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马甲出租事件（2 / 2）
嬷嬷终于意识到局势不容乐观。武则天撂下狠话后将他推倒在地。可怜嬷嬷虽然一身肌肉，面对她却毫无缚鸡之力。话说把这个词用在心上人身上怪怪的。
武则天的脾气，嬷嬷再清楚不过。所以他没有不知死活地追上去，否则估计要上演一场以他的失败为告终的拳击赛。嬷嬷此刻的茫然已经不是躺着也中枪所能形容了，他中的简直是火箭炮啊！
嬷嬷回到415时，金氏早就结束了与风筝的约会回来了。嬷嬷完全没怀疑他，就将今天的遭遇对我们和盘托出。从卖身开始，到莫名得罪武则天。对于无聊了整个白天的我们来说，这真是个提神醒脑的话题。
“吼意外……”一灿说，“抗乃她刺里的处啦，她误费里对她八宗（看来她吃你的醋啦，她误会你对她不忠）！”
“这么说她不是完全不在乎你嘛。”大卫说。
“这是傲娇！这绝对是傲娇啊！”我大叫。
嬷嬷被我们说得心花怒放，然后苦恼道：“可我没有做过背叛她的事情啊。”
“也许她认错人了。也许，”415智囊锅炉工推推眼镜，一针见血，“她看到的是那个租走你身体的人！”
“不会吧？”嬷嬷说，“合同上明明规定，严禁做出伤害马甲主人身体的事。”
“靠，顶着你的身体去跟妹子约会算伤害？快来个人伤害我吧！”烂操怪叫。
“其实没什么不好，不这样怎么能给那个男人婆一点儿教训？”排长幸灾乐祸,“要我说，她就是占有欲发作了，跟真爱没有一毛钱关系。她在不爽自己的奴婢跑去伺候新主子了而已！”
排长到底饱经风霜，上下五千年的厚黑学被他尽阅，想法不像我们那么乐观。他的意见让嬷嬷的表情更复杂了。
就在我们各种讨论时，金氏只是一言不发地躲在电脑后面。他用嬷嬷身体干的好事，我们是后来才知道的，所以当时都没察觉此人有多么做贼心虚。
拜那个充斥着小吃味儿的约会所赐，金氏与风筝的关系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四个人的三角关系】
天气越来越温暖了。**的猫叫时时可闻。学校里的情侣数每天都在滋长，极大地污染了415屌丝们的钛合金狗眼。
金氏倚靠窗边，欣赏着成双成对的狗男女，面色微微地泛起忧伤，犹如一个刚输了比赛的相扑运动员。
“阿金！你也在思春吗！”烂操疯疯癫癫地过来抱住金氏，“来吧！跟我一起怒吼吧！情侣去死！秀恩爱分得快！愿天下有情人都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少烦。”金氏鄙夷地推开烂操，“要喊你一个人喊去。”
烂操顿时产生一种不但没有女朋友现在连基友也嫌弃自己的悲愤，“阿金你这是怎么了？！饲料里误加了农药吗？！我们是一国的啊！”
“谁跟你是一国的！”
“体重上的确不是，但我们都是光棍不是吗！”
金氏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那时应该很想甩过去一句“我有妹子”吧。问题是风筝喜欢的显然是嬷嬷。这也正是金氏纠结的原因。
上次约会之后，风筝曾表示过想要再见面，金氏当然求之不得，问题是——嬷嬷不再去卖身了！那意味着他没有马甲可换，只好一再婉拒风筝的好意。当时金氏体会到的，想必是一种抄货的心情吧。没有真材实料，只能依靠别人，还必须承担东窗事发的风险！所以千万要支持原创啊各位亲！
“那个，”金氏想来想去，还是去找嬷嬷，“最近不去卖身了喔？”
“不去。上次身体不知被谁拿去乱用，害苦我了。”嬷嬷摇头不止。
“但你不是要给武则天庆生？钱还不够吧？”
“也不会不够，看打算怎么搞啦。”
“我跟你讲喔，女孩子绝对更喜欢奢侈一点的排场，寒酸是得不到幸福的！”
无耻的金氏，想见风筝的欲望最终盖过了羞耻心，开始各种说服嬷嬷再去一次“马甲”。无奈嬷嬷已经有了宁可卖肾也不卖身的觉悟，只把金氏急得抓耳挠腮。
谁也没想到，风筝居然主动找上门来了。
风筝看来是真的对金氏——披着嬷嬷牌马甲的金氏很有好印象。感情急剧升温的时候，她怎能忍受金氏一再放自己鸽子？金氏曾跟她说过我们学校，于是风筝不请自来了。
