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递折子(2 / 2)
还给自己挖了个“陆某要剃须”如此有仪式感的坑。
她努力咳嗽了两声,用拳口遮住嘴巴,闷闷地说:“陆将军真是奇怪,从未听说过有人做事前要剃须的。”
妆台前的烛火昏暗,眉刀又小,他对着铜镜剃得认真,道:“陆某觉着自己剃须后会俊俏好看些。”
……真是,这男人好臭美。
他又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与悦儿昨日喝多了绿饴还晓得要上妆是一样的。”
能不能别提了,她很后悔,真的,她真的觉得自己昨晚很丢人。
庭悦也不知道是怎么又被他抱到塌上去的,当夜正在外头勾搭嫩青的东树亲眼瞧着自家主子把楼大人半是抗半是拥的直接带进了厢房,就留下一句:
“门锁上,今日不必守夜了。”
她想反正早来晚来都得来,深吸了两口气,又伸手去扯他的领口。
陆云起又很认真地抓着自己的领口不肯放,覆过去款声道:“留到你我大婚时再花这些心思吧,陆某晓得悦儿不在乎这个,只是陆某在乎,必不会要你我没名没分地交代在甘州。”
那你刚才剃个鬼的胡子!你吓唬人是吧!
她心情就像坐过山车,很迷惑,也很不解,对着他那张确实剃了胡子比拉碴的时候稍微俊俏好看些的脸,轻声道:“……那我回自己房里睡了?”
“昨日不是说褥子湿了吗,今日阴雨绵绵,怎么,居然晒干了?”他把她拥在怀里,点了一下她的鼻尖,看穿了她昨晚骗人还非得假装自己啥也不知道,“别是你昨日又诓我。”
果真人要为自己的谎言买单,庭悦讪讪:“没有没有,自打上回那件事以后,我再大胆子也不敢再诓你了。”
她瞎说的,她下次还敢。明天就去一趟膳房,往无花果里塞十颗蒜瓣再叫东树呈给他。
陆云起知道她憋着坏,轻轻拥着她:“陆某一点贪心,要悦儿陪我好眠罢了。”
他们在甘州停了五日四夜,她夜夜被陆云起抱在怀里睡素觉,特别素,但是要问庭悦什么感受,那真是……
每天都超开心!
她真不骗人,陆云起一个讲究的臭男人,身上超级无敌香,她努努嘴就会下去帮她倒杯水,而且他居然还会一个很神奇的技能——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唱岭南那边的民谣哄睡。
岭南的民谣……她穿过来以后岭南交州住了五年,人都说她是四明楼家人,其实庭悦一直都觉得自己的故乡在岭南道交州。
虽说他唱的也就比郑曰仁那个音乐鬼才稍微好听了一点,但是这份心就很让人感动啊是不是。
庭悦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郑夫人每次听自己老公唱歌都会星星眼,像是伯牙遇知音似的帮他打拍子,她和彭祖道原来一致认为郑夫人和郑曰仁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郑夫人和她老公一样没有音乐鉴赏能力。
她自己体会过了才知道,这不是爱情那什么是爱情,爱情迷惑了人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和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