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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武侠联盟事件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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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翻着415著名情景剧《睡在我上下前后左右铺的兄弟》,说:“你让我想起曾经的梦想。”

“你也想过当作家?”我意外。

“不,我想当个大侠,仗剑走天涯。”

“这跟我的书有啥关系?”

“你难道不是在仗贱走天涯吗?”

【武林外传】

大家好。前面一堆追忆回溯补完番外都看完了吧,那让我们回到正常时间线。

此刻是大三上学期的完结倒计时,寒假将至。

这又是缤纷多彩的半年。一个神秘道具盒的贯穿令许多事件有了连续性,最后还让我们穿越去未来看了看那时的自己——虽说未来随时会变,例如一灿令人失望之处或许不是成为了油腻渣男而仅仅只是又秃又胖,而排长或许根本活不到那时就火化了骨灰抛向大海,而母胎单身的烂操或许终能等到世界大同的那一刻与心爱的男性走进礼堂——讲真,后劲儿那是相当大。有太多事不如所想。

例如,和我在一起的是梅子而不是春菜。

……回归当下时,我已默默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不接受又能怎样呢?难道我要将梅子推开而奋力狂追春菜?不可能的。不可能推开,不可能追到。我对自己的优柔寡断充满自信,它几乎与我的自卑一样强大。

话虽如此,一些习惯却无法说改就改。

比如这天春菜要回家,我就跑去她宿舍想说帮忙提行李。这是累积好感还是仅仅不求回报的关怀,我已经分不清。

结果我一到就发现小猫抢了我的活儿,看到学长,他点了一下头当作打招呼,然后一手箱子一手包大步流星去拦车。我看春菜,没等开口她就说:“别想歪了了,没有复合,他就是来帮忙。”

“你叫他来的哦?”

“那当然是他主动来的啊!说什么不做男女朋友也能做朋友。”春菜耸肩,“我是不信这话啦,但,怎么说呢,随便吧,也不用搞得那么难看。”

我说:“搞不好他是想吃回头草——”

春菜:“不会啦,他跟他那位挺好的。即使他有那个意思我也不会答应的。我很清楚,我们不合适。”

说罢她对我一歪头:“放心了?”

“我有啥不放心的,你嫁给烂操我都很放心。”我说。

“哇,我为什么非要嫁给他,实在没人要,我难道不能嫁给——”春菜的目光很故意地停留在我身上,“你们家金氏?”

我:“有哪里不对!是不是漏掉了一个更好的选项啊!”

她:“嗯~非要说的话你们家老排也是难以割舍……”

说着她噗嗤一声,扶着我笑得很开心。

不远处,小猫在喊车来了,春菜应了声,对我说:“阿福,我现在不想儿女私情啦。就剩半学期,还是多花点精力在学习和前途上吧。你也是。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我:“新快……”

目送春菜离去,我的心里又涌起了空虚。转身回了宿舍。

其实今天许多人都离校了,但415相约要吃一顿尾牙,所以明日才散。我一进屋烂操就挖着鼻孔说:“看来表白又失败了。”

“擦,你偷窥我。谁说我表白去了?”

“那你跟她聊那么久到底是磨叽啥?”排长恨铁不成钢。

“大概是因为她前男友在场吧。”金氏也来凑热闹,到底有多少人偷窥我?!”其实你哪儿比他差了?除了没他高没他帅没他有男子气概。”

“你真温柔,我被鼓励到了。”我拉扯着金氏的猪脸道谢。

“就剩半年啦,段段你得抓紧啊。”大卫说。

我觉得这些人太烦了。单身狗就是擅长对别人的爱情出谋划策。这时八达进门了,“猜我捡到了啥?”

“哇~到底是啥呢~”我热烈回应。

大家:“……段段,你这话题可以转得再生硬点。”

八达掏出一本书,土黄色的封皮,没有图,没有内容简介,就正面用圆珠笔写了四个歪歪斜斜的字:武侠小说。

“在图书馆的旧书区捡的,不是正规出版物,也许是什么个人志。”八达展望美好的未来,“万一是什么名家的早期珍本,我岂不是发了?”

