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奇妙物语.3 第一章 雌雄莫辨事件（2 / 2）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麻咪子你输了。那么按照我们的约定……”
“慢着！”嬷嬷从人堆里挤出来，一边手忙脚乱地整理仪容一边说，“你不能开除她，她要走了，我也走！”
店长和麻咪子同时露出惊讶的表情，嬷嬷又说：“我可以不要薪水，请让她留下来！”
男客人们交换目光，不知他们脑补了些什么，竟纷纷喊道：“让她们都留下来吧！谁也不许走！”“就是！否则我们再也不来了！”“你忍心拆散这么有爱的一对姐妹花吗？！”“在一起！在一起！”……
群情激昂下，店长耸耸肩，用一种无奈而做作的口吻说：“众命难违，看来，你们只好并肩作战了呢。”
不知道在嗨什么鬼的欢呼中，嬷嬷松了一口气。而麻咪子看嬷嬷的表情不再剑拔弩张，她将手放在嬷嬷肩膀上，入戏地说：“我认输了。”
【你变性后长这样，爸爸妈妈知道吗？】
靠着人见人爱的天赋，嬷嬷正式成为该家女仆咖啡店的一员，地位还是看板娘级。不时有阿宅通过口耳相传上门捧场。店长爱死嬷嬷了，当众许诺她不但有工资拿，还可以拿双倍。
虽然刚接触时有过那么点不愉快，但多亏嬷嬷关键时刻不负如来不负卿的做法，现在她和麻咪子已经成了好姐妹。原本嬷嬷就是能跟任何人交朋友并深受喜爱的。可能放眼全世界，唯一无法坦率承认这点的人只有武则天吧。
嬷嬷当然没有忘记，她费尽周章、碎尽节操的目的是什么。她在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拜托麻咪子。
这天，马脸会长又来光临了。他一出现，嬷嬷就看到麻咪子翻了个大白眼，转身欲遁走，可马脸也不傻，在柜台跟店长说了几句什么，店长就叫道：“麻咪子，你的主人来了，还不快来迎接！”
麻咪子只好换上笑颜来招待马脸，两人刚一凑近马脸就迫不及待问：“最近有空吗？请你去看电影吧。”
“不好意思，按规定我们不能随便跟客人出台的。”麻咪子温和地拒绝。这个用词真是太诡异了。
“我已经咨询过店长了，他说只要你们同意，没什么不可以的。”马脸热烈地说，“好吗？给我个机会。”
“客人，你这样我很为难的……”
“啊，麻咪姐你过来一下好吗？”嬷嬷的叫声忽然传来，麻咪子如逢大赦，立刻丢下马脸跑了，而身后传来他坚定而深情的话语：“我不会放弃的！”
嬷嬷跟麻咪子在厨房装模作样磨咖啡豆。麻咪子抱怨：“妈呀那个人简直烦死了。还好你帮我解围。”
“他好像很喜欢你？”嬷嬷明知故问。
“饶了我吧！”麻咪子厌恶地说，“做这份工作以来，我真是看了太多男生的恶心嘴脸，都快患上恐男症了！那家伙完全不会察言观色，受不了！”
嬷嬷沉默了。她不是那种勉强别人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的性格，但这样一来卧底的意义何在呢？
“我觉得我大概在这里呆不长了。”麻咪子自言自语，“其实那时候我输给你，顺势走人也挺好，反正我也看店长不顺眼，结果你又把我留住了……容儿啊，你真是个好女孩。”
“没有啦……你离开这家店要去哪里啊？”
“没想好，我蛮想以后也能开一家自己的店，当然不能是这种格调低级的。到时候你来帮我好不好？”
嬷嬷不敢贸然回答“好”，她答非所问地说：“你……你毕业了吧？你哪个学校的呀？”
麻咪子笑笑，报了一个校名，没有再过多地纠缠那个话题。
“喂，你们俩怎么都呆在里边？好多客人要招待呢。”店长走进厨房，“麻咪子，你主人要走了，快送送他去。”
一脸假笑地将痴情的马脸打发走后，麻咪子吐着舌头，亲昵地抱住嬷嬷说：“真是累死我啦。”而嬷嬷也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女生，笑着轻抚麻咪子的脑袋。
然后，她的动作忽然就定住了。
透过落地玻璃窗，她看到了外面的——武则天！她吓得大叫一声，直接把麻咪子推翻在地。