那是一天中午。当风筝站在校门口思考是不是该找个人问路时，一对吵吵嚷嚷的男女引起了她的注意。
武则天说：“你烦不烦啊！是不是男人啊？都叫你别再缠着我了！”
嬷嬷指天誓地：“我要是真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就让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傻瓜！”武则天慌忙掩住嬷嬷的嘴，“干嘛说那种话？”
“那么你信我了吗？”嬷嬷一把抓住她的手。
“快放开……”
“不放。”嬷嬷强势地说着，并将武则天拉入怀中，凝视着她喃喃道：“你，好美。”
武则天俏脸绯红……
以上画面，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事实是不管嬷嬷怎么解释，武则天都不信。而尽管如此不和谐，风筝撞见他们拉拉扯扯，也还是立刻明白了八九分，她就有点儿发呆。
“……是她。”武则天发现了风筝，一皱眉。
“你朋友？”嬷嬷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
“装，继续装。”武则天冷笑着说。
风筝向嬷嬷走来，目光却不离武则天，嘴里问：“她是谁？”
嬷嬷虽然对风筝毫无印象，但这时看气氛也约略猜到了她的身份。面对这根导火索，嬷嬷义正词严道：“小姐，这里面有些误会。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风筝激动起来，“你……怎么这么说？我们那天约会过，我们还有合影……”
“那、那不是我！”见四周已经开始出现围观群众了，嬷嬷有些尴尬，“反正……反正我喜欢的是她！”
嬷嬷曾在情人节轰轰烈烈地跟武则天告白，他当然不会介意再当众表态一次。武则天听了这话，表情不太自然，而风筝的目光渐渐变得锐利。看来，金氏的确曾给足过她爱的暗示。
风筝深深地看了嬷嬷一眼，低头走了。她的干脆让嬷嬷有些意外，同时松了口气，偷眼又看武则天。
“……哼。”武则天看着嬷嬷无辜的脸，用鼻孔出了两道气，“好吧，我就听听你的解释吧。”
【画皮2】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容嬷嬷把武则天带去了“马甲”。过程无需赘述，总之他当着武则天的面签了那份合同后，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因为嬷嬷刚好是倒向她的怀里，武则天大叫：“喂喂！你敢占我便宜！”
“他听不见的，这只是一件马甲而已了。”营业员微笑着，“至于他的灵魂，这会儿应该随机进入了附近的一只动物体内，过了十二点就会自动回来。”
“这么简单？”事实摆在眼前，武则天不能不信。
“是的。稍后我就会将这件马甲上架，供客人挑拣。直到合同期满前，它的所有权都是本店的。”
“谁都能租吗？”
“是的。只要签约且支付足够的租金……”
再度变成喵星人的嬷嬷，在“马甲”附近徘徊着。忽然看到自己走了出来。他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喵呜”，知道又有人租走了他的身体。这次里面的人是谁？嬷嬷十分警惕。
<!--PAGE 10-->然后，嬷嬷猫听见那个躲在他身体里的人说：“啧。居然是真的。好吧，饶了你。”
这次租走嬷嬷身体的，居然是武则天！
“不要误会，我对变成你丝毫没有兴趣，我只是为了证实你的话。”武则天说。
嬷嬷猫兴奋得上蹿下跳。看来，自己的身体被心上人占据这件事带给了他异样的满足。他甚至在地上打了个滚儿，猫态十足。
“你很享受这种样子嘛。”武则天撇嘴，“我到处转转去了。花了那么多钱变成另一个人，不物尽其用
太浪费了。”
她这会儿的态度，显然是已经不生气了。这让嬷嬷很高兴。其实，光是武则天会产生类似“吃醋”的情绪，就足以让嬷嬷觉得以前的付出没白费了。
