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推销人生事件（1 / 2）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得熬夜赶稿，室友之一的画家则要熬夜作画，次日碰面，黑眼圈相映生辉，彼此苦笑。画家说：“有时真想换一种活法。”
“我能理解。你想怎么活？”我问。
“不再画无聊的风景，可以画人体素描。”
“……这哪里算是换了个活法？至少转行吧！”
画家想了想，羞涩地说：“我身材还行，当人体素描的模特也不错。”
……这根本是生生世世不离开美术圈的节奏！
【先森，你听说过安利吗】
“老锅，我晚上大概十点回来。烧好水等着我。”准备出门泡妞的烂操吩咐奴仆道，“那么多女的要应付，肯定会消耗我许多水分呢。”
“是呢，说屁话喷的口水、被拆穿时流的冷汗以及被拒绝时流的眼泪，加起来的确是非常大量的水分呢。”我说。
“段段少说两句吧！烂操的脸已经快丢光了，你多少给他留点吧！”排长站出来主持正义。
而锅炉工说：“没空，今晚要去家教。”
415里安静了一下，锅炉工反应过来，自嘲地说：“我忘了……已经不用去了。”
锅炉之前受雇于单亲妈妈姚姐，给小萝莉朵朵当家教兼保姆，几个月下来跟这对母女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与姚姐更产生了若有似无的暧昧。然后不久前的一个晚上，姚姐支开朵朵，拉锅炉出去约会，完了更发动“我衣服拉链卡住了你帮我拉一下”的犯规攻势，潜台词是啥真是路人皆知。然而对方是锅炉，他震惊害怕茫然紧张犹豫了半天，临阵脱逃。
锅炉工花了好几天来调整心情，等他鼓起勇气重新面对姚姐时，那扇仿佛永远为他敞开的大门却森然紧闭，姚姐和朵朵从此消失。当然有心要找还是有可能找到的，但那么积极不是锅炉的style，吃了几次闭门羹，短信电话了几次没回，他也就陷入了Bad End的绝望。想象着姚姐是做好了怎样的觉悟而引诱自己，锅炉忽然感到愧对她，更加不敢再打扰她们的生活。
于是那段时间的打工，就仿佛是他的一场脑补。
“好了，锅，都过去了。”烂操温柔地安慰锅炉，“不如跟我一起去泡妞吧？我让你先选哦。”
锅炉工有些羡慕地看了心态无敌的烂操一眼，拿起英语书：“我去自习了。”
“那，烧水的事……”烂操已是懒癌晚期。
“早回来会烧啦。等不及就喝尿吧。”
我们同情地目送锅炉。都知道自习只是借口，他是想换个地方静静。我们熟悉锅炉，虽然他也有活泼好玩的一面，但那只限于在415内展示，出了宿舍就又是一个安安静静的土男子，一个没有故事的男同学。锅炉是那么朴实无华，未来等待他的将是平凡地相个亲，平凡地结个婚，平凡地生个小孩。不出意外，姚姐就是他的情路巅峰了。恋爱经验为零的处男突然遭遇单亲妈妈的献身，他当时其实只是被吓到了。
锅炉工选了一间人较少的自习室，坐到最后一排。他根本没心思温习。英语书上的李雷和韩梅梅看在他眼中，都是姚姐的音容笑貌。虽然大学英语书里是不会有李雷和韩梅梅的。
锅炉工专注地纠结了几个小时，听见有人敲了敲门，抬头只见门口站着一个提手提箱、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他的头顶竖着一撮呆毛。
“同学，方便打扰一下吗？”呆毛边说边走进来。
锅炉工看看时间，居然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教室里就剩他了。呆毛热切地问他：“你对现在的人生满意吗？有没有兴趣换一个全新的人生呢？”
“啥意思？”锅炉暂时从姚姐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人生啊！就比当归大那么一点……噗噗噗开玩笑啦。”呆毛说，“是这样，每个人的一生都是注定的，满不满意，开始了就只能走到底，而本公司的服务宗旨是打破这样的垄断，帮助活腻的你我他。”