“哎哟！”麻咪子莫名其妙，“怎么啦？”
嬷嬷大张着嘴巴看武则天从窗后消失，然后自动门开了，店里另外两名女仆和店长一起喊着“欢迎光临”，而武则天置若罔闻，径直到了嬷嬷面前。
“欢、欢、欢、欢……”嬷嬷身为男性的意识全面觉醒，当然更清楚被武则天看到她跟麻咪子搂搂抱抱意味着什么，她吓得两条腿都在颤抖。
“跳蚤市场一天比一天近了我觉得不能再拖了想说干脆堵住那个马脸跟他说清楚要害我没关系大不了老娘不参加别连我宿舍人一起搞……”武则天毫无征兆地开口了，声线低沉粗糙一气呵成，只有嬷嬷能听懂，“……其实也有想过找你商量的但你丫最近都不见人问你宿舍的个个含糊其辞也不知道在神秘什么我是跟着那马脸来到这里的万万没想到会碰到你……”
“小、小姐你在说什么呢，我一句也……”听到“个个含糊其辞”，嬷嬷心生一丝侥幸，用蚊子叫一样的声音撒谎道。但是下一秒她开始惨叫，因为武则天一把捏住了她的……“哦呵，真材实料不是硅胶做的呢！”武则天在嬷嬷的求饶中灭绝人性地冷笑。
“喂喂喂！你干什么啊！”麻咪子一把扯开武则天，把嬷嬷护在身后，正在疯狂抓拍的客人齐声发出叹息。
武则天跟麻咪子对视，目光如电噼里啪啦，然后武则天不客气地推开她，凑近恐慌的容嬷嬷，用只有她们俩能听见的声音说：“变态。”
然后，再用肩膀一把撞开麻咪子，扬长而去。
整个女仆咖啡店都被武则天的气场给镇住了。麻咪子目瞪口呆地问嬷嬷：“这个女的……什么人啊？”
心碎成渣的嬷嬷欲哭无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半天才问麻咪子：“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人艰偏拆】
接下来的两天是周末。武则天带着一肚子对嬷嬷的不满回家去了。手机还关机了，嬷嬷根本联系不上她。而那句言简意赅的“变态”则像五指山一样压着他。哦，之所以用“他”，是因为这两天嬷嬷不再去打工，也就没有再变成女生。
<!--PAGE 10-->我们大致从嬷嬷口中了解了前因后果，都对这朵深情的男子充满了同情，见他一蹶不振，纷纷安慰。
“别难过了，也许，她是在对你表示赞美。”八达温柔地说。
“……只有变态才会觉得那是赞美。”嬷嬷虽然心力交瘁，面对这种屁话还是不得不吐槽。
“别难过了，快起来喝茶，变成女的让哥几个开心一下。”烂操提议。
“……烂操，你身上真的有人性这种东西吗？”嬷嬷忧伤地问。
“往好的方面想，武则天这是又吃醋啦。而且即使你变性了，她仍然轻易将你认了出来，这必须是真爱啊！”排长的话让嬷嬷眼中渐渐燃起了希望，然后他又说：“不过，这跟她认定你是变态并不矛盾。”
嬷嬷抓心挠肺，欲仙欲死。
嬷嬷这阵子的轶事都被我分享给了梅子。她提供了不少作案用的花木兰茶，因此有权利知道。况且麻咪子告诉嬷嬷的她的母校其实正是梅子的学校，冥冥之中都是缘分呐。
星期六很快过去了，然后是星期天。傍晚的时候嬷嬷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麻咪子，就接起来说：“喂……”
“……喂？这是容儿的手机吗？”麻咪子的声音。
嬷嬷猛然醒觉自己现在是男儿身，赶紧泡了花木兰茶喝一口，再出声就是姑娘的嗓音了。
“啊麻咪姐你好，刚才那是我哥，乱动我电话真讨厌。”
“哦。”麻咪子没有怀疑，“你这两天怎么没来上班也没请假呀？”
“呃……”嬷嬷苦笑，他已经没有了上班的必要。
“嘛，算了，管你来不来吧。我打电话是要跟你说两件事。一、你让我跟那个马脸说，叫他想办法让你朋友参加跳蚤市场，我已经办妥啦。二、我辞职了，明天就离开这个城市了，出来见我最后一面吧？”
嬷嬷忙不迭地答应着，放下电话找出尘封两天的女装穿上，简单告诉了我们一下他去哪儿，然后拿上钱包就出了门。
嬷嬷走后大概两小时，415来了一名意外的客人——武则天。她表情不自然地问：“那家伙不在？”
“那家伙是谁哦？没名字啊？”排长呛声。
武则天竟然没有回呛，她用嘟哝一样的腔调说：“我刚回宿舍，就有人发来通知，我们可以参加跳蚤市场了。小镜也跟我说过整件事了。”
