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杀人,原来是这种感觉(2 / 2)
土系法术在这种环境下威力大减!
“小杂种,你算计我!”王五又惊又怒。
陈禾没有回话,他已经退到了洼地的边缘,双脚踩在坚实的土地上。
他深吸一口气,将丹田气海中最后一丝灵力,连同那缕锋锐无匹的“芒种”本源灵息,尽数压榨出来,全部灌注到手中的柴刀上。
嗡——
那把锈迹斑斑的柴刀,刀刃上仿佛亮起了一点微不可查的麦芒寒光。
王五怒吼着从泥泞中拔出脚,不顾一切地扑了过来。
陈禾不退反进,迎着那柄法器短剑,挥出了自己最强的一刀。
铛!
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
火星在黑暗中迸溅。
王五的短剑被一股巨力震得险些脱手,虎口发麻。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下品法器,竟然没能斩断一把破柴刀?
陈禾更不好受,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柴刀上传来的反震之力让他气血翻涌。
但他借着这股力量,身体顺势后仰,右脚却如毒蛇出洞,精准地踢在王五深陷泥泞中的那条腿的膝盖上。
咔嚓!
骨裂声清晰可闻。
“啊!”
王五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彻底失去平衡,向前倒去。
陈禾眼中寒光一闪,那把被震得高高弹起的柴刀,在他手腕的巧妙牵引下,划过一道刁钻诡异的弧线。
从下至上,精准地划过了王五暴露出来的喉咙。
嗤啦。
王五的惨叫戛然而止。
他捂着自己的脖子,双眼瞪得滚圆,满是难以置信。
鲜血从他的指缝间喷涌而出,他踉跄着后退两步,重重地倒在了泥水之中,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声息。
林中,再次恢复了死寂。
陈禾拄着柴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像是破旧的风箱。
他看着三具尸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但他强行忍住了。
他走到王五身边,冷静地在他身上摸索起来。
很快,他搜出了一个钱袋和一只巴掌大的、灰扑扑的袋子。
钱袋里有二十多块下品灵石,加上之前从老杂役那里得来的,他现在有了五十多块。
那只灰扑扑的袋子,入手温凉,上面绣着古朴的云纹,却破了一个小口。
储物袋!
陈禾心中一动,将神识探入其中。
空间不大,只有一立方米左右,里面零零散散地放着一些杂物,几瓶劣质的丹药,还有十几块灵石。
在角落里,他发现了一块用兽皮制成的残破地图。
他没有细看,将所有东西都收入怀中,又去另外两具尸体上搜刮了一番,凑了十来块灵石。
做完这一切,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片血腥之地。
……
约莫一个时辰后。
赵狰的住处,灯火通明。
他坐在太师椅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脸色阴沉。
王五还没回来。
连个信都没有。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头蔓延。
他站起身,再也坐不住了,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夜色中。
以他的修为,速度远非陈禾可比,很快便循着鬼市的方向来到了那片乱石堆。
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赵狰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循着痕迹,一头扎进了那片杂树林。
很快,他看到了第一具尸体。
接着是第二具。
当他最终在洼地里,看到死不瞑目的王五时,他身上的气息瞬间变得冰冷暴戾。
“废物!”
赵狰低吼一声,一脚将旁边的一棵小树踢成两截。
他蹲下身,仔细检查着王五喉咙上的伤口。
伤口平滑,一击致命。
他伸出手指,在伤口边缘轻轻一抹,闭上眼睛仔细感知。
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锋锐的灵力残留,刺得他指尖微微发麻。
这股气息……
赵狰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了几道线索。
失踪的张二狗。
那片一夜间枯荣、诡异复苏的灵田。
还有坊市里那个卖出天价灵米、身形佝偻的杂役。
线索如同一条线,将所有事情都串联了起来。
“陈禾!”
赵狰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两个字。
他再次仔细感知那股残留的灵力,眉头却皱了起来。
在这股极致的锋锐之中,他竟然还捕捉到了一丝……极难察觉的草木生机?
这是什么功法?
杀伐与生机并存?
赵狰百思不得其解,但这并不妨碍他心中的贪婪如野火般燃烧起来。
秘密!
这个小杂种身上,一定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无论是能让灵田复苏,还是能种出那种极品灵米,亦或是这诡异的功法,任何一样,都足以让他疯狂!
“好,好个小杂种,真是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
赵狰缓缓站起身,脸上的怒火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和残忍。
他没有声张,也没有处理这几具尸体。
他悄然转身,身形再次融入黑暗。
这秘密,很快就是我的了。
他要亲自出手,将这个小杂种生擒活捉,把他身上所有的秘密,一点一点地,全部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