锅炉突然明白了，这是在传教吧！一般对人生不满只有两种解决办法，一是让安利指引你赚大钱，二是让真神指引你修来世。不管哪个都是不归路啊！
“我先走了，孩子在家等我烧水……”锅炉工说。
呆毛一把拖住锅炉工：“别这样嘛，虽然听起来很不科学，但整个的操作其实安全又卫生，我们还提供保险和发票呢！”
……这年头的邪教竟如此正规！锅炉还是要走。
“不然这样好不好，你试试我们的二十四小时体验装，我送你一个六日套餐。”呆毛可怜巴巴地说，“拜托了，就当被骗，试试嘛。再推销不出去我会被炒的！”
“为什么挑上我？这学校人那么多。”锅炉工说。
“嘛，人是多，像你这样每个毛孔都散发出平凡气息的就不多了啊。”
这句无法反驳的话打动了锅炉，呆毛察言观色，立刻打开手提箱。锅炉朝那箱子看了一眼，只觉疲倦排山倒海袭来，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呆毛合上箱子，一本正经地说：“第七天之前，你的存在就先由我司妥善保管，祝体验愉快，亲爱的客人！”
当晚锅炉工没有回到415。打电话也找不到他。我们想喝开水却没有人烧，个个口干舌燥，心急如焚。烂操更因为脱水而昏死在了**。
【惨状元锅乞儿】
锅炉工在清新的鸟鸣声中恢复了意识，第一感觉是有点冷，忍不住把被子盖得更严实了些。当摸到被子是一叠报纸时，他一个激灵爬了起来。
锅炉惊呆了：他不是躺在415的**，而是躺在公园的长椅上！太阳天空照，花儿对他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盖上都市报。
锅炉发现他穿着一身风格难以言喻的破衣烂裤，已经脏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锅炉伸手，看到十根黑得像挖过煤的手指，他又去摸自己的头，摸到了油腻纠结的长发和一大把浓密的胡子。
……锅炉现在是一名24K纯乞丐。公园是他家，美化靠大家。
“……这是梦。”锅炉思考后得出结论，“再睡一会儿好了。”
这时一个老清洁工过来了，拿扫帚敲着椅背说：“老鼠，几点了还睡，不吃早餐了？”
“……早餐？”锅炉工突然发现他的肚子空得能塞进一个金氏。
清洁工一指公园外：“睡糊涂了？快点去吧，待会被抢完了都。”
民以食为天，锅炉工立刻按指示奔去，跑了两步觉得脚硌得慌，低头一看自己穿的是女士高跟鞋，左右还不同款，虽然有啥穿啥向来是乞丐的浪漫，他还是感到一阵羞耻，忙把鞋蹬了，但又跑了两步还是回来忍辱负重地穿上了，光脚更难受。
公园外摆着几个大垃圾桶，一个倒了，几只流浪猫狗正在翻箱倒柜，恶臭扑鼻，锅炉工的灵魂哇的一声就吐了，但是肉体竟然产生了一阵食欲，嘴角甚至有口水流了出来……
“我不是乞丐啊！”锅炉快崩溃了。
好在这里是光明湖公园，附近就是咱们学校，锅炉决定回415再说。
短短一段路，锅炉工受尽白眼，只能全程低头，反正没有皇冠可掉。
“嗨嗨！这里不是你进的地方！”在校门口，保安拦住了锅炉工。
换了锅炉是保安也不会让乞丐进的，“但我是这里的学生啊。”
“虽然这的确是一所渣学校，但混成你这样也是醉了。”保安点评。
“我说真的啊，让我进去，我舍友能证明。”
“不行。你不如去学生街要饭吧，比我们食堂的好吃。亲测有效。”
锅炉沮丧极了，而身体这时向他发出了“你太累了，也该歇歇了”的讯号，锅炉自暴自弃地在一根电线杆下坐了下来，风采越发接近一个专业的乞丐。
锅炉工坐了一会儿，居然又睡着了，迷迷糊糊听见有硬币掉在面前的声音，知道是好心人的施舍，悲伤地不想去捡。几分钟后，他突然想到可以用这钱打电话啊！眼睛喜出望外地睁开来。