小镜就是眼镜娘，她跟排长同在生活部任职。别看排长一脸的老奸巨猾老谋深算老汉推车，却有一个很仗义的爱好：在背后说我们好话。关于容嬷嬷为爱变身的始末，他毫无保留地告诉了眼镜娘。
“所以你来跟嬷嬷道歉啦？”我说，“她走了，约会去了，跟个女的——就是你以为他特地变性去泡的那个。”
看来武则天是真的自知理亏，对我明显讽刺的话一点过激反应都没有。也或许她终于明白了，唯独对嬷嬷，这个她一直不愿承认的男朋友，她可以放一百万个心？
<!--PAGE 11-->“那……等他回来再说了。我先走了。”
武则天正要离去，我的手机响了，是梅子打来的，她用响亮的声音说：“有件事不太对！”
“嗯？什么？”我问。武则天也停下脚步。
“你不是说那个麻咪子是我们学校毕业的？这两天我帮辅导员整理资料，就随手在校友录里搜她，她告诉过容嬷嬷她的真名叫‘夏萝可’对吧？可是，没这个人啊。”
“是吗？你是不是查漏了？”
“你竟然不相信我有多认真？——真的没有。那个女的真把嬷嬷当朋友，没必要在这种事上骗他吧？”
梅子提供的这个线索其实并不能说明什么，但是一直竖着耳朵的武则天忽然拔腿就跑。她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至于我们眼前出现了残像。
【万万没想到，啦啦啦啦啦】
夜幕低垂。容嬷嬷和麻咪子坐在一家大排档里，就着一盆水煮鱿鱼和几个菜喝酒。
因为麻咪子说她马上要离开这座城市，所以嬷嬷坚决要请她吃饭。一是为了给她践行，二是感谢她的帮助。麻咪子说：“别客气啦。我也就是跟那个马脸的家伙说，参加不成跳蚤市场的那个女孩是我姐们，如果你愿意帮忙我就跟你约会——丫就马上信誓旦旦说这事太不像话了他负责搞定。”
“可这样你就不得不跟你讨厌的人——”
“傻瓜。我明天就要走了呀。那家伙那么虚伪，骗他我可一点也不感到内疚。”麻咪子笑道，“话说回来，你帮的那个女孩是什么人？跟那天很粗鲁地闯进店里的是同一个？”
“不，不是。”嬷嬷有意模糊掉这一块，“她们一个是我的……学姐。另一个是我室友，我们有点误会。”
“哦。”麻咪子看来也只是随口一问，她举起酒杯：“明天就见不到啦，干一杯吧？”
“嗯嗯。”多愁善感的嬷嬷有些不舍，痛快碰杯。
两个人的酒量都还可以，一来二去就喝了不少。
“喂……你有没男朋友啊？”麻咪子醉醺醺地问。
“没……没啊，谁要那种东西。”嬷嬷的脸也红透了，“你……你呢？”
“男人都去死啦！”
“都去死啦！”
两个醉婆娘一边继续喝一边放肆大笑，邻桌男士纷纷感到被冒犯，于是向嬷嬷的胸口投来不满的目光。
“我有点喝多了……”嬷嬷的意识在醉海浮沉，很偶尔才浮出水面，“待会怎么回去？嗝……”
“怕……怕个鸟。有我呢！”麻咪子大着舌头，一把搂住嬷嬷，“好姐妹，今晚就一起睡吧！”
“那……那可不行……”嬷嬷恍惚地摇头。
旁边一个男人摩拳擦掌地走了过来，不怀好意地说：“两位都醉了呢。我有车，不如我送你们……”
“不用你多管闲事。”刚才还跟嬷嬷一起东倒西歪的麻咪子，忽然目露精光，狠狠瞪了那男人一眼。
<!--PAGE 12-->然后，她去结了帐，扶起烂醉的嬷嬷离开……
那正是武则天通过梅子得知麻咪子有些不对劲、因此第一时间冲出校门寻觅的时候。她边跑边给嬷嬷打电话，但是嬷嬷早就醉翻了，爱莫能接。
神奇女侠武则天一口气跑到了女仆咖啡店，两人当然不在。她问店里人知不知道麻咪子住在哪儿？结果这家店根本是皮包公司野鸡单位，都没给员工登记那些的——事实上，从嬷嬷这种伪娘都能顺利入职就可见一斑了。
离开咖啡店，武则天又从就近的饭馆着手，一家一家打听那两个人的下落。她知道嬷嬷要请麻咪子吃最后的晚餐，那么这就是最后的线索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她在一家大排档有了收获。一桌男客人听了她的描述后脱口而出：“两个女生？是不是一个胸很大，一个腿很长？”
……这种充满性骚扰意味的特征还真是只有男人可以提供啊！武则天连忙点头。
