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西游外传事件（2 / 2）
祈祷似乎发生了作用，八达停下了脚步，他停在一棵树后，开始拧瓶盖了！
八达！八达恩公！回头我们一定请你吃饭啊啊啊！
……慢着，这货怎么还不把我们倒出来？诶，我好像看到丫在拉拉链？丫把瓶口凑近了裆部……？！
我们知道八达要干嘛了，史无前例的求生欲让我们发疯般摇起了瓶子，直到它从八达手中落下，我们狼狈不堪地爬出了瓶子，瞬间恢复了原状，疼痛全消！
而八达，面对突然出现的舍友，本打算做的事一点儿没耽误，丫“哗哗哗哗”……吓尿了……
【世界这么脏，装纯给谁看？】
镜头切回415。我们敬爱的唐长老从昏迷中醒转了，睁眼就看到一张狰狞的嘴脸，画面太美，吓得他怪叫：“大王饶命啊！”
一秒变大王的大反派深受打击，默默走到一边去画圈圈了。同他一起从自习室把家还的锅炉工问：“你是哪位？其他人呢？”
“二位是八戒啊不对，是金施主他们的朋友？”
接着，唐僧花一分钟做了个加速版前情提要，锅炉和大反派大眼瞪小眼，听说我和烂操和金氏和排长被装进瓶子了，他们赶紧追出门去，唐僧也忙跟上。
走出学校，天大地大，三人一点线索也没有。光饼一旦不裸奔，就少了很多辨识度，从哪里找起才好？反而有人循着唐僧这一让人过目难忘的线索找来了。
大反派与锅炉分头向路人打听之际，东张西望干着急的唐僧见到有一辆车朝他开来，车停住，下来两个人，其一赫然就是之前跳楼的马面，另一个则有着硕大的脑袋，不如就称之为牛头好了。
“找到了找到了，就是他！”马面激动地对牛头说。
牛头看来是马面的好基友，他眯着眼睛打量唐僧：“长得不错，但咬一口就死不掉什么的，你确定不是抽嗨了的幻觉？”
“不可能！”马男一把抓住唐僧，“这么着，我们把他带回去再说。”
“施主自重，男男授受不亲啊。”唐僧拒绝被约。
身材高壮的牛头却配合着扭住了唐僧的胳膊，将他往车里塞，锅炉和大反派察觉了，忙跑过来。
牛头看了大反派的尊容一眼，浑身一颤，客气地问：“这位大哥哪条道上的？”
“豹哥你们都不认识？415十三太保之首，当年两把西瓜刀从学生街一直砍到光明湖公园！”机智的锅炉洞悉了局势，当场脑洞大开，他瞎掰的事迹牛头马面必须没听过，可一看大反派满脸的横肉与一身的肌肉，又觉得有理有据令人信服，顿时不敢轻举妄动。
“本地竟有这号人物，真是失礼了，改天一起喝两杯。”牛头谨慎地说，还是想带唐僧走。
“慢着！豹哥的人你也敢带走？”锅炉自从不久前体验过一次黑道人生后，就get了一些神奇的经验值，此刻信口雌黄，竟毫无PS痕迹，“要给豹哥生猴子的人何其多，但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个。让他走！”
牛头忽然醒悟：“敢情穿成这样是情趣py啊！”
“是的！老村长与小寡妇已经玩腻了，本周主题是牛魔王与唐三藏的火山绝恋啊！哇哈哈哈！”大反派自暴自弃地加入补充设定。
“出、出家人不打诳语，事到如今贫僧也只好承认了。”唐僧怀着空不异色色不异空的觉悟参与行骗。
牛头看来稍微稳重些，他犹豫了，马面忽然发飙道：“擦！什么废话那么多！劳资管你是谁，这人是非带走不可！”说着操起一块砖砸在大反派脸上。大家都还记得马面的瘾君子背景吧，这种人脑子不清醒特别容易反社会，再次提醒各位读者引以为戒啊！
穷凶极恶的大反派一声不吭倒下了，此情此景，不得不说大快人心。但慈悲为怀的唐僧立刻惊叫地扶起他，咬破指尖在他唇上一抹，破相的大反派立刻回光返照了，杀人不眨眼的气色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看到没？这家伙果然不简单吧！”马面大叫。眼见为实，牛头也不禁惊喜交加。
会被一块砖头放倒的纸老虎已经不足为惧了，牛头马面肆无忌惮地将唐僧塞进车里，绝尘而去，留下无计可施的锅炉与大反派。这件事告诉我们，没有真才实学的人在社会上注定会吃亏。
不久，他们遇到了刚从瓶里逃生、一身不明**的我、金氏、排长和烂操，以及鼻青脸肿的八达。
【已加入肯德基恶棍套餐】
华灯初上。漫步街头的光饼在一个自动贩卖机里买了罐啤酒，一饮而尽。有个路人朝他看了一眼，立刻换来破口大骂：“你瞅啥瞅？信不信劳资削你？”
那人给吓到了，结结巴巴道：“没啥……那个……你身上怎么有根绳子？”
