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黎明（2 / 2）

“你太累了，艾莎，冷静下来休息一下。”佐伊舔了舔嘴唇，试探着扶住艾莎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觉得她可能会往北走，不如我们在附近打听一下情况？”

艾莎点了点头，有些脱力地依靠在佐伊身上。

真理会总部地下城中，真理殿堂的大门紧锁，四周的防御魔法全部被激活，六七具骑士的尸体倒在门口，已经看不出任何人形。

经过几番试探之后，国王的骑士最终还是暂时选择了放弃，国王还需要重新掌控王都，整合吉伦特和雅各宾派系的残余力量，现在人手严重不足，没必要浪费在这个地方。

高文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意识到自己沉睡了整整五个小时。这比他预计的时间长了许多，看来这次身心双方面受到的伤害比想象中更加严重，就连昂贵的强效恢复药剂都无法完全缓解疲劳。

随手从桌子上抓起一瓶提神药剂灌进嘴里，苦涩的味道让高文精神一震，他站起身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让自己从梦魇中清醒过来。

“该干活了，斯图尔特。”高文对自己说道，他走进一排排书架深处，不一会儿抱着几十本厚重的书籍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

他的智慧宝典就摊开摆放在办公桌的另一侧，原本空白的书页上此刻多出了一份炭笔的素描。背景是黑牛头酒馆，有粗暴的酒馆老板，也有**的萨琳娜，还有许许多多他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

高文看着素描画，画中的人也在看着他。

“放心吧，诸位。万物皆虚，唯有真理永存……真理会没这么容易倒下”他轻声说道。

这个名为高文·斯图尔特的男人，曾经因为坚持真理会的信念，而被潘多拉完全操纵的真理会放逐。

但在国破家亡之际，他单枪匹马扛起真理会的旗帜，重新聚拢起仍然坚守信念的真理会残党，为了夺回昔日的家园与荣光，一直奋战在对抗亡灵天灾的前线。

卡洛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成功改变了世界线，或者说世界线的变动是否会朝着他所期望的那个方向发展。但是他相信那个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家伙，绝对不会被轻易打倒。

“假如果我先遇到罗拉娜的话，你这个土鳖根本就没机会。”那家伙临死前说过的话犹在耳畔。

一想到世界线变动有可能让这句遗言变成现实，卡洛就感到肝疼。

事实上他现在全身上下没有那个地方不疼，之前伤势太过严重，喝了治疗药剂也只是勉强维持，全靠自身龙血的生命恢复力来强撑。这让他不得不怀疑高文的炼金术水平，更怀疑那家伙给自己留了私货。

所以他临走的时候顺手牵羊拿走了一本质量不错的魔法书。

潘多拉不能杀，至少是不能死在人类手上，否则就是最大的渎神之罪。这无异于是给天上那帮神灵找到了最好的神罚借口，当年的最古之王加尔洛萨就是这么被活生生玩死的。

而且杀了也没用，使徒不是物质存在，而是一个概念存在。当年他们辛辛苦苦做掉了潘多拉这个坑货，结果人家一转身直接封神，封神的过程之荒谬，足以气死古往今来所有努力奋斗在封神道路上的先人前辈。

所以卡洛选择了一个取巧的办法，他把自己的鲜血留在了潘多拉的体内。

在这个时间点上，潘多拉已经由凡人之躯彻底蜕变为使徒之躯，但是因为在诺森德的失败，失去了喜怒无常的银月女神的眷顾。由于缺少足够的神力维持现在的躯体，她才不得不借助绝望沼泽深处的邪恶力量。

卡洛首先切断了她与绝望沼泽的力量联接，然后将自己的血液留在她的身体当中，从概念上来说，这就意味着她的使徒之躯“没有完全净化”，且“没有足够的力量净化”。

简单来说，只要再经过一个放血的程序，就能把她变成无法行动的植物人。

在潘多拉找到其他获取力量的办法之前，这能让她消停好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