“不要害我们被吸进去就行。”正玩游戏的老蜗抽空刷存在,说的当然是“童话联盟事件”。

“喂喂……”一灿忽然提高了声音,口中的香烟因惊讶而倾斜。

我们都看到,八达手中的书开始发光、悬飘。

大家惊恐地交换了一下视线,争相出逃。你妹啊!这个情节的发展也太随机了吧?!

是谁说过,415容易碰上怪事是因为十个人的奇葩体质相互辉映,才会形成召唤奇迹的磁场。此刻,强大的吸力从纸页里生出,我们身体向前,意识却在倒退,一边旋转一边朝字里行间飞去……

进入新世界的刹那,我居然心生一丝安慰。

——暂时可以不为春菜的事烦恼了吧?

【子曾经曰过】

伴随着“醒来”的感觉,我发现自己身在一间陋室。

狭窄的空间,简明的陈设,**被子没有叠,桌上散着几本书以及文房四宝,貌似住这儿的人还是有点文化的。看看自己,粗布麻衣方头鞋,脑袋上结着一个发髻。对着墙上的铜镜照照,典型的秀才形象。

毕竟不是第一次了,我很快适应了现状。

不过,我是进入了武侠书没错吧?那我会武功吗?我就试着比划了几下,拳脚绵软无力;试着纵身一跃,上炕都费劲儿,真是很标准的一个读书人啊!

我大失所望。身在武侠世界却不会武功,这跟身边美女如云自己却是GAY有何区别!但我又告诉自己别急,很多小说里屌丝都有奇遇,一身光环的段誉刚出场时只是个弱鸡。我不能放弃。

我在屋里转了转,除了几件换洗衣物外,这人也没什么资产了。翻了翻他的书,想说有没有武功秘笈啥的,结果找到一本春宫画集,太不要脸了!我忙用批判的目光阅读起来。

忽听敲门声,我紧急把书一藏,本能地喊:“干嘛!我在做作业!”

门居然就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店小二打扮的人,我这才意识到,我住的是客栈。小二唱喏:“段公子。”

我差点以为他是我的熟人,后反应过来,我现在扮演的角色姓段。也许这种巧合也是我们合体的原因之一。跟古代人说话应该注意,别暴露身份,于是我特别有时代感地问:“此乃何处?”

“啊你说啥?”小二给我倒茶。

“今夕是何年?”

“拜托,你就说大白话是会怎样喔?”

“……所以这是毛朝代?”

“架空的啦。”

我深刻感觉刚才的装腔作势蠢毙了。想想武侠小说也是各不相同的,有功底深厚的考据流,每个细节都很严谨,每句说话都恨不能是文言文;也有随心所欲的大话风,细节是什么不重要,今为古用的脑洞一抓一大把。看来当下的世界观是后者。

“这壶茶是掌柜送的,祝您今晚活儿顺利!”

“活儿……我是干啥的呀?”我憨厚地问,琢磨着秀才大概就是代写书信或者卖些字画吧?

小二露出一个暧昧的笑:“段公子又拿我寻开心了。兴致这么高,一定能把那些老爷伺候舒坦了呢。”

“……这‘伺候’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又装傻了。不是您求着我们掌柜给拉的线嘛。当然段公子的表现,掌柜本人也一向满意。”

“告诉我,我是做按摩的。”我抱着对人性的信任问。

“哈哈哈按摩个屁呀您哪儿有那么小清新。为了更好地服务客户而努力研究春宫图的事都忘啦?”

我坚强地没有晕过去。虽然是听说古代很开放,但这他妈也开放过头了喂!

