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宅男吸血事件（1 / 2）
大叔最近追《吸血鬼日记》，完了兴致勃勃推给我。
“这片不是你最讨厌的类型么？里面帅哥很多啊！”我吃惊。
“可是妹子们很爱啊，为了跟她们有共同语言，我不得不看。”大叔说。
“所以你都跟她们聊些什么？”
“比如马鞭草的那个马鞭，到底是指抽打马的鞭子还是某种器官？”
……什么样的妹子才会跟你聊这种话题啊喂！！！
【进击的汪星人】
老蜗被狗咬了。
415的头号宅男老蜗，以其下半身嵌在被窝里、上半身长在电脑上的奇葩生命形态享誉全校。懒虫排行榜上他占第二没人敢占第一，他占第三，第一和第二就只好都空着了。
不喜欢课堂也不喜欢课外活动，吃喝购物全都遥控我们代劳的老蜗，目前唯一能够自理的只剩下排泄。某天大卫无意瞥见丫在淘宝上搜好用的成人纸尿裤，还是大流量的，吓得雪白的肤色都变透明了。在我们的强烈反对下，老蜗才不甘愿地打消了宿舍茅厕傻傻分不清楚的企图。
我们觉得任由老蜗这么发展下去实在太可怕了，于是商量着再不能这么惯着他，我们要懂得说不，要学会拒绝的艺术！于是那一天，老蜗边打游戏边跟嬷嬷说：“啊今天不用帮我打饭了，我想吃泡面。”
嬷嬷响亮地回答：“不！！！”
老蜗非常无奈，所以当天中午还是吃嬷嬷给他打的快餐。嬷嬷对自己的坚定感到特别自豪。
……等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
好在不是每个人都像嬷嬷一样，因为伺候了太久娘娘而在骨子里深深地刻下了奴性。于是又一次，老蜗提出让我们谁帮他充个话费的时候，我们各种找借口推掉了。
第一个推掉的人是我，理由张口就来：“啊我刚好有事，你找烂操帮你充呗。”
然后烂操也说有事，找锅炉帮你充呗。
然后锅炉也说……
轮到一灿的时候他已经推无可推，他就抽了一口烟，笑笑：“偶八费葱急（我不会充值）。”
“充值都不会，你还会什么啊！”老蜗明显感受到了排挤的气氛，生气地说。
一灿没有理他，径直走开，用行动告诉老蜗：他虽然不会充值，却会充耳不闻哦。
老蜗没办法了，我们大学那会儿还不流行在网上充话费呢，他只好自力更生，他下床的动作之缓慢，之抗拒，之痛苦，仿佛不是在下床，而是在下崽。
从我们学校的后门出去，会见到一座公园，因为是临湖而建，就起名叫“光明湖公园”，绿化和规模都还可以，深受广大人民群众欢迎。开阔的地方，总有乐此不疲的中老年人在跳健身舞；不开阔的地方，总有如胶似漆的情侣在伤风败俗。怕草坪不干净，有些情侣幽会时还会自带凉席，往地上一铺，摆上瓜果饮料，就可以开始谈天说地了。越是草木繁茂的地盘越受欢迎，常常天还没黑就有人去占位了。那些地方的蚊子也是最多的，但是情侣们想得周到，一旦驻扎进去就会立刻喷洒杀虫剂或者点蚊香……
好吧离题了，总之老蜗当时是要穿过这个公园去往一个能充值的报刊亭。就在那时遭遇了汪星人。
当时，日薄西山，华灯初上，正是居家约炮的好时机。老蜗说他什么也没做，就只是走着，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汪汪汪汪”，然后就有一条汪星人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狠命咬住他的右小腿，那是一只博美，个头不大力气不小，老蜗看着它的双眼正闪烁一种不正常的红光，只觉得下半身一片冰凉麻木，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吓尿。
汪博美的监护人随后赶到，目睹爱犬的杀人现场，他吓得面如土色。而汪博美大概也咬够了，松开老蜗，摇着尾巴欢快地跑回主人身边。
……
