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值得(1)(1 / 2)
长门蓝衣堂内,宽大的软**,颜凉正在闭目休养,她的身上数处还插着细细的金针,那是上次红药临行前帮她施的针,她伤不及性命,只是需要精心调养一段时间,箫褚白看着时间,见香烛的烛火已经燃尽,便快速将颜凉身上的几根金针拔了下来,说来也是神奇,金针拔下不过片刻,她就有了转醒的迹象。
只是四肢的感觉统统消失,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没有四肢悬浮在半年空中的假人,喉咙干涩,眼前的景象也迷蒙成了一片,过了片刻,待眼前适应了那片白光,她才渐渐看清了眼前之人,箫褚白见她醒来,将手中温度适宜的茶水递给了她,颜凉就着他的手将茶喝干了,只觉得喉咙又肿又痛,想要开口只觉得喉咙里好像卡了个鸡蛋,索性放弃了挣扎重新躺回到了**,她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更不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
头脑迷蒙之中仿佛又回到了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箫褚白之前说,苏子夏死了?
颜凉倏然又睁大了眼睛,顾不得浑身剧痛,嗓子难受,挣扎着坐了起来,想要好好问一问时,见箫褚白神色间带着淡淡的哀楚,那种无法掩饰的悲伤那么重的压在了他的眉宇上,让他的眸色比平日里更深了几分。
她忽然就忍住了不说话,她知道他现在的心情一定非常糟糕,如果追问下去他一定会更加难过。
见她突然坐起来一眼不错眼地盯着自己,却又不说话,箫褚白忍不住弯了下嘴角,“你醒了?怎么不再多休息一下?”
颜凉摇了摇头,只觉得坐起来这一会头更痛了,便又老老实实的躺了回去,哑着嗓子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这会已经是初四的晚上。”箫褚白知道她关心什么,只道,“玉盘山大祭彻底被毁,吴道悔亦受伤逃走,可是我们也彻底失去了苏子夏。”
“山上突然涌出的那些人蛹都已经被各门派高手悉数斩杀干净,因为没有了尾玉,玉狐宗同盟非但瓦解,更是反咬了玉狐宗一口,现在他们内部打的正热闹呢。”
事情按照最理想的方式在开展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都有些开心不起来,两个人默默地四目相对,彼此半晌无言,都没有触及那个让人更伤心的话题。
箫褚白看着她,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有趣的,眉目舒展了些,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摩挲着,温声道,“告诉你一个好玩的,我把门主令牌给了杨崇浚。”
“那你是打算……”颜凉真的有些吃惊了,这箫褚白动作未免太快了些吧。
箫褚白挑起一边的眉毛,面上带着些狡黠的笑意,这种表情出现在他的面上十分稀奇,让他整个人看着都灵动鲜活了很多,“我打算让杨崇浚接替我的门主之位,有一件事我未与他言明,自接过令牌的那一瞬间起,他就已经成为了长门门主,而我现在也不过是个前任门主而已。”
说罢,他略显轻松的甩了甩衣袖,好像把这些年压在肩上的千斤重担都给甩脱了下去一样,眉目间露出轻快,“我这也不算坑他,毕竟这门主之位本就是师叔的,他继承了师叔的衣钵,自然也要承担由原本属于他的责任,我如今还给他的传人,岂不是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