想着先自己理好伤口了再把她给绑起来,没想到她悠然醒转,调整了下坐姿,背微靠在帐子角落,老神道道地说了一句:“这伤口得用中原的草药医治,否则,你就是将腐肉挖走也是无用的。”
庭悦在马上忽然想明白,他上回估计就已经发现自己不对劲了,要是真想杀了她,也不用等到今日,他眼睁睁地看着陆云起打马而走,对她也没下狠手,估计是藏着别的谋算。
屠须瞪她,半截光腿露在外头,伤口不过是道浅浅的血痕,已经有些发黑了:“中原人的阴私计谋多得很,不过浅浅一道,还能让我腿废了不成?”
“不是腿废,是人废了。”她坐在暗处,语气颇似在瞎算命的老道,在骗钱还煞有介事的,“你求我,我就将药给你。”
屠须忍着痛,努力将路走得平稳,要过想居高临下地在她面前骂两句,想不到她自己施施然站起,正对上他的眼眸:“你到底是谁?”
“楼行止,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他伸手就要去掐她脖子,怒目圆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