然后他看到八达站在他面前，正弯下腰偷偷摸摸地捡地上的硬币……锅炉大叫一声，一把抓住他。
“那钱是我掉的！是我掉的！”人格没落到占乞丐便宜的八达大声分辩。
“给你好了！八达，我是锅炉啊！”
八达一愣，眼前这个脏得无法判断性别的乞丐越看越恶心，不过，一个人以不同的形象出现，对415来说并不值得惊讶，他可能是租了个马甲，可能是买或卖了几斤颜值，可能是穿进了童话世界……所以八达并不坚持锅炉与乞丐有着世上最远的距离，他想了想说：“我问你个问题，答得上来你就是真正的锅炉。”
“行，你问。”
“锅炉的银行账号和密码是多少？”
“……谁会告诉你啊！问别的！”
“好吧。今天是周一，锅炉一般会请我吃什么？”
“鬼才要请你！吃屎去吧！铁公鸡！”
“你根本不是锅炉！”八达转身就走。
锅炉工一把拉着他，忍辱负重地说：“你要吃什么我都请你。别玩我了！”
八达满意地说：“好，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锅炉语塞，突然发现八达帮不上他任何忙，既不能帮他恢复原状，也不能帮他进入学校。不止八达，415谁都帮不上他。锅炉想啊想，说：“对了，昨晚我跟一个推销员模样的人接触过，然后就变这样了，你们帮我找他出来吧。”
“行，我先把段段他们都叫来，你跟我们具体描述。”八达总算还有点良心。
“你有没有钱？先借我点，我好饿，这乞丐大概很久没吃东西了。”锅炉要求，见八达立刻露出囊中羞涩的表情，他补充：“加倍还你行了吧！”
八达把整个钱包往锅炉手里一塞，乐颠颠地跑了，真是做成了一笔大生意呢。
锅炉迫不及待要去附近的快餐店饱餐一顿，一转身看到个比他更高的乞丐，他瞪着锅炉说：“谁让你到这儿来的？！”
“什么？”锅炉工莫名其妙。
“懂不懂规矩啊！这是老子的地盘！你他妈不是混公园的吗？”那乞丐一把抢过八达的钱包，“还敢抢我生意！——妈的，一给给整个钱包，真是土豪！”
“这不是我讨的，是朋友借我的！”锅炉想抢回来，那乞丐干脆直接把他按在地上揍，锅炉胡乱挣扎。
“喂！你们俩干什么？”有城管跑过来了，打人的乞丐拔腿就跑，锅炉摇摇晃晃地爬起来，眼冒金星。
“这里不许要饭，滚！”城管朝锅炉身上吐了口痰。
“我……我在等人……”
“说了不许要饭没听见啊？再不走……”城管还没举起棍子，锅炉工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锅炉本想等城管走了再回去，他必须见我们一面，然而他突然瞥见刚才那乞丐带着几个同样衣衫褴褛的家伙回来了，锅炉吓坏了，只好跑得更远。好死不死，这个时候他的肚子开始疼了，对脏乱差的乞丐来说，生病本就是家常便饭啊！锅炉觉得他快疯了……
而另一边，我们接到八达报讯后，连忙赶去校门口围观，结果扑了个空。八达说：“刚刚明明还在的啊。”
“真的假的，锅炉变成了乞丐，你不是耍我们吧？”缺乏耐心的排长说。
“怎可能耍你们！我整个钱包还都给那乞丐了啊！”八达信誓旦旦。
我们于是确定被耍了，当街殴打八达。
【有位佳人，在锅一方】
星期二上午。
三号铺依然是锅去床空。从星期天晚上空到现在。
“就说他变乞丐了啦！不信我！”八达肿着核桃眼说。交出整个钱包的他万念俱灰，茶饭不思以泪洗面，让人不禁发出同情的笑声。
“闭嘴，你说你值不值得信赖？”排长骂完叹气：“刚搬了四个，又少了锅炉，415怎么变这样了……”
“现在有我在啊。”新成员大反派腼腆地举手。
“就凭你？！”排长老花眼一瞪。
“你跟嬷嬷他们根本没得比。你不过是个替代品。”我冷笑。
“说清楚点吧，你就是个**。”烂操轻哼。
“如果不是看你还有几分姿色，早把你送警局去了。”金氏说。
大反派那宛如鬼神的脸因为悲伤显得更恐怖了，我们看着，稍微舒爽了些，开始讨论怎么找锅炉。