我借口散心,匆匆离开房间,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照着这种剧本走。

穿过走廊,走下楼梯,来到大堂,我的脚步又渐渐缓了。

客栈是武侠作品最常见的场景,但我第一次如此鲜明地感受它。贩夫走卒围着方桌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搭毛巾的小二端着酒菜吆喝穿梭,账房先生在柜台打着算盘观望行人,风尘仆仆的客官解下斗笠问有没有房间。一切都是那么亲切、熟悉,包括角落里那个颤巍巍地拉着二胡讨铜板的盲老人以及跟他搭档的女孩。

我的嘴角上翘,心情浪漫起来惹!

段公子貌似是在这里长住的,很多人认识他,跟他攀谈,拉他吃酒,被我双手抱拳一一敷衍。我向门口走去,有人低声道:“段公子留步。”

是那个卖唱女孩,凌乱的长发每一缕都透着贫困,雀斑与灰迹污染着她年轻的容颜,二胡老人去柜台要酒喝了,女孩满脸警惕地问我:“你又要去找乞丐玩?”

“唔。”我含混。

“公子一表人材,仅因一次名落孙山便在此浑浑虚度,实在可惜。何不再次投身寒窗,他日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原来我还是个落榜生哦。这样想来房间里是有几本圣贤书的,但收视率显然没有春宫画集高。

“若公子无意仕途,何不返回家乡,即使只做个教书先生,也足以度日。”女孩继续喂我心灵鸡汤,谈吐相当有水准,“俗话说,莫等闲,白了少年头……”

“好像有人跟你爹点歌了,你赶紧过去。”我装模作样一指,女孩紧张回头,我立刻出了客栈。

一条繁华的街道在我面前铺陈开来。脚下是青石板路,眼前是酒旗画栋,行人与车马熙来攘往,满屏的古装好似一场盛大的spy。绣庄、私塾、药店、当铺、酒肆、府衙以及朱门外立着两尊石狮子的宅邸,无一不是武侠标配场景,却完爆一切影视城。如果现在有手机,我绝对要拍到内存爆。

我到处走到处参观,不时停下来看个卖艺或者算卦,完全进入旅游模式。不小心给绊了个狗吃屎,狼狈地爬起来,发现是一条脏腿从中作梗。腿的主人是个乞丐,皮肤黝黑,黑得很适合搭配几个问号,他冲我挥了挥破碗:“段公子。”

我有点生气,随即想起卖唱女孩说的“又要去找乞丐玩”,敢情是认识的啊。跟讨厌复杂人际关系的我相比,这位段公子真是交游广阔。顿时乞丐刚才的捉弄也只是友情py了,415也经常这样,比如看到谁蹲下来系鞋带,就一定要按着他的肩跳过去,让他尝尝**之辱。

“今天来得很早嘛,待会儿多说两个八卦给你听。”乞丐剔牙。

“八卦?”我重复。

“还是**的哟。不多累积这方面的素材,没法满足那些油腻的中年听众,对吧?”乞丐眨眨心照不宣的小眼睛。

“素材?”我恍然大悟,“这么说我的工作是——”

“就跟糙老爷们儿卖肉啊。”

“……结果还是那样吗!”

乞丐笑得脸上的黑泥都掉了:“你摔傻了?我的大才子!”

我总算知道了我是干嘛的。是的,我的工作是卖肉……不对啦!我是个写书的!古代也有作家!“童话联盟事件”的经验显示,我们会跟新世界的合体对象存在人设的重叠,所以当初烂操变成了丑小鸭,大卫变成了穿新衣的国王……于是我附在能写两笔的秀才身上是多么正常呀,我是怎么误会得那么离谱的哟!(谜之声:也许你心里清楚,那才是真正的自己……)(闭嘴!)

这个乞丐很健谈,跟他聊天使我了解到,段公子虽然高考失败了,但并非不会读书,而是生来就厌恶应试教育,坚信不上大学也有出路,所以落榜后乐得逍遥。他来到了此地常驻,每天逛街交友,搜集素材,立志写出旷世著作。但那之前总要恰饭啊,他就把部分腹稿以说书的形式传播给大众,既能混个温饱,也可以第一时间收到反馈,就好比先用草稿和大纲应付连载,然后在出单行本时修正一样。据说偶尔还会做出恶意挖坑吊人胃口且听下回分解的无耻行为哟!