再见到老蜗的时候，他的腿上包着绷带，走路一瘸一拐。汪博美的主人还算有良心，立刻将老蜗送去医院打疫苗，完了再打车把他送回来，又往他手里塞了一笔营养费兼精神损失费，总之就是各种抱歉，各种反省，生生地把他的火气压了下来。
“丫还说自己的狗从不咬人，只是这两天不太对劲。我呸！”老蜗跟我们复述完遭遇，不爽地嘟哝。
而我们，看着这样的老蜗，竟然情不自禁地产生了一种……很抱歉的感觉！如果我们愿意帮他跑腿的话，他就不会受伤了呀。可以说，老蜗的伤不只是汪星人咬的，我们也有份咬。顿时我们殷勤极了，这个对老蜗嘘寒问暖，那个给老蜗端茶送水，完全是用癌症晚期的标准在伺候他啊！
至于老蜗，他非常认可我们的犯罪感，自然而坦然地接受了一切照料。除了请他吃东西的时候他说没胃口之外，身体的神秘变化，当时还看不出来。
【日访吸血鬼】
来到了第二天早上。
415在八点左右会陆续醒来，个别人会睡到十点，当然老蜗通常直接睡到下午。即使是被汪星人强暴过的昨夜，他依然轻伤不下火线地奋斗了整个通宵。
当时，我们生活极有规律的八达同学刚刚完成了每天起床后必做的功课——大便，返回宿舍，他走到窗户边，将窗帘唰地拉开。
阳光立刻漏了进来。照在最靠近窗户的九号床与十号**，照在正呼呼大睡的老蜗**在被子外的香肩上。只听老蜗发出一声惨叫：“哎哟！”
所有已经醒和还没醒和半梦半醒的人全都睁开了眼睛，因为那声叫唤太响太惨烈了，属于除非遭遇了彪形大汉的性骚扰否则绝不该轻易叫出的分贝。我们看到老蜗缩在他的床铺角落里，正紧张地吹着他的左肩头：“呼！呼呼！”那德性，十足是被什么给烫到了。
被什么给烫到了？我们看向八达。烂操率先提出批评：“你是不是趁我们都还睡着，跟老蜗玩滴蜡啊？”
“……滚！我就拉个窗帘，谁知道他干嘛鬼叫。”八达翻了个白眼。
“你只是拉窗帘？”老蜗深表怀疑地看着八达，顺势将身子往外边探了探，“哎哟！”他又发出了一声惨叫，整个人跌回了角落里。
这次我们看清楚了：老蜗刚才碰到了阳光。那一瞬间，他的皮肤居然就跟丢进水里的烙铁那样，“滋”地腾起了青烟！
“把窗帘拉上！拉上！”老蜗有些气急败坏地叫道。
八达莫名其妙地照办了，我们纷纷下床来围观老蜗，只见丫身上照到太阳的地方居然烧焦了。“你是吸血鬼啊？”我条件反射地吐槽道。
“说什么风凉话。”老蜗没好气地骂了一句，我们却都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乖乖，离得近了，才发现他的嘴里居然有上下四颗尖锐的獠牙！那十足就是吸血鬼的獠牙啊！
我们的反应让老蜗察觉了什么，他伸舌在嘴里舔了舔，表情变了，赶紧爬下床跑到镜子前。
镜子里没有老蜗。嗯，据说吸血鬼是不会映在镜子里的。
气氛顿时更诡异了。金氏率先捂住丰胸尖叫道：“我的血管里流的都是猪油不好喝的！”
“别玩了。”老蜗有些焦急地说，“我不是吸血鬼！”
“尖牙、怕太阳、不能照镜子，还说不是？”烂操痛心疾首，“想不到你既不浓眉也不大眼，居然也背叛革命了！”
“好吧，就算是吧。那又怎样？大家兄弟一场我不会伤害你们的。”老蜗信誓旦旦地说。
大家却仍是各种忌惮。
说起吸血鬼，我可是行家。看过各种各样吸血鬼主题的电影动漫和小说，变成吸血鬼的人类总要面临残酷的怀疑与背叛，最后自暴自弃。身为舍长，我可以让这种事情发生在宿舍里吗？
我，不能！
我与老蜗四目相对，用我坚定的目光锁定他的慌乱，可怜的老蜗，他此刻多像一个溺水的人，而我大爱无疆的瞳孔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我轻轻向老蜗点了点头，意思很明显：交给我吧！你相信我吗？
老蜗也向我点了点头：我信！
于是我出其不意地把窗帘又给拉开了！
