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脱胎换骨事件（2 / 2）
“是不是发烧了呀？”嬷嬷说着，温柔地伸手抚摸端正妹的额头，手掠过她鼻尖时，整个人忽然一抖，“等等……她……好像没有呼吸了？”
烂操一惊，忙也伸手去探鼻息，整个脸吓白了。
“你这白痴！”排长大骂，“人不舒服当然是送医院啊！带回家来等死啊？”
“我们家已经有一个分分钟等死的老头了！”刚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金氏立刻不知死活地补上一句。
排长再度殴打金氏时，锅炉工叫着“120120”，拿出手机来欲拨电话。
“没那个必要。”
伴着那句凛冽的话，黑色的人影出现在了门口，那是一个矮壮敦实的黑衣汉子，还戴着墨镜，他说：“把她交给我吧。”
“你谁喔？”烂操说。
“少啰嗦，交给我就对了。”黑矮子说着，径直走进415，魔爪伸向**的少女。
“光天化日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啦？”容嬷嬷叫嚷着阻止，嬷嬷是何等人物？她曾以一招“仙鹤神针”叱咤清宫，有她出手，我们特别放心！
结果黑矮子轻轻一挥拳，嬷嬷身轻如燕地飞了出去，撞在墙上陷入昏迷，我们大惊，都忍不住在心里叫着：“活该！这就是你欺负紫薇和小燕子的报应！”
黑矮子正要再接再厉，排长顺势把金氏朝他踹了过去，金氏是何等人物？他曾以一招“压力山大”制服孙悟空五百年，有他出马，我们特别放心！
结果黑矮子竟抓住了金氏，单手把他举过头顶丢了出去，把刚刚爬起来的嬷嬷压成了肉泥。我们大惊，都忍不住在心里叫着：“活该！这就是你欺负紫薇和小燕子的报应！”（……）
大概是为了避免我们前仆后继，黑矮子紧接着做了一件让我们跌破眼镜的事：丫一手抓住了床脚，将上下铺同时提起，轻若鸿毛！他叫道：“谁还要上！”
接着出阵的按说该是前不良少年一灿与老蜗，可他们现在也都惊呆了：这是什么样的力量啊！
黑矮子惊天动地地将床放下来，巨大的声响让我们集体震颤，他冷笑一声，拎小鸡般拎起端正妹。
——所以果然就只能这样了吗？堂堂415面临踢馆只能忍气吞声？
不！智囊锅炉工忽然大叫：“八达！手机！”
八达愣了一愣，闪电般掏出他的老年机。
曾几何时，415遇过一次“手机复仇事件”，大意是开通某神秘套餐后，便能将受到的虐待转换成“M值”，10点M值可兑换一个虐人机会。因为我们的生活太丰富，所以即使是如此有趣的道具玩几次也就腻了，如今舍难当头，这个秘密武器终于再现江湖！
八达用手机对准黑矮子下令：“请我吃饭！”
415一片死寂，八达惊叫：“靠，习惯了。”……什么叫习惯了！你一直在用这一招骗吃骗喝吗！
但虽然八达下错指令，黑矮子还是呈现出了被控制的状态：“你要吃什么？”
八达这时聪明了：“你跟我出去，我看到什么想吃的你买单就是。”说着就往外走，黑矮子身不由己跟上。
团灭危机就此化解，我们长舒一口气，老蜗说：“那家伙是什么东西啊，天赋点都拿来加力量了吗？”
“鬼知道。”锅炉工看了一眼**的端正妹，“但只要她还在，那家伙就还会回来吧。”
“啊！得赶快送她去医院才行！”烂操猛然想起。
这个时候，大卫抛着一把车钥匙美滋滋地回来了。我说，你们都注意到了前面完全没提他吧？