关于武则天使用嬷嬷身体的感受，因为她本人不肯说太多，身为记述者的我也就不便胡乱YY。但这货本是个骨架大的女孩，身材彪悍，所以嬷嬷的体型对她来说应该是恰到好处的吧？没有人知道，她当时走路一蹦一跳的，究竟是证实了嬷嬷没有出轨而情不自禁雀跃，还只是单纯享受着这个轻快的身体？
武则天走在街上，嬷嬷猫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看着挺好玩的。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很快就不好玩了。
迎面走来一群杀气腾腾的女孩子。
染得五颜六色的长发，夹在指缝或嘴角的烟，鼻钉加耳钉，朝地上猛吐痰的英姿……暴露了她们是一群不良少女。这并不常见的阵容让武则天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然后惊讶地发现，为首的那个人……不就是风筝？！只是现在她换上一身黑色皮衣，不再是阳光清新路线，而充满了生人勿近的泼辣。
风筝瞪视着嬷嬷那张讨人喜欢的脸，做了个手势，立刻有几个女孩上来架住了武则天。“喂！干什么？！”武则天大叫。
“让你知道一下玩弄少女心的后果。”风筝冷笑。
……风筝还有这一面！如此意外的发展让武则天大跌眼镜，而她脚边的嬷嬷猫条件反射地跳起来，想帮心上人解围，却被风筝一把抓住，以投篮动作准确命中一个垃圾桶。
“……”此刻的武则天犹如遭遇乱党，而辅佐她的狄仁杰已经被秒杀了！她想反抗，无奈寡不敌众。不良少女们一边用指甲掐得武则天花里胡哨，一边推推搡搡地将她带进了一座楼里。风筝还沿途做着剧情预告：“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想玩后宫？老娘阉了你！”
武则天做梦也没想到，她明明是女的，有一天会变成男的，然后被另一群女的威胁要让她变成不男不女的。……简直太尼玛混乱了！
再说嬷嬷猫，他眼冒金星地爬出垃圾桶后，意识到这种身体绝不适合英雄救美。哪怕他能像穿靴子的猫一样通过眼神卖萌，也未必能戳中不良少女们的萌点。嬷嬷猫只得发挥敏捷轻巧的优势，跟踪风筝她们，弄清武则天被带到了哪里，然后飞快地返回“马甲”。
<!--PAGE 11-->还没进店，他听见了金氏的声音。
“哈？嬷嬷的身体已经被租走了？不会吧！……”
没心没肺的金氏，在知道嬷嬷带武则天来了”马甲”后，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惹的祸总算能消除了，而是——他又能租嬷嬷的身体去跟风筝约会了！可是武则天竟然穿走了嬷嬷牌马甲，这让他失望极了。
嬷嬷不是傻瓜。听着金氏跟营业员的对话，回忆着金氏对他卖身的怂恿，顿时什么都明白了！敢情一切都是这头猪搞出来的！即使嬷嬷是那么好脾气的一个人，这会儿也不禁气得跳上金氏肩头，“喵嗷喵嗷！”金氏的胖脸迅速被利爪打了网点，惨不忍睹。
“干、干什么啊！这野猫！”金氏惨叫着抓住嬷嬷猫，就要教训他。
“客人，请住手，否则您朋友会很困扰的。”营业员制止。
“我朋友……？”金氏意识到了什么，看着嬷嬷猫。
“喵嗷喵嗷！”嬷嬷又是一阵狠挠。
“对不起对不起……”金氏知道瞒不下去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解释……”
“喵！喵嗷！”嬷嬷猫抓狂。
“……他好像有话想说。”金氏问营业员，“你这里还有别的马甲给他穿不？”
“有的，但都需要付钱。”营业员说着指指被摆在“寄物处”的武则天身体，“如果客人实在有需要，建议暂时使用她。”
如此危急的关头，嬷嬷猫还是情不自禁地脸红了……猫脸红还真罕见啊。他用力点点头。
一分钟后，嬷嬷变成了武则天。金氏一边打量一边诌媚地说：“这件很适合你呢……”
“回头再跟你算账！”嬷嬷用武则天的公鸭嗓骂道，“我现在要去救阿天，她被你的风筝绑架了！”
金氏傻眼。怎么也无法将风筝与不良少女统一起来。
“网上的东西太多靠不住了。”嬷嬷摇摇头，“她不知道真正的你，你不知道真正的她。总之，你来帮帮我吧！”
