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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刀与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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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刀与笔

元泰四年秋,洛阳城外,数百甲士肃立,铁甲映寒光,长戟如林。大將军寇鰲的灵枢覆以玄色龙纹锦缎,由十六名虎责抬著,缓缓行过官道。鼓角低沉,號声鸣咽,送葬的队伍绵延数里,沿途百姓伏地而拜,无人敢抬头直视。

寇淑站在高台上,一身素,面容冷峻,她没有戴孝巾,也没有落泪,只是静静望著父亲的棺柠被送入早已修好的陵墓。

“太后,该念祭文了。”礼官低声提醒。

寇淑接过竹简,声音平静得近乎冷酷:“维元泰四年秋九月,大汉皇帝刘裕,谨以王礼,祭大將军寇之灵—

她的语调毫无起伏,仿佛只是在宣读一份普通的詔书。群臣跪伏在台下,心中却暗自惊疑一太后竟连一滴泪都不肯流但无人敢置喙!

寇的葬礼规格比照霍光旧例,已是破格殊荣。两汉以来,能以甲士送葬、享王礼者,不过霍去病、霍光、吴汉三人而已。

寇能位列第四,不仅仅是执政外戚,更是朝廷对其功绩的认可一一他稳固关东,灭南匈奴,

扭转羌战颓势,堪称国之柱石。

可如今,这根柱石倒了,更麻烦的是,寇精心培养的嫡长子意外天折,次子寇袭还没有成年,无奈之下,太后只能让旁支出身的寇安、寇坚等人辅佐朝政,虽然他们的能力不俗,但明眼人都知道寇淑的执政根基严重动摇了!

就在寇的灵柩入土的那一刻,洛阳城內,血光骤起,司隶校尉法雄亲率三百緹骑,突袭城南的“醉仙楼”。

“围住!一个都不准放跑!”法雄厉声喝道。

緹骑破门而入,酒客惊惶四散,但二楼厢房內的十几人却反应极快,拔刀相迎。一时间,刀光剑影,血溅樑柱。

“砰!”

一声巨响,火光进射,整座酒楼都震颤了一下。

“火药!”法雄瞳孔骤缩,“这群逆贼竟有火器!”

他再不迟疑,喝令弓弩手放箭,箭雨倾泻而下,刺客接连倒地,最终仅剩三人被生擒。

法雄大步上前,一把扯下其中一人的面巾,冷笑道:“济北口音”

那人咬牙不语,但眼神已露破绽,法雄俯身,从刺客怀中摸出一封密信,扫了一眼,脸色骤变,“立刻押送詔狱!我要亲自审问!”

寇淑刚刚脱下丧服,换上常服,法雄便匆匆入宫稟报,“太后,刺客已招供。”法雄跪伏在地,声音紧绷,“他们受济北王刘寿指使,携带火药与火,意图在陛下送葬归途时行刺!”

寇淑原本正在斟茶,闻言手指一顿,“確定是济北王”

“是。”法雄额头沁汗,“刺客供称,济北王怨恨朝廷,又认为孝章之后,乐安王一脉卑贱若,若是————故而暗中养死土,伺机报復。”

寇淑轻轻放下茶盏,“砰”的一声轻响,却让殿內所有人脊背一凉,“好一个济北王!”她轻笑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想得还真是周全,若是朕和皇儿不在了,朝廷大臣只能选他的子嗣,

是吧”

法雄不敢接话。

寇淑站起身,走了两步,这才断然说道:“法雄。”

“臣在。”

“你率领一部亲自去济北国,將刘寿押回洛阳,同时严厉整顿济北国豪强,济北王谋反,肯定有不少人知道,知情者以谋反罪诛杀,家族流放秋黄岛;其余济北国豪强分拆送往关中、凉州等人口稀少之郡,充实户口,朕既然说了,就一定要兑现!”

法雄心头一跳:“臣遵旨!”

法雄率緹骑数百,会同寇律调动的骑兵,在十天之內,赶到了济北国,猝不及防的刘寿和王府门客数百人被捕,王府搜出大量火药、兵器,以及数封与各地藩王往来的密信,更夸张的是,刘寿还和当年的楚国刘英一样“造作图”和“擅相官秩”

消息传回洛阳,举朝震骇。

寇淑当廷下詔:

“济北王刘寿谋逆,罪证確凿,著即废为庶人,赐酒,诸王子流放日南,不再为宗室,其党羽尽诛,家產充公,凡与逆案有涉者,无论宗室朝臣,一律严惩不贷!”

