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后来者居上(1 / 2)
我与傅修寒算是青梅竹马吧。
打小我就喜欢跟在他身后,双方父母都打趣我们像对小夫妻,
同学们都以为我们会在一起,连我也这样以为。
如果没有陈娇娇。
他道众人拥戴,只因他家世容貌,唯陈娇娇真挚无暇。
我只觉可笑。
傅修寒又怎知陈娇娇接近他目的为何?
可终究还是变了。
我打记事开始与他相伴,从未见他笨手笨脚学做饭。
我知他习钢琴,懂萨克斯,却不知他原来能用说学逗唱哄人。
陈娇娇说,傅修寒是七月艳阳。光落在人身上,便会开出一株向阳花来。
我却只觉如坠冰窟,冻的遍体发寒。
我自小便知两家订亲,日后我们注定要在一起的。
几家玩伴里,他最是宠爱我。
我家家教严,平日里受罚,他总能及时知道,赶到宅子里带我走。
我作业本上罚抄的第一个单词,是他的字体;
墙上获奖的第一幅画,着了他的墨;
第一颗掉下的牙,被埋在他的梧桐树下;
第一曲学会的完整钢琴曲,是他教的《致爱丽丝》……
回首过来,我大多数的第一次,居然都只与他挂钩。
一桩桩,一件件。
盛若绾的人生,早就被傅修寒占满了。
如果时间只停在十七岁的话。
十七岁那年,父亲找到昔日为自己挡枪的战友遗孤,
姓陈,名娇娇。
一双春眼望穿秋水,两弯柳眉微微簇起,倒是个白幼瘦的美人。
进家门前,父亲将她从车上接下来,道,
“娇娇,这些年你受苦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从此,我的人生天翻地覆。
盛若绾不再是那个万千宠爱的盛家大小姐了。
两家谈好的婚约,被父亲送给陈娇娇作为补偿,傅修寒父亲也表示理解。
我歇斯底里,问他傅修寒可曾同意。
父亲眉头皱起,又落下,最终只是重重叹了一口气。
“若绾,你是爸爸的女儿,爸爸会为你寻一桩更好的婚事。”
我不信。
从书房里出去的时候,我哭着去寻了傅修寒,被他抚着头送了一串手链。
他说让我等他,等他强大到掌控傅家,便会毁了这可笑的婚约。
他说已经和陈娇娇讲清楚心意,两人不过是逢场作戏。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我心中隐隐的希望被无限放大,看着两人双双被送出国,
等了三年,却依旧心甘情愿。
前几个月陈娇娇回国,在聚会上听她讲傅修寒的近况。
即使不住地安慰自己耳听为虚,希望却依旧在看见陈娇娇脖上的润玉时被砸得粉碎。
少时两人佩戴了十多年的同心玉,竟被他当做礼物送给陈娇娇。
懂事以来的少女情怀,成了笑话一场。
“昨晚是娇娇生日,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没什么准备,不如今晚我做东,请大家去御华轩?”
“若绾姐不必愧疚,昨晚娇娇的未婚夫已经花了大功夫为她庆生了。”
原来昨晚的会议,是为陈娇娇布置生日宴。
一年多里的繁忙,是带着陈娇娇旅游约会。
傅修寒有了陈娇娇,终于还是忘了我的生辰。
第一颗落下的乳牙,从此便埋在傅修寒的土中,烂在盛若绾自己心里。
雷厉风行的父亲拉着我的手,愧疚地说要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