这时有人走进了415，是个少女，米色草帽压得很低，一副蛤蟆镜遮掉半张脸，虽然身材婀娜，但一时看不出长什么样。
烂操跟瞬移似出现在人家面前，轻声说：“我在。”
“你又知道她找谁了！”我说。
烂操深情地抚着刘海：“老，公。”
少女抡圆了手中的LV砸在烂操脸上，摘下墨镜骂道：“烂操，人类之中你也算是……”
看清少女的容颜后，本来要倒地的烂操竟然反手一撑地面，一个酷炫筋斗翻回她的面前：“小葵！”
“小声点！”少女摘下帽子塞进烂操的嘴里，整个人的分辨率顿时更高了。
我们都看呆了，简单说，这少女名叫秋小葵，是当前最红的青春偶像，拍戏又唱歌，红透半边天。众所周知，青妙是一部真实性堪比新闻联播的纪实文学，所以这个偶像是存在的，我要是把她真名写出来，这期小说绘的销量绝对会因粉丝疯抢而突破千万。但为了她的隐私，还是只能使用化名，就是这么有原则。所以请大家含恨收起钱，去买青妙或者臭男人的单行本吧！也可以网购哦！
迄今有过各种怪咖拜访415，偶像却是头一回，我们都很激动，烂操更仿佛一头**的公猩猩，呜叽呜叽上蹿下跳。
“还没明白？是我啦！”小葵跺脚，“我是锅炉工！”
仿佛为了增强说服力，小葵突然拿起电热壶打水去了，数秒后归来，放下壶，插电，摁开关，动作利落一气呵成，快得几乎出现了残影。415的空气凝固了，我们一起死盯着那电热壶。很快它有了反应，呻吟、颤抖、冒烟，而小葵始终气定神闲地站在距它最近的位置，神情专注如达摩面壁，好可怕的集中力！若非专注烧水三十年，这么年轻的女孩怎能……最关键的时刻终于到了，但闻水沸越发急促，气氛已是一触即发，然小葵双目有神，嘴角更勾起享受而自信的笑容，难……难道……我们预感到了什么，只听“啪”的一声，水烧好了！小葵天衣无缝地伸手过去，轻持壶臂，将滚水如瀑如诗地注入一个空杯之中，但见水花晶莹，却分毫也不溅于杯外，蒸气萦绕水柱之上，直冲九霄。
“龙抬头！”排长惊呼。我们纷纷如梦初醒。各自的水杯已然斟满，水面如镜。我们敬重地端起，轻轻一嗅那氤氲之香。
“锅炉！”是的，再不需要任何怀疑，八达追问：“你去哪里了？我的钱包……”
“说来话长。那乞丐简直衰神附体，被同行和城管打，被病魔和疯狗追，饿得要死没钱买吃的，身上痒只能在喷泉里洗澡，盖着报纸睡觉有人丢了个烟头……”锅炉进行着中心思想为“谁敢比我惨”的前情提要，“……然后今早我醒来，就变这样了！住在五星级酒店！有个自称经纪人的女人叫我起床，说今天要拍什么广告，然后我找了个机会打车跑了。”
“昨天是万人嫌的乞丐，今天是万人迷的女神，真是反差萌啊。”我感叹。
“我后来仔细回忆了一下，那个跟我推销人生的家伙是说过什么二十四小时体验，什么六日套餐，难道那就是我变来变去的原因？”锅炉工喃喃。
“听起来你接着还会体验四种不一样的人生呢。”大反派不像我们见多识广，语气很羡慕。
“总之你们务必帮我找到那推销员，他的特征是……”锅炉工说。
“找他干嘛？不管变成什么，撑死也就一天。”排长不以为然。
“就是，老锅你的生活多无聊啊，有这种机会应该心怀感激地收下。”我赞成。
锅炉工还是有些犹豫，不等他想通，烂操一把拉过他兴奋地说：“来来来，拍照拍照！回头给嬷嬷们看，羡慕不死丫的！”
“我可以靠卖她的照片变富翁！”八达恍然大悟。
415立刻变成粉丝俱乐部，我们争相跟锅炉合影，物要尽其用！必须说，虽然知道偶像的皮囊下是属于锅炉工的大眼镜和大牙龈，但是近在咫尺感受少男杀手的美貌与香气，还是忍不住心猿意马呢！烂操表现得尤其沉醉，一个劲儿地怂恿锅炉：“穿这么多有毛意思，你就脱光嘛！”……
我们共襄盛举之际，阿童木忽然推门进来了，丫在看到锅炉工的刹那整个石化，五官扩张，智商掉线，半晌惊天动地地叫了声：“秋小葵！！！”
完蛋了。大学唯独不缺饥渴的男性，阿童木的叫声犹如一支穿云箭，引得千军万马来相见，415外一下围满了人，大家看清锅炉工的音容笑貌后，脑残力登时引爆，无数人想迈过415的门槛！