“胸大的那个醉得很厉害，另一个扶着她走了。”那男的笑嘻嘻地说，“好像是找地方休息去了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蕾丝边呢。”
“往哪边走了？”武则天问。
“那个方向。”对方指示。
于是武则天从桌上抓起一个酒瓶照着丫的脑袋“咚”了一下，拔腿就跑。
她知道，再过去的一条街上有不少便宜的钟点房，许多热衷于春宵一刻却拿不出千金的大学生在那里出没。
虽然体力过人，可是当这位女汉子赶到该街的时候，也已经累得不行了。而那条街上的钟点房不要太多，这得问到什么时候啊？
那时的武则天必然在心里把嬷嬷骂了一亿遍。然后她咬牙继续寻找。麻咪子用假名假校欺骗嬷嬷，刚开始只是让她直觉有些异样，打听到她将嬷嬷灌醉带走的环节就远非异样能够形容了。事后接受我的采访时，武则天表示她当时有一种类似考试时间马上结束了但卷子还有很多地方没完成的感觉——为嬷嬷那分分钟不保的节操，不，贞操。
武则天硬着头皮走进一家家钟点房，问有没有两个女生来过，其中一个还喝醉了？按说人家都不会告诉她的，要知道多少关系不可告人的红男绿女都会来这种地方，老板必须得有剧透死全家的觉悟。不过，可能是因为武则天口气凶悍，问的又是“两个女生”，所以人家居然回答她：“没有。来的都是异性恋。”
连着问了几家后，武则天的不耐烦值达到了顶点，而前方还有N家等待挖掘，路灯昏黄，让她各种想死。
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瞥见一家旅馆三楼的窗帘正被拉上，那只是千钧一发的瞬间，但她电光石火地捕捉到，拉窗帘的人正是麻咪子！
“啊！！！”武则天原地满血复活！她用最快速度冲进了那家旅馆，把正在看电视的老板娘的面膜都吓裂了，武则天问：“有两个女孩住哪个房间？！”
<!--PAGE 13-->“商业机密，无可奉告。”老板娘义正词严。
武则天急中生智，哀嚎道：“那完蛋了！我们说好要3P的！我知道迟到是个坏毛病但我也不想呀！呜呜呜她们不接我电话你也不告诉我，我没份了……”
听完这神奇的设定，老板娘忽然一拉抽屉拿出了一把钥匙，塞到了武则天手里：“小妹，去吧，一切还不晚！她们就在307！”
“谢了，姐！”
“呵呵，年轻真好。”老板娘轻轻拭去眼角的一颗泪珠，“快去吧，不要像我，老了才来后悔！”
告别了不知有着怎样的青春岁月的老板娘，武则天飞奔上了三楼，找准房间后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将耳朵贴在门上。
谢天谢地，里面没有发出奇怪的声音。甚至安静得有些过分。武则天便把钥匙插入锁孔，轻轻拧开……
室内只点了一支床头灯。嬷嬷四仰八叉地躺在**呼呼大睡，不省人事。而卫生间里传来冲澡的声音，地上还丢着些女性衣物，想必是麻咪子的了。
现场的槽点多得让武则天有些把持不住，她呆了几秒，把床头一瓶水劈头盖脸地泼到嬷嬷脸上。
“呃……”嬷嬷慌里慌张地醒过来，眼前的人形让她以为是做梦，“阿……阿天？”
“你可以更白痴一点吗！”武则天给了嬷嬷一耳光，“快跟我走！”
水声停止了，一个围着浴巾的人影走出卫生间。
三个人同时呆住了。
武则天代替嬷嬷产生过许多被害妄想，比如麻咪子是个**枭，打算用药物控制嬷嬷卖身，或者她是个蕾丝边，还是有猎奇倾向那种，或者……可眼前所见还是完全颠覆了她的三观。
站在她面前的，是个男人！一个眉宇轮廓隐约残留着几分长腿女仆影子的，不折不扣的男人！
嬷嬷醉眼惺忪地看了一会儿，脑袋一歪，像晕过去一样又睡着了。武则天大叫：“喂！！！”
麻咪子见房间里莫名其妙多出一个人，先是有些慌，很快镇定下来，他将门一把关上，咬牙切齿道：“他妈的，老子等着过完今晚就远走高飞，还有人来碍事！”
武则天努力拼凑着她对麻咪子的认识，恍然大悟：“你……本来就是男的？！”
“是的。不过别误会，我不是有特别的爱好。”麻咪子一笑，“那家女仆店里有个妹子我很喜欢，所以我变成女的接近她！我是个兴趣非常正常的男人！”
“……哪一国的正常男人会干出这种事！”武则天看了一眼像盘菜那样等着被享用的嬷嬷。
