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战局（1 / 2）

在与莉莉丝见面之后，高文简单讲述了一下自己过去几个月来的经历。

离开王都之后，高文根据斯图尔特派系的记载，开始寻找真理会遗留在王国各地的隐秘力量。

说实话，也可以称之为是沉没成本。

奥克兰特王国不信仰诸神教派，不拒绝异端邪说。这种海纳百川的治国理念在得到了充分红利的同时当然也会不可避免地摄入毒素。

失去了强权的压迫，自然也会失去强权的保护，没有诸神教派的强力镇压，那些歪门邪道总会搞出一些极其麻烦的问题。有的问题可以解决，但有的问题即便是以真理会的力量也无法根治，必须持续不断地付出成本。

一点点放血，稻草最终会压垮骆驼。

千年之后腐朽不堪的真理会，未尝没有这种沉没成本的拖累因素。

高文的工作，就是将这些沉没成本再一次发掘出来，发挥出他们的剩余价值，至于未来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并不是他所考虑的问题。

比如说镇守在褐土丘陵地狱通道外围的守夜人部队，高文这一次前来就是希望能够说服守夜人的领导者抽调部队参战，至于通道另一边的恶魔……反正一千年都过去了也没出过乱子，离开十天半个月应该也不成问题。

但让高文感到困惑不解的是，他刚刚与守夜人接触不久，就遭遇到了拜恶魔教的突然袭击。这一切看起来只是偶然的巧合，但高文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于是毫不犹豫地召唤了援军。

刚刚与他达成盟约的月熊家族回应了他的召唤。

从昨天深夜到现在，双方的战争已经持续了十二个小时以上，直到雪鹫号入场之前，对方都没有丝毫停止进攻的迹象。

“你的意思是说，这艘月鸢号是奥克兰特王国与精灵的合作产物？”听过高文的叙述，莉莉丝有些惊讶地说道：“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您不一定没听说过，只是历史记载有所偏差而已。”高文低下头恭敬地说道：“四大骑士家族虽然从三百年前才开始崛起，但在此之前也并不都是无名之辈。月熊家族镇守西部边陲的历史十分久远，而且作风低调很少引起注意。但如果您了解这方面的历史就应当记得，最初的月熊骑士是一名德鲁伊，而他以一己之力促成了人类与精灵互不侵犯的和平盟约。”

“鲁伊德·熊爪，听名字就觉得十分可疑的家伙，我当然有印象。”莉莉丝皱起眉头说道：“莫非你的意思是说，这艘月鸢号就是当年王室赠送给精灵的……百灵鸟？”

“鲁伊德当然是化名，他的子嗣也没有继承熊爪的姓氏，这又涉及到另外一些隐秘的历史，当然对于我们来说并不重要。”

高文点点头说到：“正如陛下您所猜想的那样，当年奥克兰特王室为了表示缔结盟约的诚意，将王国最高级别的炼金技术结晶飞空艇赠送给精灵。当然，那是一艘民用版的飞空艇，并且以崇尚自然的名义拆除了动力炉，仅仅保留了有限的飞行能力——基本上就是一个大号的玩具。”

“但是精灵对此很感兴趣，他们使用自己的力量重新改造了这艘飞空艇，或者更准确地说，除了基本的外形和龙骨以外，他们几乎是重新建造了一艘内在完全不同的精灵战舰，并将其命名为月鸢号。不过在过去数百年的历史中，这艘战舰基本没有经历过任何战争，依然还是发挥着它原来的用途——空中旅游运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