大二下学期，大卫为了排遣无聊而考了驾照，成为415首个有本一族，甚至因此得到过给外星人当教练的机会。在许多大学生整天想着开房时，大卫的兴趣则转移到了开车上。最近他借了个亲戚的车开。哪怕是去附近的永辉超市买樟脑丸这样的小事都会大张旗鼓驱车前往。
“刚看到八达跟个穿西装的男人走在一起。”大卫对我们说，“谁呀那？他的基友？”
而烂操抱着端正妹冲他大叫：“Taxi！”
【速度与基情】
大卫和烂操一前一后，抬着端正妹往校门口走去。大卫亲戚那辆残破的桑塔纳就停在外边。
“等会儿。”万年不做事的正门保安竟在这个节骨眼上负起责来，“你们这是……这位同学怎么了？”
俩男的抬个昏迷不醒的女生，的确不太对劲。烂操与大卫一时无言以对。
“她怎么了？”二人不吱声，保安更加狐疑，要给丫发现端正妹已经断气，这就直接变刑事案件了啊！
说时迟那时快，3W远远地跑来，她直接插入保安与端正妹之间说：“她是我们宿舍的，一直有贫血的毛病，这几天刚好是她最危险的日子，所以晕了！这不，只能拜托这两位送她去医院。”
保安显然理解何谓“最危险的日子”，点了点头，3W立刻指挥道：“快抬她上车。不好意思师傅，我们先走了啊。”
就这样，四人有惊无险地上了车。烂操抱着端正妹坐在后座，大卫坐驾驶席，3W特自然地坐在了助手席上。车子发动，呼啸着离开学校地界。
“妈呀，我有一种当人贩子的感觉。为毛不叫救护车啊？”大卫抱怨。
“救护车一来一去不耽误时间么？你快开。”烂操催促，怀里的端正妹已经没有了生物的感觉，发凉发硬，若非烂操长期坐拥各种等身抱枕与**，练就一身处变不惊的本事，此刻必已吓尿。
3W从上车起就一直专注地盯着端正妹看，烂操说：“那个，刚才谢谢你了。你不用一起去吧？”
“嗯？喔。”3W反应过来，“这位……小姐，现在很危险吧。我知道去医院的近路。”
“真的？怎么开？”大卫忙问，看来十分担心这辆车转型成灵车。
“前面左拐。”3W边说，边不动声色地掏出手机。
十五分钟转瞬即逝。
“你确定没带错路？”大卫皱着眉头说，“我怎么感觉我们在原地打转啊，这个地方刚才经过的吧。”
“别、别着急啊。那条巷子进去就到了。”3W按着手机说。
“你在跟谁发短信？”烂操注意到了。
“啊？没有。”3W飞快地收起手机。
烂操顿时疑窦爆棚，“给我看看！”
“凭什么给你看啊？”3W说。
“靠，这人干嘛站在路中间。”大卫这时说，烂操忙向前看去，只见那个黑矮子竟然出现在了前方！
“不要减速！”烂操大叫，“撞过去！撞！”
“车上已经有一个快死的了你还让我再制造一个？！”业界良心大卫果断拒绝。
而黑矮子已经大步流星地迎着车势奔上前来了，他高举拳头，不由分说地砸在了车头上，整辆车被强迫刹住，车尾猛然一撅！
“这不是我的车啊啊啊！”大卫哭爹喊娘。
转眼车子的前半截就变成了《龙族》那样的深坑，大卫慌忙倒车，黑矮子却不费吹灰之力地拉住了整辆车，使之完全动弹不得，接着丫又猛一发力，把车跟举重一样举了起来！
“……明白了，这是梦。”大卫通过逃避现实恢复了镇定。
“等等，我还在车上啊！”3W尖叫。
“再跑啊！”黑矮子低沉地吼了一声，把车子跟储蓄罐那样哗啦乱摇，里边的人跟硬币似的摔了一地，然后他粗暴地把车砸到一边。
烂操已经吓傻了，他坐在地上爬不起来，无形中构成了身后的端正妹的最后一道防线。
“还不死心？”黑矮子摩拳擦掌。
烂操的所有勇气都已经跑到了**那里，呼之欲出。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又一个超展开上演了！