“呵呵，我的目标本来不是容儿。谁让她突然到店里来，又很积极地接近我呢？而且，她也太可爱了吧！”麻咪子**笑着，“你不来，就什么事都没有。我跟她共度美好的一夜，从此再也不见，她甚至不会知道我是个男的！”
<!--PAGE 14-->“放屁！！！”武则天咆哮，麻咪子那句“很积极地接近我”深深刺激了她，她当然知道嬷嬷是为了谁才跳进火坑……“你这个大变态，去死吧！”
麻咪子脸色骤变，一巴掌将武则天打翻在地。虽然武则天也是女中豪杰，但跟纯爷们儿版的麻咪子到底还是有一段差距。武则天忙敲着墙冲隔壁大叫：“来人啊！救命啊！”
隔壁迅速作出了回应：“唔喔喔女王大人！请再用力一点抽打我这头母猪吧！呜——”
“……给我往死里打！！！”武则天听了一会儿，悲愤地叫道。
“别指望有谁来救你了。”麻咪子完全变身反派，恶狠狠地说，“竟然敢对我说最不该说的话！臭娘们，看老子怎么教训你！”
天不怕地不怕的武则天真的有些慌了，她随手抓起能抓到的东西砸过去，烟灰缸遥控器麻咪子的衣服包包什么的，但都起不到阻止的作用，很快，武则天被麻咪子抓着头发摁趴在地！
“臭娘们！你再说一次看看啊！！”
“……”武则天用力挣扎，冷汗直流，忽然她看到眼前地板上掉着一小袋东西。
那是一个茶包。嬷嬷靠一种奇怪的茶变身，武则天是知道的！而麻咪子能够自如性转，她身上有这东西并不奇怪！
武则天不顾一切咬住那茶包，疯狂咀嚼，吞下。
“你在干什么？”麻咪子厉声质问。
下一秒，武则天双手擎地，慢慢将自己连同背上的麻咪子一同撑起，她的身体发生着剧烈而迅速的变化，肩部更宽，手脚更长，肉质更紧实，“我擦！！！”武则天一声怒吼，将麻咪子整个抡了出去！
女帝变男神。降临在这个房间里的，是铁血真汉子版的武则天！不，不能再叫武则天，这气场必须是秦始皇啊！！！那虎背，那熊腰，那堪比美国队长的胸肌，那醋钵大小的铁拳！武则天浴火重生了！横扫饥饿做回自己！！！
“别……别这样……有话好好说……”立场完全颠倒，麻咪子果断吓尿，他一边往后缩一边求饶。
而武则天狞笑着将拳头捏得咔吧作响，然后高高举起，用浑雄的公鸭嗓回答：
“臣！妾！做！不！到！啊！”
【她任性、贪吃、粗暴，但他知道她是好女孩】
嬷嬷醒来，第一感觉是头痛欲裂。她努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趴在一个宽厚如甲板的背上，负担她的，是画风已经完全不一样了的武则天。
“…………”剧情发展得太离奇，嬷嬷无法适应。
“醒了啊。”武则天察觉到了后边的动静，“怎么不喝死你算了？完了怀个孕，你下半生都有事干了。”
始终烂醉的嬷嬷完全不知道麻咪子做过什么，她颤抖地问：“你……还生气啊？我真的没有……”
<!--PAGE 15-->“行了行了，闭嘴吧。”武则天不耐烦地打断，“回头我再告诉你发生了什么，给你的三观举行葬礼。”
嬷嬷诺诺地应着，不再多说话，夜风不断吹来。
“啊，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
“你能个屁！”武则天又激动起来，“这么不会保护自己，这么容易相信别人！谁告诉你女生是这么好当的啊？！”
然后，她大概再度意识到嬷嬷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声音小下去：“跳蚤市场的事解决了。我欠你个人情。”
“解决了就好啊！你和我还说什么欠不欠？”嬷嬷很开心。
“不然你对我提个要求吧，我看能不能做到。”
嬷嬷条件反射地想说不用不用，但是嘴巴张了张，还是说：“我……我喜欢你，我想你做我女朋友。”
武则天又背着她走了几步，就在嬷嬷以为不会收到表态时，他轻声说：“现在不行。”
“没关系，我可以再……”
“现在的话，我只能做你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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