至于段公子最稳定也最丰富的梗源,就是这位艺名“郭动”的乞丐了。对此我倒是不难理解,丐帮可是江湖第一大帮派。外形虽low却无处不在,形成令人密恐的眼线势力。打听情报监视下套都跟玩儿似的,单是今年就搞了多个大新闻。比如某某府尹公款养小三啦,比如某某门派的绝学是抄袭的,比如某某方丈竟挥舞着香为佛祖疯狂打call……这些瓜令丐帮的影响力秒杀一切狗仔队,有人说,这才是“打狗棒”的真谛……

总之结识郭动令我再不愁卡文,我把听来的故事加油添醋对人讲起,大受欢迎,收入稳定。不说不知道,这一行竞争也很激烈呢,无产阶级种田文《农族》、饭店老板X吃货郎中的美食文《鸭舌》、探讨优生优育的科普文《胡生物语》等,都是人气力作,有些已经被改编成了戏曲。段公子能在夹缝中占得一席之地也是不容易,这在一定成功上归功于他为了取悦部分听众而植入的桃色元素,一些拥有高尚趣味的老爷指名要他上门说书也是这个原因……

郭动说着说着,忽然一捏我的脸。

“好痛,你干嘛?”我的脸肯定脏了。

“就觉得你今天超奇怪,好像换了个人,想说是不是戴着人皮面具。”郭动说。

“想多了。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我忙掩饰,“言归正传,快给我讲点故事!”

“呵,就知道你等不及了。来一段采花大盗咸伯光的轶事如何?”

“哦哦哦!”

“偌大的江湖,没人能比咸伯光更肮脏、**、下流、变态……”

郭动正要滔滔不绝,几个衣衫褴褛到仿佛披着一身海菜的乞丐呼唤:“小郭,该走了!”

“哦!”郭动应着,意犹未尽地摇摇头,“看吧,都赖你让我说了太多题外话,只能回来再聊了。”

“你们去哪儿?讨饭?”我犹如跳坑后被作者通知弃坑。

“我们帮主洪七十七公要退了嘛,最近换届,杂事很多,回头跟你细聊哈!”

乞丐们走了。我咂摸着刚才的对谈,真是信息量爆棚。这个世界果然有趣!

我又逛了半天才回客栈,边走边思考晚上要讲的故事。暂时要作为说书先生活着了,虽然没有经验,但我觉得自己能搞定的!

正想得出神,有人拦住了去路。当时我正穿行一条巷子,眼前人高大而背光,开口便道:“段公子,有一件说书的工作,无论如何想请你帮忙。”

“好啊,不过得先排队喔。我的通告目前满了。”

超红的我都这么说了,对方却还坚持插队,完全没有让步的意思。我顿时就有小情绪了,你不让我过去,我就换条路走好了。

然而一只手按住了我的肩膀,力道很大,我一惊,试图叫喊,却被那手在喉间一戳,顿时我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太失礼了,怎么可以点客人的哑穴?”

从拦路者身后走出了那个拉二胡的老人,眼上那层白翳已不翼而飞,干瘪沧桑的面皮都白皙紧致了不少,一身卑微感更是**然无存,冲我露出老谋深算的微笑,“好在大家不算生疏,公子莫怪。”

我想起了那个卖唱女孩,仿佛能听见她一脸埋怨地说:“明明提醒你离开了!”

【闻君有白玉美人】

烂操从天旋地转中挣脱出来后,发现自己趴在一座屋顶上。夜风微冷,天空中悬挂一轮皓月。

烂操“……”了一会儿,很快接受了现状,期间的心路历程用他的风格来表达就是:“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怎么啦?”无中生有的一句话吓了烂操一跳,细看近距离内还有个人,从头到脚裹在夜行衣中,完全与黑暗融为一体。

烂操看看自己,也是这样的行头,他知道在这个世界观下穿这一身意味着啥,就问:“我们来杀谁?”