一个人影从天而降，来势夸张，落地时却又悄无声息，烂操颤抖着回过头，眼睛睁大——来者不就是那个帅到天理难容的PS男吗？！只见他抱起端正妹，脚尖一蹬地面，又像一阵风般飞走了。那轻盈的身姿，仿佛轻功高手，又仿佛两色风景的儿童文学著作《神秘的快递家族》的男主角。
“擦！”黑矮子发出一声怒吼，把刚才掀个底朝天的车子又翻了过来，然后将大卫塞进去：“给我追！”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现在是交班时间……”大卫试图拒载，黑矮子拿手指弹了他一下。
鼻血如注的大卫哭着发动了熄火的车子，烂操与3W也踉踉跄跄地爬上了车。
【蚂蚁呀嘿，蚂蚁呀哈】
濒临散架的破车以高速度穿街过巷，迅速开到了大马路上，黑矮子一直专心地注视着天空，并对车夫大卫发出“一直开”、“拐弯”等指令。而大卫可能觉得这车已经没得治疗了，索性自暴自弃玩命儿开。
<!--PAGE 10-->“……蝴蝶？”3W冷不丁冒出一句。
黑矮子头也不回地问3W：“你说什么？”
“天上那个是……蝴蝶？”3W指着携带端正妹空中逃亡的PS男，虽然太阳大得人睁不开眼，她还是依稀判断出了，PS男的背上，似乎伸着一对翅膀……
“对了，是蝴蝶！”烂操被打开思路，激动地说，“这就说得通了：那个帅得像PS过的家伙，其实是蝴蝶。让他脱胎换骨的不是整容，而是破茧，丑陋的毛毛虫在破茧之后，变成了美丽的蝴蝶！”
然后烂操又指着黑矮子说：“我也知道你是什么了……你是蚂蚁！听说蚂蚁能举起超过自身体重上百倍的东西……”
“难得，人类竟能想到这个地步。”黑矮子冷笑。
“劳资还碰到过猫和老鼠的拟人呢，蚂蚁和蝴蝶算什么。”烂操不禁有些得意。
“蚂蚁和蝴蝶……？”3W不像415身经百战，这个设定让她努力消化了很久，“那你们为什么……我记得蚂蚁和蝴蝶的关系挺好的……”
是的。《十万个为什么》曾经告诉过我们：有些蚂蚁和蝴蝶会建立合作关系，当蝴蝶还是毛毛虫时，蚂蚁们将它搬回洞里，吸食它分泌出的一种甜液，而毛毛虫就在蚁穴内安心化蛹、成虫，直到变成蝴蝶飞出。这真是童话的好素材啊。昔日基友，为何反目？！
“虫子的世界当然很单纯。”黑矮子说，“做人嘛……我从他还很丑的时候开始保护他，那时大家关系确实不错。等到他终于蜕变、成为名模，矛盾就出来了。那货想甩掉我，没那么简单！我在全国范围找他，有许多人自愿帮我，出于嫉妒他的美貌，或是希望也能像他一样……”
烂操气愤地瞪着3W，当初她确实拉拢过他的，但恐怕她也不知道，这件事的水如此之深。毫无疑问，3W从烂操身上察觉了端倪后通知了黑矮子，她甚至还一边拖延时间一边给黑矮子短信，导致他们终于被截住。好一曲忠诚的赞歌啊！
“别这样看我。”到了这种时候，3W反而坦然了，“美丽极限，爱漂亮没有终点，追求完美的境界，人不爱美天诛地灭。”
“药店碧莲！连狡辩都不是原创的！”烂操大骂。
这时，车子已经开进了山里，路况差得像一灿的普通话，大卫像八达一样斤斤计较着这辆车的维修费，整张脸皱得仿佛垂暮的排长。
“停。”黑矮子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大卫如释重负一踩刹车。黑矮子踢开车门下车，3W亦步亦趋地跟着，嘴里说：“我会帮你的……我真的可以变漂亮吧？”
黑矮子不置可否，只是警告烂操和大卫：“滚。”
目送黑矮子和他的帮凶从眼前消失、慢慢走近一座掩映在丛林深处的别墅，大卫和烂操面面相觑。
