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施斯儒4(1 / 2)
他前两日还听母亲和几个叔母边做针线边讨论,平阳公主本就是陛下的掌上明珠,我朝唯一的公主,如今打仗如此骁勇,性子定肆无忌惮有些河东狮的,可今日见她面上若素孝顺婆母理成自然的模样,虽作剑舞时光影四射,与驸马爷却相敬如宾得很。
二叔母还凑着三叔母叹了句,怪道是圣德皇后所出的正嫡公主,真真满身上下怎么看怎么气派,再挑也挑不出坏来,诶呦呦,女人打仗怎么了,当年圣德皇后不也陪陛下打过嘛。
他托着脑袋远远地瞧,边瞧边数数,驸马爷仿佛已替公主饮了十六盏小酒了,有回他竟还未等公主先饮,自个先抄了来,凑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沈妤笑着推了下楚郎,由他将酒盏拿走了。
罢完宴席宾主尽欢,沈妤挽着楚奚越的手跟着施青往前走,路过他时突然停下揉了揉他的脑袋:“方才在瞧本宫什么呢?”
他那时年纪尚小,傻傻乎乎地抬起头:“禀公主,我……是在瞧您厉害。”
“什么厉害?耍剑厉害?”她拧了下他的鼻子,回头对施青道,“施伯您这小儿子生得不赖啊,本宫看俊得很。”
施青瞬时笑得捧腹:“您老也太抬举末将了,这是末将的长房二孙子,斯儒,和公主殿下见个礼。”
屋中众人也俱笑了起来,沈妤也被自己傻到了,对着要拱手的施斯儒摆了摆手:“小孩儿就莫拘着了,说吧,瞧本宫哪儿厉害了?”
他仰着脑袋咬唇思索了下,坚定道:“我方才瞧殿下跳舞,手里的剑那么长,您辫子放下来,居然半点没削着,厉害得很。”
“施伯,您这孙子也忒会夸人了!”沈妤笑得畅快,还用手肘顶了下边上的楚奚越,示意他附和下自个,而后蹲下身与他平视,又揉了揉他的脑袋,“作剑舞用的双剑未开刃,自然削不了本宫的头发,今儿人那么多,本宫又怎会明晃晃地用利器作舞呢。”
他与刚作人妇满面桃花的她极近的对视,望着她璨若福珠的面庞,不由得红了脸,低头应了声受教。
“你再长大些就能戴了。”沈妤将头上的那个脱兔抢珠的抹额解下来在他脑袋上比了比,翻开他小小的手掌,把抹额拍在他手里,又揉了下他的耳朵起身,“本宫从安南淘来的,就送你了!”
施大娘子被吓了个跳,连忙行礼道:“公主,您这抹额看上去就贵重得很,我家二儿尚小,实在经不起您这么大的礼。”
“什么啊,要他拿着就拿着,本宫从安南弄了好些翡翠石头来,比这还辣得多得是,施大嫂若欢喜,等尚衣局把玉簪做好了也送你两支!”沈妤对想要行礼道承受不起施大娘子连连摆手,“今儿你家菜好,本宫和楚郎也没带什么贵礼,且本宫是施伯抱着上马背,攥着本宫的手教本宫射箭的,说施伯看着本宫长大都不为过,大娘子再拒可就见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