“咿呀呀呀呀~~~”更多的阳光跟瓢泼大雨一样洒进来，毫无防备的老蜗被浇了个彻底，一面惨叫一面飞起，直接从十号床飞到了我的一号**，冒烟不止。
……喔喔真不愧是吸血鬼，运动神经果然超凡呢。我微笑着对目瞪口呆的各位说：“大家看到了，吸血鬼很好对付的，所以我们不要怕老蜗。”
“……尼玛就没有第二种说服他们的方式吗？！”老蜗躺在我的**呻吟。
但显然我的战略非常奏效。人从来只会害怕未知的威胁。大家互相看看，窃窃私语。排长走到老蜗面前，低下头，嘴巴渐渐挨近。
“……喂喂你要干嘛？！”老蜗大叫。
结果排长“哈”地长出一口气，老蜗一个翻身，从**栽到了地板上，全身抽搐。
“真的耶，吸血鬼怕大蒜！”排长有些兴奋，“事实上昨晚我吃了很多大蒜，并且至今没刷牙！”
……我怎么觉得就算人类被这么一熏也扛不住？不过这气氛不错啊，大家渐渐重新接受老蜗了！
“记得吸血鬼还怕十字架的！”大卫把他的格子衬衫拿到老蜗面前，“你看你看，好多十字喔！”
“啊啊啊啊~~~”老蜗在地上乱扭。吸血鬼对十字的恐惧类似有些人的尖端恐惧症或密集恐惧症，看到了十字形状就会浑身无力，严重起来甚至吐血身亡。
一件衬衫就能制服的怪物！换你你怕吗？
于是剩下的时间里，415从惶恐不安的预备役血奴集中营摇身一变成了吸血鬼科学实验站。我们将听过的各种吸血鬼传说在老蜗身上一一施展验证。
据说吸血鬼会怕银制品。一灿就用他戴着银戒指的手一遍又一遍帮老蜗顺毛，每顺一下老蜗都会像经历炮烙之刑般鬼哭狼嚎。
老蜗想要去上厕所，但据说吸血鬼在不被邀请的情况下是没法进入室内的——于是我们站在厕所里，眉开眼笑地看着老蜗憋得跳脚却仍要低声下气地哀求我们请他进去。
据说吸血鬼没法跨过流动的水——所以我们邀请老蜗进厕所之后，故意把一盆水打翻在他与便池之间，然后眉开眼笑地欣赏老蜗憋得跳脚却仍要低声下气哀求我们放过他的**……
我成功了！在我的英明指引下，大家不再害怕老蜗，我们又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了！这样的智慧有时候我自己都会怕。对了，为毛老蜗看我的眼神好像充满杀意？
“对啦，我想起一件事。”锅炉工说。
“求求你们这群人渣放过我吧。”老蜗热泪盈眶。
“不是啦，我是想说，你怎么会变成吸血鬼的？你最近被吸血鬼咬了吗？”
……喔喔，玩得不亦乐乎的我们居然忘记了最原始的设定。老蜗显然不是那种天生的纯血种吸血鬼，而是典型改造后的二手货。这就要求先得有个吸血鬼咬过他，跟他进行名为“初拥”的仪式。
“初拥个毛。”老蜗说，“我只有被狗给咬过！”
【汪星人也要当吸血鬼】
虽然被狗咬成了吸血鬼实在太扯，但目前什么线索都没有的我们还是只能将嫌犯锁定成那位汪博美。丫的主人曾给老蜗留下了联系方式，叮嘱说万一有什么不妥就再去找他，倒是蛮知书达理的。想必他不会知道，自家萌宠所闯下的祸远不止那么简单。
我们原本想让老蜗一起去见狗主的，可天气好得不像话，万里无云，气温高达三十五。对吸血鬼来说真是分分钟灰飞烟灭。老蜗向外瞄了一眼，立刻把退堂鼓当成架子鼓狂打一气。
“平常懒也就算了，这件事你都不上心？”我们发出严厉的指责。
“我不是懒啊，我超上心的！”老蜗可怜兮兮地说，“你们想啊，如果我以后一直是吸血鬼，就不能去上课了，就不能随便出门而只好拜托你们帮我带饭买东西，就只能在深夜里玩游戏……”
……尼玛这跟本来的你是有不同喔！听着真火大！于是我们不由分说地把老蜗拽起来，给丫涂上大量嬷嬷提供的防晒霜，然后戴上帽子墨镜围巾口罩手套，再披上风衣穿上雨靴，想说武装到这种地步就多少能抵御一下了吧？
就在我们这么操作的过程中，老蜗中暑了。
没办法，只好我们替他去了。
“我们”是一灿和我。一灿跟老蜗是同乡，此行义不容辞；我则是对这事儿特感兴趣，必须要全程参与，回头才好写成小说嘛。
