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摆渡23（1 / 2）

屋内的两人又争吵了几句，最后男人气急败坏的摔门离开了。

两人绕到屋后的窗子，赵吏掏打开窗户让精卫先进去。院子里很安静，只有墙角的老槐树在风里沙沙响，一台银色的冰柜就放在炕上，比寻常家用冰柜足足长了两倍，表面还上了一层锁，什么冰箱需要用粗链子上锁，一看就有问题。

赵吏上前解开那个锁链，“就是这个。”精卫压低声音，指尖凝出淡绿色的光，刚要靠近，屋里突然传来小山的哭声：“娘，我想爹了，昨天我好像梦见他了……”

辣子西施的声音带着哽咽：“小山乖，爹会回来的，等过阵子我们就离开这儿，去城里生活好不好？”

就在这时，冰柜突然发出“咔嗒”一声轻响，锁链滑落惊动了屋内的人。

辣子西施的哽咽停止了接下来就是匆忙的脚步声，门帘被掀开推开，辣子西施走了进来，看到屋内是白天见到的人警惕的说：“你们要干嘛？为什么来我家？”

冬青：“别生气！我们受人所托。”

辣子西施：“谁？”

冬青：“小山的父亲。”

辣子西施突然暴怒：“你们在放什么狗屁！他怎么可能让你们来找我！”

赵吏插话，大声质问：“为什么不可能！”他没有等辣子西施的回答继续说，“因为他就被你关在这里是不是！”

“我们可以看到他，他就在这里，他在看着你，他很冷。”冬青相对于赵吏就柔和了很多，复述出了现在小山父亲的情形。

冬青：“你知道吗，这么多年了，他都不能投胎，就是因为你一直冻着他！”

小山的妈妈惊呆了，他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受苦，听到他也在房间里，说出了当年的实情，“当年发生矿难，那一年有规定超过十个人就封矿，小山的父亲就是那第十二个人，那些领导为了矿山，找到我，让我蛮下来，我要什么他们都给我补偿。”

“我说，不发丧不埋尸，你们让我把尸体放在哪？”辣子西施说着说着红着眼看向冰柜，“于是他们就把冰柜载来给我。”

辣子西施：“于是，我对外就跟别人说他跟别村的女人跑了。”

辣子西施：“这几年，因为这件事，我和小山的生活改善了很多。他们有求于我，必须供着我。我一个不高兴，我就打电话给他们，他们就得大包小包的开着小汽车来找我。”

“昨天又停电了，我就直接给他们打电话，他们说会派人修好这里的电。”

辣子西施：“前几天，我找了他们，我让他们把小山送去上学，我必须让小山走出大山，我不想让她再当猎人了。”

辣子西施趴在冰柜上，声音哽咽：“建军，我知道你冷，再等等，等小山出息了，你就不用受苦了。”

她伸手摸了摸冰柜的门，指尖刚碰到，就被寒气冻得缩了回来，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当年矿主说，只要我帮你‘藏’好，就给我们娘俩抚恤金，可我没想到……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每天都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