“啥?”那黑衣人瞪大眼睛。

“我是说,我们要偷啥?”烂操把人设从刺客调整为盗贼。

对方收起疑惑之色,换上一脸感恩:“咸兄不愧是前辈,一眼就悉破了小弟的紧张稚嫩,并出言提醒小弟勿忘我们深入龙潭的初心,这份关切实令小弟铭感五内!”

“……我叫啥来着?”烂操从对方的过度解读里感觉他搞不好是一个大人物。

“咸兄无需再考验了,小弟已经恢复了冷静,能与咸兄搭档作案,真是太好了。”

“那之前先把我的名号完整地背一遍怎么样?”烂操不耐烦地下令。

“也有一定的道理。原本咸兄的远播威名于我等有色心无色胆之辈便宛如指路明灯,咸兄的丰功伟绩更时刻鼓舞着我们前进前进前进进,每天念诵您的英名已成为堪比朝圣的功课,在这种时候复习一遍,定能收鼓舞士气之奇效。”

“尼玛的你说不说?!”烂操的耐心都被这个话唠磨完了,一把抓住丫的领口。

“是是,咸兄莫怪!”小弟慌道,“试问江湖谁人不知咸兄?被誉为有史以来最龌龊、最下流、最****、最变态的采花大盗——咸伯光!”

“……前面铺垫得这么屌,最后就出来这个吗?!”烂操激动得像看到《银河护卫队1》那个尬舞拯救宇宙的结局。

这时传来脚步声,那小弟慌忙重新趴好,烂操也忙照做。

一队卫兵的身影出现了,他们踢着整齐的正步,和着《小白杨》的BGM(并没有)英姿勃发地从屋檐下经过。烂操见状,迅速观察了一下四周。

他现在居然在皇宫里!

“呼,真是惊险。”卫兵走远,黑衣小弟松了口气,再次敬佩地望着烂操,“打从潜入开始,咸兄便步步谨慎,却在刚才流露出了几分大意。说来惭愧,小弟竟有一瞬怀疑咸兄的专业。但现在我明白了。素闻咸兄艺高人胆大,玩转古今中外各种py,在如此危险的环境下让气氛更加紧张,这就是所谓抖S的奥义吧!咸兄真不愧是每一道伤疤都带有**成分的奇男子啊!”

“……我发誓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推下去。”烂操说。

黑衣小弟赶紧闭嘴,烂操又问:“接下来我问你答,不许废话——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小弟带着困惑回答:“天下美女出皇宫,咸兄你常说皇帝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身为欲海公益小能手的你必须要为君分忧,于是就来了。至于初出茅庐的我之所以有幸同行,都是因为参加了圈子里举办的‘咸伯光杯——我心中最**邪的人诗朗诵比赛’并获得一等奖,承蒙您不嫌弃!”

烂操觉得目前的槽点已经多到他认真吐过去页数会不够的地步,于是进入下一题:“总之这人——我——糟蹋过很多妹子就对了?”

“咸兄谦虚了。色情狂的事,能叫糟蹋么?不过我最感动的还是咸兄绝不向未成年人出手的原则,您的口号‘孩子是祖国的未来’被许多同行奉为经典、身体力行,反倒是圈外一些人面兽心之辈屡屡犯戒,朝廷怎么就不能立法化学阉割那些畜生呢?!”

“……能在意想不到的方面传递正能量真是太好了啊!那么现在我们出去吧!”

黑衣小弟一愣:“出去?今晚不玩了?”

“玩你的屁呀!”

小弟娇羞:“那不是昨晚已经发生过了嘛。虽然我行我素向来是咸兄的标签,但都走到这里了,还是让我们有始有终吧?”