过程无需赘述，总之我们很顺利地来到了汪博美的家， 门刚打开就看到一个天真的小脑袋，正是那罪魁祸狗！我和一灿立刻双双后退，丫要也给咱们来一发就完了。虽然我个人认为一灿这种花美男才值得变成吸血鬼，老蜗这种头发凌乱皮肤黝黑眼袋浮肿的货色只配变成木乃伊。
“小闹，乖，进去！”一个穿着烟囱裤衩的老伯呵斥着把汪星人抱起，想必就是老蜗说的苦主了。我对他随手抱起这等危险物种的勇气表示惊恐。
老蜗人不能来，但事先联系过老伯说有俩朋友要来问些事情，所以老伯很热情地把我们让进屋，嘴里说着：“那位同学怎么样了？”
“八肿摸样（不怎么样）。”一灿说。
“还肿着？”老伯自责，“都是我没管教好小闹！”
“偶民就素想嗡嗡狗滴死（我们就是想问问狗的事）。”
“死？”老伯激动，“它是有错，但罪不至死啊！”
我觉得放任一灿跟人沟通下去将会浪费非常多的篇幅，于是插嘴道：“您的狗常咬人？”
“第一次！绝对是第一次！”老伯信誓旦旦，“其实它胆子特别小，还怕生。”
“真是看不出来啊。”
“唉。可能最近太热了吧。昨天白天，小闹一整天都没有活力，老躲在阴影里，喂它东西也不吃，直到天黑下来才恢复了一点精神。”
“昨天开始的？前天呢？”
“前天很正常。就是晚上被一只蝙蝠给咬了。”
“蝙蝠？！”
“是啊，你们懂的，有时候会有没头没脑的蝙蝠飞到家里来嘛。一只忽然落到小闹身上，好像还咬了它，害得它受了不小的惊吓。昨天的反常也许跟这个有关系吧。”
我跟一灿对视。蝙蝠一直是吸血鬼的Logo。如果说那只蝙蝠咬了汪星人，把它变成了吸血鬼，倒不是不合理。然后汪星人又咬了老蜗，把他也给变成了吸血鬼……
这时我注意到，那汪星人正在一片洒在地板上的阳光里吃狗食，边吃边摇尾巴。
它不怕阳光了？它还能吃东西？吸血鬼唯一的食物不是只有鲜血而已吗？难道真像老伯说的，它正常了，就因为咬过了老蜗？
“你怎么看？”我问一灿。
“系夫它成精似吸鞋鬼，氮素八造花森了森马似又好了（似乎它曾经是吸血鬼，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好了）。”一灿若有所思地说。那认真而俊美的表情配上这闹着玩儿似的普通话，让人不禁忧伤。
好在我跟一灿很熟，所以大致能听懂，我的结论其实跟他一样。不过，咬了谁就能把吸血鬼的属性转移给谁？这在过去倒是没听说过。这么说，也许那只蝙蝠原本也是正常的，只是因为某个原因吸血鬼化了，然后在咬了汪博美之后痊愈了？
谁知道呢。这个世界有太多无头无尾的怪事了。
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线索了，我跟一灿就告别老伯，返回415。
让人意外的是，我们刚进门就遭遇了辅导员！
我们的辅导员姓许，一个三十来岁的浮肿女纸。刚入学的时候，我们还见过她几面，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开始仿佛排长那样的垂暮之人，见一面少一面。以至于每次看见她，我们都要花时间回忆一下这人是谁。
“你们俩野回来了！”辅导员看到我和一灿，恶狠狠地丢来一句，总觉得这话她是想要配一个吐痰动作说的，但身份不允许，“你们宿舍也算是极品了，旷课数目全系最多！你们真的是来上学的？！”
我们当然知道自己的大学生涯有多荒唐，不过这话从一个根本没管过我们的人嘴里冒出来，听着还是有点别扭。
“尤其是你！”辅导员话锋一转，矛头指向老蜗，“你也太逆天了吧！上个学期挂了几科有没有数过？重修课去过一次没有？这学期以来你又上过一节课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辅导员一边骂老蜗，一边有意无意地看向排长。给我们造成一种排长是老蜗亲爹而辅导员正在家访的错觉。