“要走么？”烂操犹豫。
<!--PAGE 11-->“不然怎么样啊。妖怪的事交给别的剧组啦！浮X物语、苍△、○○鉴定师什么的都会做得比我们更好！”大卫心碎地浏览着破车，已经开始语无伦次。
烂操的心情非常复杂。不用怀疑，这货绝壁是贪生怕死的主儿，但……他抿抿嘴，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端正妹的柔唇触感。
“走啦，我还得去卖肉还债呢。”大卫哭着催促。
“对了。”烂操突然说，“那个蝴蝶公子，应该很有钱吧？如果我们帮了他，区区一辆车……”
“你还在磨蹭什么？快啊！”烂操话音未落，大卫已经出现在了前方十几米处，“大明星等我们去救啊！”
【别惹蚂蚁＆虫虫危机】
半山别墅不算少见，那只是规模普通的一栋，但它有一个宽敞的庭院。烂操与大卫赶到时，战争已然打响。“咻！”一个花盆跟炮弹似的飞出来，砸得粉碎，吓得二人魂飞魄散，刚要探头，一张沙发又飞了出来。
长着斑斓翅膀的PS男，此刻正悬浮在空中，蝴蝶不是蚂蚁的对手，但好歹有个会飞的优势，气急败坏的黑矮子于是捞着什么就往天上丢，企图把他打下来。
“多大仇！人干事？！”PS男闪得狼狈，只能以网络术语还击，他的声音可真是好听。
“这就是你始乱终弃的后果！”黑矮子恶狠狠道。
“不是你先曝我照片的吗？！”
他们进行着没营养的争吵，大卫不耐烦地说：“直接飞走不就完了，跟他罗嗦什么啊……”
“不，他妹妹不在。”烂操敏锐地说，“PS男大概把她藏在了房间里，他是想引开那蚂蚁。”
“Boss！”这时，3W从四楼某个窗口探出头来兴奋地叫道，“我找到了！她在这里！”
“别碰她！”PS男显然是个妹控，他焦急地朝那窗口飞去，但黑矮子直接拔起一棵树跟投标枪一样朝他掷去，这一次他成功了，PS男狼狈地从天上掉到院子里，黑矮子欣喜若狂地朝他奔去。
“S！！！”
黑矮子转身，看到了大卫，顿时勃然大怒：“靠，你们还真敢再回来，不要命了！”
“可不是随随便便回来的。”大卫把攥成拳头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我都忘了身上还有这个武器！”说着他做了个长传的动作，一枚小颗粒飞向黑矮子！
“啊！”黑矮子被打中，爆发出一声惨叫，居然在地上连连翻滚。同样倒地的PS男惊恐地捂住口鼻，大卫丢的东西正散发出一种强烈的气味！
——那是居家旅行防虫必备的樟脑丸！我不是说过，大卫有了驾照后连去超市买樟脑丸都要开车吗？就是那个时候的樟脑丸啊！虫子怎可能不怕樟脑丸！
“你……”黑矮子挣扎着想爬起，大卫又做了个投三分球的动作，一颗樟脑丸划着优美的抛物线砸在他身上，黑矮子仿佛被陨石砸中般陷进土里。
<!--PAGE 12-->“这是艾斯贝拉的仇！！！”大卫吼着他擅自给那桑塔纳起的名字，占到上风令他兴奋极了，他把一包樟脑丸跟运球似的在腰间裆下传来绕去，时不时地射出一颗，打得黑矮子满地找牙。
形势一片大好之际，3W又来捣乱了。她竟提着一台吸尘器跑进庭院，开关一按，嗡嗡作响，蛇一般的吸嘴三两下就把满地的樟脑丸吸了个干净！
“你妹啊！”3W助蚁作伥至此，大卫仰天长啸。
“干得好……”不愧是生命力强横的蚂蚁，解除了威胁的黑矮子居然原地满血复活，大卫吓得屁滚尿流，一边叫着“不要过来”一边手舞足蹈做出各种打篮球的假动作虚张声势。
“等等，狼牙棒呢？”3W发现烂操下落不明。