“闭嘴!快说我们从哪里进来的?”烂操感受着自己的角色比想象的还要变态,身心颤抖。

黑衣小弟指了个方向,烂操便调整了一下姿势,正要琢磨怎么前往对面屋顶,一阵轻盈之力自脚心生出,便不假思索一个踏空,飞出数十米。

“哗哈!”这个体验让烂操暂时把困扰抛在了脑后,一般采花大盗可能不太能打,但轻功总是最好的,否则该如何入室、如何逃跑?烂操身轻如燕地翻腾着,快活得恨不能大叫。

黑衣小弟眼见爱豆就这么撤了,能做的也只有跟上,他的轻功比脚不沾尘的烂操就差太多了,还好追了一阵,看到烂操良心未泯地站在一棵树的尖端等他。

“咸……”小弟忽然惊呼,“咸兄!危险!”

得意忘形的烂操一愣,这才感受到一股针刺般的凉意由远而近,本能地转头,只见一名男子仿佛从月亮上跳下一般逼近他,当头就是一剑。

那攻击快得烂操确信自己躲不过,却没想到他的速度还要更快,那剑只来得及将残留原地的虚影一分为二。

烂操在安全距离外打量来人,看造型,那也是宫中侍卫,但是武功显然更高,哦,就是所谓的大内高手吧!

高手一剑落空,立马掉转锋头,再次击向烂操,同时喊出经典台词:“大胆刺客,竟敢来皇宫造次!”

烂操一边闪一边疯狂搜身,想说也许带着什么自卫武器,结果拿出来的都是些不可告人的药和蔬菜,冷汗狂流。最后烂操无奈地跟他对了一掌,气血翻涌,口腔溃疡,喉头立刻来了姨妈。

“咸兄快逃!您所擅长的是另外一种武功,拿他没办法的!当然他如果愿意配合着让您使用那种武功也许还好办!咸兄男女一视同仁的变态精神向来是我们的道标!”

烂操很想建议大内高手先把那小子做掉。

高手不依不饶又杀来了,口里还骂骂咧咧,烂操灵机一动,将一颗药丸以指力弹出,不偏不倚,正进了对方口中。

高手一噎一瞪眼,惊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烂操擦汗。

“真的不知道吗?那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么英俊?”高手红着脸说。

“……我好像知道那是什么药了!我要去洗澡了88!”烂操转身就跑。

“你别走,你回来!”高手发出嘤啼,烂操为这个时代的药物质量震惊。

这时,不知天高地厚的黑衣小弟扑上来抱住了高手的脚,“咸兄!我拖住他了!你快逃!”

高手愤怒地回头吼道:“胆子不小!敢碍我的好事,知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小弟大义凛然。

“真的不知道吗?那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么英俊?”高手红着脸说。

小弟吓成了表情包。

而烂操逃得是慌不择路,出于愧疚和害怕,时不时回头看后面的情况,超速行驶中最忌分神,一个不慎脚勾到了一处塔尖,在空中翻着跟头,砸到一堵高墙之后。

只有轻功可取的烂操,身子骨的抵抗力也就那样了。这个失败的着陆令他眼冒金星,昏死过去。

那边厢,正当黑衣小弟与大内高手要发生一些会让此书被封杀的事情时,几个雷霆身影降落在他们身边,其中一个抓住食指大动的高手,像是拎小鸡一样把他拎了起来,啪啪N巴掌震撼全身的**虫,“老三你清醒一点!”那几位显然也是大内侍卫的人沉声道。

“……是……”猪头老三恍恍惚惚。

“居然被小小采花贼调戏,你不行啊。”另一个侍卫一脚跺在黑衣小弟的肚皮上,“这么不专业,明天可怎么参与护送皇上出宫?”

