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小鹿不见了（2 / 2）

霍姐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复杂，好像都在意料之中，又好像是怎么回事的矛盾。

但，可以确定的是，小鹿跟向湉的关系确实不简单。

霍姐又让我详细详细又详细地给她讲了好多遍，连每一个细微的细节都没有放过。

这种感觉有点儿怪怪的，怎么说呢，就像是警察审犯人，我就是那个正在交代自己犯罪经过的犯人。

“好，好，我们先这样，有事我再联系你。”霍姐终于确定自己把所有我知道的都知道了以后，终于放过审讯我了，“不过我希望你一定要保守秘密，因为这件事实在是牵涉太广了，说出去对小鹿，对向湉，还有对你，影响都不好。所以，还请你无论如何也要保守住这个秘密。”

……

霍姐跟向湉说的话几乎一摸一样。

但是我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这个世界的恶意，也低估了这个圈子的复杂程度，也低估了人心。

半个小时都不到，向湉就杀在了我的面前，她的表情非常凶狠，我想如果人能吃而且不难吃，她当时肯定就啃我了。

向湉死死地拽着我的袖子，把我拉到了一个没人相对隐秘的地方。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全程都很懵，向湉拽走我的时候我都没有来得及反抗。

等我反应过来，向湉的口水已经喷到我脸上了。“你为什么要瞎说？”

她粗着嗓子大声喊着，几乎是声嘶力竭了。

我……我瞎说什么了？

又没有来得及辩驳，向湉又吼道，“你为什么要跟人说，是我把鹿远逼走的，为什么要说鹿远的失踪都是因为我，为什么？”

“我……我没有。”我很无奈地解释，相必能有此误会一定跟霍姐脱不了干系，不知道她从我这里离开后在向湉这里说了些什么。

“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向湉反反复复地陈述着，她情绪太激动，好像已经有些失控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这件事说出去后对我们三个人都没有好处么，你为什么还要说，为什么？”向湉揪住了我的衣领。

我很难受，手着急地想给向湉扒开，一方面又着实懊悔起来。向湉的指责其实没错呀，我本来就答应了她不再说这件事的。

不过主要还是怪霍姐……

向湉还是没忍住，情绪失控哭了起来，她好像瞬间就被打破了所有，蹲到了地上，无助的像个孩子。

也就是这一刻，我忽然有些同情起这个女人来，她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不过莽莽撞撞谈了几场恋爱。

最可怕的不是她，最让人讨厌的也不是她，而是霍姐这种人。

我扶了向湉起来，找了个凳子坐下，向湉就在那里很无助很旁若无人地嚎啕大哭，就像我们每个人的小时候。

我没有说话，一方面是因为实在不好意思说什么，我对我自己的失言感到很抱歉，另一方面是不知道说什么，因为觉得说什么其实也都没用。

我就坐在那里静静地陪着她，听她哭。

等她哭完了，不哭了，我也可以陪她聊聊，说说话。当然，如果她愿意的话。

“我是跟鹿远有过一段过去，我是我是我是，我承认，我是爱过他……”向湉哽咽着说。

我忽然觉得耳边哐当一声，仿佛门被推开了，好像什么东西昭然若揭了，又好像其实就是这样。那种感觉有一点点微妙。

“我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向湉接着说。

爱情里不过爱与不爱，爱你了，又不爱你了。爱了别人，就不爱你。什么情况都有，都不伤天害理。

“我不知道鹿远去哪儿了，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也很想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