“你们干什么？别进来！别进来！”眼见自家好白菜即将被几百头猪拱，烂操恨不能把阿童木先奸后杀。
“就是！都出去！不买票也想进？”八达高举钱箱冲在了最前头。……快来个人扁他。
人潮越发汹涌，我们力不从心。有人要跟锅炉握手，有人要跟锅炉抱抱，有人要锅炉帮他生猴子……我们终于明白巨星的保镖有多不好当，强如金氏也已被推倒在地，饱受践踏，大快人心！
眼见宿舍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大反派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滚粗！滚粗！！滚粗！！！”狂蜂浪蝶们乍看他暴走的脸，吓得纷纷一萎，大反派趁机抓住锅炉的手突出重围，美女与野兽就在那一刻上演私奔！本就靠近门口的我们趁机一起出去，并将门重重关上，排长气急败坏地嚷着：“浇油！点火！”大卫提醒：“烂操还在里面啊！”“一起烧了！”……
然而415外的敌人却更多，大反派带着锅炉左支右绌，横冲直撞，把鞋都跑掉了，凑热闹和看热闹的还是陆续有来，甚至校外开始传来警笛……
“我就说不需要多余的人生啦！”锅炉哀嚎。
【骚年玩心吗？爱我你怕了吗？】
星期三**雨霏霏，容嬷嬷与武则天漫步菜市场。
自从搬出去住，这群狗男女不时会自己下厨，改善伙食，小日子过得和和美美。其中女王和女仆最是经常出双入对，妇唱夫随，每每让嬷嬷觉得给个金秀贤都不换。
迎面走来个大婶，满手的东西一不小心掉了，在地上滚啊滚，捡肥皂经验丰富的嬷嬷忙蹲下去帮捡，武则天一边帮他撑着伞。
“谢谢……”大婶忙道谢，看清嬷嬷的脸后脱口而出：“是你哦嬷嬷。”
嬷嬷一愣，知名度高到路人皆知真是困扰，但大婶迅速别过头：“我认错人了……”
“等等！”嬷嬷突然说，“你该不会是锅炉？”
尽管两地分居，嬷嬷四人还是做到了常回家看看（好吧，老蜗除外）。昨天偶像那事闹得又大，他们当然就知道了锅炉的遭遇，既然他一天一个身份，又为何不能是这个大婶？
“你你你你认错人了，我不知道你在说啥。”大婶慌张地低着头。
“那你怎么会叫我嬷嬷？”嬷嬷步步紧逼。
“莫愁还珠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视君？”
“对了，段段他们说找到那推销员了。”
“真的？”大婶惊喜，再一看嬷嬷的表情，明白自己被骗了。
“锅炉你……今天长这样哦。”嬷嬷忍着笑说。
一小时后，415全员在个公寓里荟萃一堂，那是锅炉今天的家，不大，却意外的小清新。锅炉工穿着围裙，垂头丧气地从厨房出来说：“汤已经炖上了。你们中午在这里吃饭好了。”
“好咧，麻麻。”老蜗阴阳怪气地说，引发大爆笑。
“婶子真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呢。”大卫说，我们笑得疯狂拍桌。
“上啊烂操，今天老锅又是女的！”排长捅捅烂操。
“我不承认这种生物是女的。”烂操心碎地摇头。
锅炉又羞又怒：“所以我才不想联系你们！就知道你们没一句好话！”
“昨天后来怎么样？”我问，昨天锅炉引**动后，经纪人闻风赶来接走了他，后面的事我们就不知道了。
“被骂到死啊……还耽误了很多工作，拍照采访录节目什么的，到半夜都没做完……还好过了十二点我就不再是小葵了。”锅炉后怕地回忆着，“然后今早醒来又换人了，有个男的……大概就是这位大婶的老公吧……告诉我他晚上想吃什么然后去上班了……”
我点点头：“酱哦。姐夫帅吗？”
一群人笑得死去活来，锅炉工拿菜刀砍了我们的心都有。
八达已经开始参观屋子了，他看着一面很文艺的照片墙，指着其中一张照片问：“锅炉，这是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