黑矮子一愣，一拳将大卫放倒后沿着别墅外墙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转眼来到刚才3W探头的那窗口。真不愧是蚂蚁啊！
“不要……”PS男想阻止，3W用吸尘器管瞄准他，口子散发出的浓烈樟脑味熏得PS男又倒了下去。
再说我们的烂操，丫与大卫商量的的确是声东击西战术：大卫用樟脑丸对付黑矮子，他则乘机翻墙绕路上楼，去保护端正妹。
烂操原本做好了对手只有3W的准备，他甚至兴奋地幻想过抽丫大耳光子时多么有快感，事实是烂操抵达那个房间时，3W已经从另一侧楼梯下楼救驾去了。那个房间里，只剩在豪华大**躺着的端正妹。
端正妹完全是一具尸体了，烂操颤抖着碰碰她，发现她的皮肤呈现诡异的僵硬，仿佛一尊雕像……
烂操正在想他该做些什么，外头的喧嚣停止了，他回过头，刚好看到黑矮子的脸从窗口冒出，立马吓得魂飞魄散！
好在烂操也非全无准备，他慌忙去掏口袋，手一抖整包没开封的樟脑丸掉在了地上，烂操想捡起，整个人被提得半身悬空。
黑矮子完全是掐着烂操的脖子把他提起来的，烂操透不过气，凌空乱蹬，但是黑矮子不痛不痒，以他的怪力，当场将烂操斩首示众也无压力。
但他却慢条斯理地踱到了窗边，将烂操伸了出去。
院子里，大卫已晕，PS男在3W的威胁下动弹不得，但3W看到黑矮子想对烂操做的事情时，整个脸吓白了，失声道：“不用做到这个地步吧？！”
黑矮子满不在乎地把手松开……
忽然！一双手缠住了他的脸，有人从后面死死箍住了他！黑矮子一惊，一缩，烂操福大命大地摔回房内，将一张桌子压塌了。“咳咳咳……”烂操一边像来日无多的排长那样暴咳，一边睁开泪水模糊的双眼。
那个努力地救了他的人，是一个美女，不，一个仙女！她美得那么惊艳，那么不真实，但她的脸色很差，即使如此，仍旧不顾一切地与黑矮子纠缠……
<!--PAGE 13-->仙女虽然很努力，到底无法抗衡蚂蚁之力，眼看要被黑矮子反抓住，她如一张纸片般飞回床边，黑矮子气急败坏地追上去，然后表情凝固在了脸上。
仙女拿着一条折断的桌腿，摆出类似打高尔夫球的架势，而“球”正是烂操刚才掉的那包樟脑丸！
“再见。”仙女用天籁之声吐出这两个字，然后开杆，“啪！”整包樟脑丸飞射而出，包装破开，白色颗粒宛如霰弹般铺天盖地射满黑矮子一身，黑矮子凄厉地叫着，直接从窗口掉了下去！
仙女丢下桌腿，搀扶起烂操。啊烂操，虽然他接触过审美扭曲的未来人一叶、后来甩了他的拉芳、圣诞驯鹿化身的伪娘、利用他感情的阿妙……但她们加在一起再乘以十都不会有仙女的一根眼睫毛好看啊！他现在被仙女温柔对待着啊！！！
而他们身后的**，有一个破裂的人形茧壳，那是端正妹羽化之后褪下的皮囊。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地剥开我的心】
“……成为了人类，貌似就无法不沾染人类社会的一些陋习。我也没想到，我们会为利益之类不欢而散……他认真想搞垮我的事业。我一来为避开那风口浪尖，二来妹妹变态的日子快到了，想说至少得选一个远离他的地方，否则指不定会被他怎么捣乱……”
战争已经结束。烂操与大卫在庭院里听PS男讲那过去的故事，而端正妹温柔地为他们包扎伤口、端茶递水，轻灵穿梭的背影真应了那句话——像蝴蝶一样。烂操和大卫为之神倾，PS男说了什么不重要。
顺便说一下，3W现正靠在墙角睡觉。黑矮子作势要谋杀烂操时她给吓晕了，这货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跟丑小鸭说再见，害死同学什么的倒是超出她的下限了。当然，即使这样也是不可原谅的。