【那颗星名字叫木兰】

容嬷嬷在完成合体的刹那就见到了自己的尊容,因为他所扮演的角色正在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手甚至停留在一个涂胭脂的状态,嬷嬷内心抽搐了一下,指尖在面颊上打滑,画出了刚被人扇过一巴掌的效果。

此刻的他,是一位姑娘。

……真是毫不意外的设定呢!毕竟也是在童话世界扮过女巫的人,那么在武侠世界扮演女侠当然是天经地义啊。当然目前那个“侠”字还不能确定,但至少“女”是板上钉钉的了。嬷嬷夹了夹双腿,确定自己现在就是女儿身而不是某个长相中性的爷们儿出于兴趣穿成这一身。这个发现让他恨不能哭出来。

“哎呀,小姐您这是要哭吗?”一个清脆的声音叽叽喳喳,“您是该哭,哭吧哭吧,别怕脱妆。这款矿物泥粉底液的特色就是超级雾面零毛孔,无暇哑光贴合持久,即使沾水也会呈现单独颗粒状,按一按就能吸掉,轻易不会溶解底妆哦。”

容嬷嬷“……”地看着帮他化妆的妹子,很明显这是个丫环,她正认真细腻地为嬷嬷的美貌添砖加瓦,时不时退后两步,托腮欣赏,然后上前补充两笔,俨然一位专注创作的艺术家。

“岂止是您想哭,就连小翠面对这苦尽甘来的一天,都想好好流一场眼泪,”艺术家眼圈泛红,“小姐您这天姿国色,夫人在天上见了该多高兴呀。”

容嬷嬷忍不住又看了看镜子,虽然次次被变性很郁闷,但不得不说,这一版的颜值堪称年度最佳。各种形容美女的词都像是为他发明的,并且他还拥有玲珑紧致的身材外加一双大长腿,当女人当到这个地步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那个,我为什么要化妆啊?”不过容嬷嬷还是觉得此刻的造型隆重过分了,穿上高跟就能直接去维密走秀啊。

“说什么呢小姐,老爷那个食古不化的终于承认了您的女儿身,那咱还不得可劲儿地美起来呀。说句您不爱听的,十几年都过得不男不女,小翠身为丫环都看不下去了!”

听着这位NPC的前情提要,容嬷嬷渐渐有了头绪,大概就是,跟他合体的这位姑娘的爹是个直男癌,在秉承孩子只生一个好的同时却做不到生男生女都一样,偏偏太太去得早,他又无意续弦,居然就脑袋一热,手动将女儿打造成了花木兰——多年以来,他都催眠自己生的其实是个男娃,于是当然要以充满雄性荷尔蒙的方式培养啊。据说这人因为太过投入,甚至还做出过把女儿推进男厕这样的缺德事。

直男老爹年轻时是在江湖上走镖的,武艺高强,他也就慷慨大方地全部传授给了女儿,偏偏这位名叫容儿的姑娘颇具天赋,很快打遍全校无敌手,没有男生敢接近她,倒是时常收到女同学的情书,大有烧完美好青春做一个铁T的趋势。

“也就是说,“容嬷嬷同情地看着美少女的倒影,“我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穿?”

“没办法,老爷不让呀,但小姐您就原谅他吧!一切都是出于爱。难道您忘了他四处寻医问药,希望把您变成平胸的用心?”

“……那可真是相当用心啊!真是有爸的孩子像块宝啊!”

“无论发生了多少可笑的事,都过去了。”小翠善解人意地感慨万千着,“上次您跟老爷大吵一架,宣布要夺回性别主权,再不要过被他支配的人生。老爷也是有反省的。看,他到底愿意让您打扮得漂漂亮亮去追求幸福了呀。”

“好吧。”容嬷嬷松一口气,发现自己已经非常进入角色,共和国的女人绝不认输!

门被推开了,一条大汉阔步走进屋来,小翠嗔道:“老爷您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万一小姐在更衣——”

“啊,老爸进儿子房间还要敲门?矫情!难道还怕被我撞见他在看小黄文吗?那些小黄文不还是我逼着他看的吗?青春期的男生就是躁动啊。”直男老爹插着腰说。

“等等,你不都承认我是女的了吗?”嬷嬷和小翠都很错愕。

“我啥时候承认了?我只是接受了你已经长大,有权力追求自己要的东西。毕竟时代变了,谁家还没个女装大佬呢?即使如此,你也永远是我儿子!”

“完全接受错方向了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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