“我不会和女孩子打架……”金氏畏缩。
“谁要你跟她们打架！我要你去找风筝坦白，告诉她这里面就没我和阿天的事！”
金氏露出了被逼良为娼的苦逼表情，“不，不，她会讨厌我的。”
“她已经讨厌你了！她也不像你想的那样……”
“不一样……我不想她知道我一直在骗她……”
嬷嬷最大的缺点就是心太软，虽然刚才发了一通飙，但不管不顾地推金氏出去，他也实在做不出。自卑的金氏，让嬷嬷长长地叹了口气。
“既然这样，我自己去。”嬷嬷说，“不然谁知道他们会对阿天怎么样？”
目送被迫帮自己擦屁股的嬷嬷，金氏的心头五味杂陈。而“马甲”的营业员仍旧保持一脸职业的微笑，问：“客人还有别的需要吗？”
<!--PAGE 12-->“没有……”金氏摇摇头，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走到巷子口，他看到一个坐着轮椅的身影。
【啊如果你是假的思想灵魂住在别的身体】
风筝与她的部下囚禁武则天的地方，貌似是她们其中一人的家。武则天手脚被缚，嘴上贴着胶布，难受地侧躺在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此刻也不禁有些心慌。她曾看过不少B级片，没想到有天自己也能出演……受害者。
风筝慢慢走到武则天面前，“啪！”闪电般在嬷嬷脸上盖了一个五指邮戳。武则天吃痛，眼睛快喷火了。
“还挺嚣张。”风筝又是狠狠一巴掌，“你有什么资格嚣张？！”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放了我。”武则天忍辱负重地警告，“或者有种跟我单挑！以多欺少算毛！！”
“跟女孩子单挑，亏你说得出来！”风筝又要教训武则天，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大姐，是个女的。”一名手下看过猫眼后报告。
站在门外的，是穿着武则天牌外套的嬷嬷，他焦急地嚷嚷：“傅文佩！开门啊！别躲在里面不出声！你有本事抢男人……”呃好像哪里不对。
“那是你马子？”风筝乜斜着眼睛问武则天，“真是恩爱，居然送上门来。”
风筝猛地开门，嬷嬷击鼓鸣冤的手势落空，整个人踉跄地跌进屋子，门在身后关上。
虽然嬷嬷一直被誉为女性，现在的外形又的确是女性，但是面对一屋子的女性，他还是感觉压力好大。而不良少女们迅速围住他，这个给他一脚，那个扯他头发，武则天的身体是强壮的，但不忍伤害异性的嬷嬷还是连连吃亏。
“小子。”风筝指着嬷嬷问武则天，“你到底喜欢谁？真的是这头母牛？！”
“谁是母牛啊！”武则天大叫。
“既粗野又不漂亮，她到底哪里好？”
不停被揭逆鳞，武则天彻底怒了。她用嬷嬷的嘴巴挑衅道：“哪里都好。我就是喜欢她，就是喜欢被她虐，就是喜欢她那么任性！你有意见吗？！”——最后一句完全是冲着嬷嬷吼的。
“没意见！”嬷嬷用武则天的嘴巴宣誓，“你……你说的就是我想的。”
“老娘宰了你们……”风筝操起一把椅子，就要劈头盖脸砸向武则天，嬷嬷见状，不顾一切地挣开束缚，企图舍身当肉盾……
“当啷！”
一块砖头突如其来，砸烂了窗户。混乱的局面猛然冷静了下来。片刻，风筝冲到窗前大吼：“尼玛谁这么胆大包天？！”
然后，她那怒到冲冠的头发，一根根软垂了下来。而嬷嬷听见了金氏的声音：“嬷嬷！……你们没事吧？”
此外还有另一把声音在叫着：“姐姐，不要再闹下去了……”
借用他人身体赴约的，不只是金氏，还有小芹。她所借用的，是姐姐的身体。
<!--PAGE 13-->——小芹就是金氏碰到的轮椅少女，她的姐姐就是风筝。
风筝是个叱咤风云的大姐头，但是对于残疾的妹妹，还是有着一份特别的关爱。不能走动的小芹在网上认识了金氏。他们一个自卑于身体的缺陷，一个觉得自己这么胖肯定没人要，于是约会时不谋而合地上了马甲。只不过，金氏是悄悄利用的嬷嬷，而风筝则是心甘情愿将身体交给了妹妹。
当又一次披着风筝牌马甲去找金氏、却不幸撞见嬷嬷与武则天打情骂俏后，小芹受到了很大打击。妹控的风筝知道这件事后怒不可遏，女王气场全开，于是就有了她绑架女皇犯上作乱的一幕幕。