众矢之的的老蜗，坐在他的**一言不发，老蜗也是有点儿痞气的，此刻他正在展示一种名为“谁鸟你啊”的精湛演技。
“朽木不可雕！”辅导员彻底被这种态度激怒了，她重重一跺脚，“你就等着接受处分吧！”
她说完刚要走，老蜗忽然叫道：“站住！”
辅导员转过头，只见老蜗向她走来，一双眼睛深邃地盯着她，辅导员彪悍的表情不禁趋于平淡。
我心里一动：吸血鬼除了一身弱点外，本事也不小啊，其中一项就是催眠！
“老实了？”老蜗的声音充满魅惑。
“特老实。”辅导员乖巧地回答。
“说说，今天怎么忽然来找我了？”
“还不是因为上头下令要抓纪律嘛！任务摊到各个辅导员的身上，没办法只好干点儿实事啦，否则谁关心你上没上课喔。”
“所以你私人对我没意见咯？”
“当然啦。我甚至记不住你。刚才见面第一个想法是这人真是又黑又丑。”
“……最后一句是多余的！”
我们惊喜地看着辅导员对老蜗有问必答，像个服服帖帖的机器人。
“总之这事给我解决掉，你要抓别人我不管，别搞我——还有我宿舍的。”
“好的。亲，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尼玛这种客服口吻是怎么回事！”
“因为我平常都不务正业在搞网店呢。”
“走走走！”
辅导员就跟我们鞠了一躬后走掉了。喔喔！太让人兴奋了这简直！老蜗喜滋滋地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当个吸血鬼其实也不错嘛。”
【吸血鬼骑士】
夜幕又一次降临了——啊，我写这种句子写得好烦。下次我要用充满新鲜感的描述来代替，比如：
节操又一次粉碎了。
……好像有哪里不对呢。
总之，白天时候的老蜗，虽然躲在屋子里不必直接照射太阳，但四周围都充斥了紫外线的环境显然还是让他很不舒服。要知道真正的吸血鬼白天可都是在幽森的古堡里躺棺材的呢。不过天一黑老蜗就开始精神了，一双眼睛跟贼似的闪闪发亮。
他已经体验过了吸血鬼的催眠能力，现在想要试试其他的。
“吸血鬼应该要有斗篷。”我建议，“好像有些能力必须结合斗篷才能发挥出来呢。”
可是宿舍里哪儿有斗篷，最后老蜗将就着把蚊帐拆下来裹在了身上。嗯，真是洁白无瑕的斗篷啊。
“感觉是有点不一样，”老蜗兴奋地说，“身体都变轻了哈。”
“对啊！吸血鬼是可以飞的！”我也激动了，“带上我带上我，我们去外面飞一圈！”
“我也想去！”“也带上我！”“算我一份！”其他人听了立刻嚷嚷。
“你们以为我是吸血鬼还是公交车啊？尤其是金氏，我让你上的话就要变标本了。”老蜗瞪了大家一眼，此刻的他已经从上午时人尽可夫的屌丝摇身一变成为人人争相巴结的白富美，可扬眉吐气了，“段段先说的，段段上来吧。”
“哦耶！”我得意地冲大家一抬下巴，登陆老蜗。
变成吸血鬼后的老蜗气力也增加了不少，毫无难度地背着我来到窗前，他张开双臂，蚊帐随着夜风轻轻飘动，那气质，多么像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啊。
但是下一秒！精神病人老蜗带着我飞起来了！只听呼啦一阵风响，我就来到了空中！哦哦哦哦那感觉太奇妙了啊！就像是在坐只剩下一节的过山车，老蜗以极快的速度极疯狂的轨迹在空中飞行着，蚊帐鼓起的轮廓看着仿佛蝙蝠翅膀，除了颜色不太对之外真的好像吸血鬼伯爵啊！
“哈哈哈哈！”老蜗大笑。
“哈哈哈哈！”我抓紧他，也跟着笑。
然后下一秒我就想哭了，因为忽然飞来了一大群蝙蝠，就是这个！吸血鬼伯爵身边常常有蝙蝠环绕的，问题是我怕老鼠以及跟老鼠长得很像的蝙蝠以及会吃老鼠的猫头鹰啊啊啊啊！！！那群蝙蝠近在咫尺地拍打着翅膀发出尖叫，吓得劳资毛骨悚然，手一滑直接从天上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