詔书一出,朝堂若寒蝉,谁都明白,这已不是单纯的诛逆,而是一场清洗,有人劝说御史中丞樊准出面,樊准摇摇头,“这不是我能劝解的!”

“那谁能劝解”

“尚书令,不过荀君现在也不会劝说!”

济北王派来了刺客,却被司隶校尉部发现,难道就这么巧合的吗虽然太后从来不说,但朝中上下都知道太后最亲信的宦官,小黄门郭保掌握著一只秘密力量,终日监控洛阳上下很明显,在驃骑將军父子死亡后,太后深感不安,她需要製造一起大案震镊朝堂,恰好济北王跳出来了,那就拿这个皇帝的叔爷爷开刀,谁让他现在是地位最高的宗王,收拾得就是他!

詔狱內,惨叫声日夜不绝。

济北王的供词牵连出多位数位宗室,甚至连一些与藩王交好的朝臣也被捲入。御史台、廷尉府昼夜审讯,案卷堆积如山。

“陛下,梁王的使者昨日秘密入京,献上两千金,请求宽恕—”少府卿梁商小心翼翼稟报。

寇淑正在批阅奏章,头也不抬:“黄金充入少府库,使者斩首,人头送回梁国!”

少府卿双腿一软,险些跪倒。

寇淑终於抬眼,眸光如冰:“朕倒要看看,还有多少人敢伸手。”

一个月后,济北案第一批处置名单出来,刘寿饮而亡,其子嗣尽数流放交州,整个济北国有四十七家大族被牵连,五千余人或斩或徙,济北国一时间血流成河太子太傅恆焉跪坐在书案前,手持书卷,声音温和而庄重。

“陛下,《论语》有云:『为政以德,警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治国之道,首重仁德。唯有以德服人,方能四海归心。”

小皇帝刘裕端坐在对面,此时这位小皇帝已经八岁,却已显露出超出年龄的沉稳,他微微皱眉,似乎对恆焉的话並不完全认同,但並未打断。

恆焉见皇帝沉默,以为他听进去了,便继续道:“近日济北一案,牵连甚广,朝野震动。臣以为,宗室乃陛下臂膀,虽有逆谋之徒,但多数仍是忠心耿耿。若一味严刑峻法,恐伤亲亲之道,反使人心离散—”

刘裕忽然抬头:“太傅,既然是宗室,为何要派人刺杀母后”

恆焉一,隨即笑道:“陛下,济北王不过是个例,岂能因一人之过,而疑天下宗室”

刘裕盯著他,又问:“那太傅的意思是,朕该放过那些想杀母后的人”

恆焉额头微微见汗,但仍坚持道:“臣非此意,只是劝陛下以仁德为本,宽严相济———“

刘裕不再说话,只是低头翻看书页,似乎对这场对话失去了兴趣,而恆焉心中志志,但见皇帝不再追问,也只得继续授课。

南宫前殿,寇淑正在批阅奏章,见刘裕进来,便放下笔,微微一笑:“裕儿,今日太傅教你什么了”

刘裕行了一礼,坐到母亲身旁,將恆焉的话复述了一遍,最后问道:“母后,太傅说治国要仁德,可儿臣不明白,若对想害母后的人也仁德,那岂不是让他们更肆无忌惮”

寇淑眼中闪过一丝讚许,但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取出一张绢帛,提笔在上面画了一个金字塔。

“裕儿,你看。”她指著金字塔的顶端,“这里,是皇帝。”

刘裕点头。

寇淑又画了第二层:“这一层,是王侯、重臣、两千石官员和世家大族。”

第三层:“这一层,是中下级官员和寒门子弟。”

最后一层:“而这里,是天下黔首一一也就是百姓。”

刘裕若有所思。

寇淑继续道:“皇帝一个人,做不了那么多事,也养不了那么多军队去震天下。所以,必须依赖第二层和第三层的人,去统治最底层的百姓,並收取赋税,维持朝廷运转。”

刘裕点头:“儿臣明白。”

寇淑的笔尖在第二层轻轻点了点:“但这些人,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他们总想著从本该交给朝廷的赋税中伸手,中饱私囊,若他们壮大,皇帝的权力就会被削弱,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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