“姐姐，放了他们吧。”小芹说，“仔细想想，我跟他只是网友而已，他当然有权喜欢别的女孩子。”
“呸！喜欢别人还来勾引你做什么？丫绝壁是在骗你啊！”风筝不依不饶。
“我用你的身体去见他，不也是在骗他吗……”
风筝女王沉默，半晌恨恨对手下道：“算了，散场！”
容嬷嬷与武则天自由了，金氏长舒了一口气。三人正要离去，小芹喊道：“等等。”
三人下意识地立正，向后转。小芹对武则天说：“给你添麻烦了。很抱歉。但不管怎么样，很高兴认识你，谢谢你带我去吃小吃，我……”她的眼眶湿润了，“我平常只能坐在轮椅上。那次约会真的很开心。”
嬷嬷与金氏一起看武则天。
“……我是大白痴。给你造成误会，都是我不好。”武则天这样说，“希望你能找到更好的男孩子吧。”
“嗯……也希望你们好好的。”
嬷嬷与武则天下意识地互望了一眼。
“也谢谢你推我来这里。”小芹冲金氏点点头。
金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三人走下楼道时，武则天一把箍住金氏那可以忽略不计的脖子：“死胖子，我发现了，一切都是你搞出来的！看来那个女孩现在还不知道你是谁。你是不是男人啊！”……
十分钟后，风筝推着小芹，走出了那座楼。小芹说：“姐，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做这种傻事了。”
“什么话！姐姐的身体，你想用随时可以用！”风筝大声说。
周围的不良少女纷作感动拭泪状，然后其中一个发现有人跟着她们。矮矮胖胖，是金氏。
“死胖子你在后面干嘛！”风筝张口就是爆粗。
“姐姐，他之前帮了我。”小芹忙阻止，“你有什么事吗？”
“我、我想告诉你……”金氏鼓足了勇气，鼓足了勇气，鼓足了勇气……“我也喜欢到处去吃东西的。如果你不介意……下次我带你去……”
风筝捋起袖子，“你这癞蛤蟆也想吃……”她的话迅速被小芹打断，小芹微笑着说：“好啊。”
嬷嬷与武则天走在回“马甲”的路上。他们要去把身体换回来。武则天落到风筝手上后吃了不少苦头，现在脸上有红印，头发很凌乱，衣服也开线了，手臂满是淤青……如果这副受难的身体不是嬷嬷的，看着肯定很大快人心。
<!--PAGE 14-->“都是你害的！”武则天对嬷嬷说，“如果不是你没事去卖身，哪儿来这些破事！”
“我卖身是为了……”嬷嬷有点委屈，“是为了你的生日啊……”
“……”武则天哑然，半晌嘀咕道：“我租你的身体是赊账的。你赚的那些根本全赔进去了。”
“所以你干嘛非要租我的身体啊……”
“不然还留给别人租去泡妞？！”
“以后这种事我不会干了……”
看得见“马甲”的招牌了。武则天说：“喂，二月份你生日时，我什么也没送是吧？你们宿舍的人肯定对我很有意见。”
“没有没有……你不必送什么，我们……”
“算了。我烦透了欠你东西。”
武则天忽然抓住嬷嬷的领口，一把将他扯向自己，两个人的嘴唇碰在了一起。嬷嬷的头脑霎时一片空白，而武则天，她像一个下定决心吃苦药的孩子那样，死死地闭着眼睛……
【祝你生日快乐】
整件事全部结束后，嬷嬷将始末巨细靡遗地讲给了我们听，结合从金氏和武则天那里挖来的内容外加一些我自己的脑补，最后就写成了你们看到的这篇文章。因为整个过程充满了对嬷嬷而言很美好的回忆，他说的时候都在笑。
“不过这里面有个问题。”锅炉工说，“嬷嬷，你和武则天Kiss时，还在她的身体里，她也还在你的身体里吧？”
“对呀~~~”嬷嬷桃花**漾。
“也就是说，虽然客观上你们俩是接吻了，但其实你的接吻对象——是你自己！”
“……”
小清新碎了一地的嬷嬷追着真相了的锅炉工殴打时，武则天默默出现在了415门口。这一天是她的生日。她不耐烦地插着腰，等着嬷嬷带她出门吃喝玩乐。
这家伙还是不肯答应做嬷嬷的女朋友。
但我们决定暂时原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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