但她终究要失望了。她的靠山黑矮子在跌下楼之后就消失了，满地的樟脑丸中，找不到一只渺小的蚂蚁，也许被风吹走了，也许被谁一脚Piaji了。
“那么，二位还想知道什么吗？”PS男问，烂操和大卫是他的大恩人，因此他的口吻恭敬极了，甚至可以容忍恩人的眼光一刻不停地黏在自己妹妹身上。作为一个妹控这是多大的牺牲呀！
“嗯啊？”烂操被一问，回过神来，想了想摸着脸说：“为什么我会……”
“我遇见你时，正赶上快要化蛹，体内的荷尔蒙是破表状态，你被我亲了之后，感染到了一些。”端正妹温柔地说，“蜕变的过程非常痛苦，所以我很害怕，是你给了我力量呢。”
“还说呢，你后来羽化到一半又跑了。都怪你自作主张，才引发了这么多事。”PS男嗔怪。
“因为，人家痛得快死了嘛。”端正妹撒娇，“人家顺着荷尔蒙的气息去找烂操先生，也是为了得到更多的勇气……”
<!--PAGE 14-->“哼，真拿你没办法呢，下次不许自作主张哦。”PS男轻轻点着妹妹美丽的鼻尖。……妈的死妹控！
烂操完全明白了：他以为端正妹死了，但其实她只是在继续未完成的蜕变而已，当她终于“复活”并以天仙姿态救下自己，才算是真正的“破茧”。
“不知有多少蝴蝶，死在了脱胎换骨的前一瞬。我很幸运坚持到了最后。”端正妹抚摸着烂操的脸，“这都是你的功劳，我要报答你。”
“那就把我变成跟你们一样漂亮吧！”烂操说。
“不行的。我们的体质不一样，包括你现在的变化也只是暂时的，我的荷尔蒙会随新陈代谢排出，到时候你就会恢复原样。”
“靠……那还报答个毛啊！”烂操失望毙了。
端正妹微微一笑，抱住烂操，第二次，深深地吻了他。
“我现在已经是终极形态，荷尔蒙不会再感染你了。”端正妹娇羞，“这个吻，是纯粹感谢你的。”
烂操的眼睛变成了两个心，幸福得死不足惜。
“也许那家伙还会再回来，我们不能在这里久待了。”PS男说，“我和妹妹要离开了，再见，二位。”
“啊……”大卫赶忙站起来，不等他开口，一阵香风扑面而至，这对美轮美奂的兄妹同时展开翅膀，飞上了天空，正是夕阳西下时，他们被映照得仿佛回归苍穹的天使。
“车！车！”大卫嚎叫着。
“我们不会忘记你们的！”兄妹俩挥手。
“车啊啊啊啊啊！”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请回吧！”
“……听别人讲话啊！喂！！！”
大卫绝望的呐喊把3W吵醒了，她茫然四顾，碎碎念着：“Boss呢？他们呢？”看看烂操，“你……怎么变回来了？”
“嗯？”烂操沉浸在幸福中，无所谓地摸着他复原如初的三角脸，“变回来就变回来了呗……”
3W于是察觉了什么，失声道：“变漂亮什么的，其实是假的？那……”她嚎啕大哭。
“你不想哭喔？”大卫悲痛地问烂操。
“有毛好哭的？甭管长什么样，劳资都可以接触到各色美女，甚至有仙女投怀送吻……”烂操轻蔑地看着3W，“所以说啊，你要么朝心灵美的方向努力一下，要么去一趟韩国吧。喔，还有……”
烂操背着橙色夕阳，豪气干云地插着腰，说出那句坚信不疑的台词：“反正，我本来就一点也不丑，我长得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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