光饼一愣，低头看到腰上的确缠着根绳子，之前似乎一直是透明的，此刻反泛着金光，渐渐清晰。他想扯下来，绳子却跟蛇一样游了起来，瞬间把他捆成最经典的龟甲缚，甚至有一段绳结还巧夺天工地塞住了他的嘴，然后，仿佛有人在彼端用力一拽绳子，光饼的双脚离地了！病毒上不去了！聪明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好吧，他只是整个人腾空而起。
“呜噜噜噜……”嘴巴被堵的光饼发出母猪般的惨叫，已是屁滚尿流。
就这么在夜空中飞了一会儿，光饼看到了一座酒店，他撞破玻璃进入了其中一个房间，重重摔在地板上，抬头就见到了穿着浴袍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金角银角，他们面前的茶几上摆满了狼藉的餐点，束缚光饼的绳子另一头果然就攥在金角手里。
这是之前光饼给俩妖怪安排的落脚处。见金主来了，金角一抽绳子给他松了绑，当时的光饼仿佛一颗风中凌乱的陀螺，又仿似日漫中被调戏的和服少女。
“你回来啦，先吃饭还是先洗澡？还是先、吃、我？”银角天真烂漫地说着从电视上学来的台词，真想知道他看了什么片。
“一直不见你人，所以召唤一下。”金角一脸奸笑，“这趟情况特殊，我们只带了两样宝贝，不敢放任你拿走红葫芦，所以绑上晃金绳以防万一，别介意哦。”
“怎么会呢……”光饼强颜欢笑。
“那么，找到唐僧没？”金角喝着可乐问。
“找到了……不……没有……”光饼结结巴巴。
“到底找到没？”金角皱眉，“对了，红葫芦呢？”
“葫芦……葫芦被人抢走了……”光饼彻底慌了。
“什么？”银角一拍桌子站起来，双角突然伸长，将光饼钉在了墙上，“小子，你敢耍我们？！”
<!--PAGE 10-->“不是国军无能是共军太狡猾！”光饼语无伦次。
“唐僧的徒弟们根本不在这里，葫芦能被谁抢走？”金角沉声道。
光饼欲哭无泪地交代了他其实只想利用他们向415复仇过程非常顺利啦但是看到仇人变肉泥感觉又很复杂的心路历程。
“白痴！真正的红葫芦怎可能那么容易被破坏！你弄错了！”金角听完说。
“而且大仇得报反而很纠结？你可以更没出息一点。”银角嘲笑。
光饼听说我们没被压死，心情一阵轻松，继而想到我们还是有可能化成血水了，顿时又忐忑起来。所以说这货始终只是一个不良少年，坏归坏，还不至于丧心病狂。整人跟杀人始终不是一个级别啊。
“说起来，弟弟，你有没有闻到一阵很清新的味道啊？”金角忽然说。
“真的耶哥哥，相比之下这个怂逼的味道就像大便啊。”银角眼睛一亮。
金角拉起光饼，光饼摆手∶“二位经理！小弟才疏学浅跟不上贵公司的发展步伐，请允许我辞职……”
“你要分开就分开？小心我吃了你！”银角吼道。
二妖牵狗一样带着光饼飞出酒店，在城市上空腾云驾雾，很快来到了他们非常欣赏的腐败气息发源地。
那是一间简陋得让人觉得家徒四壁这个词就是在那里诞生的屋子。唐僧被五花大绑在一张椅子上，牛头马面正兴奋地数着钱。
下午他们绑了唐僧后，一人咬了他一口，然后去一家经常输钱的地下赌坊，以“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的气势大杀四方，不管人家下手多狠，他们都能迅速恢复，可谓五大受损一个对策。于是，在经历过一番未成年人只能在家长的陪同与指导下观看的厮杀后，牛头马面终于是抱得美钞归。
“真不少！可以买好几千克吸到爽了！”马面大喜。
“蠢材，有钱当然该尝试更高级的啊！”牛头笑骂。
“不如去抢银行吧？反正枪也打不死我们！”马面是个有上进心的毒虫。
“有道理！只要有这位圣僧在，我们就是无敌的！”牛头捏着唐僧细皮嫩肉的脸说。
“阿弥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唐僧苦哈哈地提议，换来一顿爆笑。
“你说，每次咬破他一点皮，舔舔他的血，已经这么屌，如果吃他一块肉……”马面突发奇想。
话音未落，一阵风刮入房内，赫然便是金角三人。
“乖乖，得来全不费工夫，想着招聘两个更给力的手下捉拿唐僧，结果你们比我想的还能干，已经抓到了！”金角欣喜若狂。
“而且身为人类，居然拥有吃唐僧肉这种梦想，前途不可限量啊！”银角激赏，同时鄙视地看了光饼一眼，表情完全是亲妈听说别人家的小孩又考了一百。
<!--PAGE 11-->“……你们是什么东西？”牛头马面警惕。
“你们的主人。放心，你们这么能干，我们一定会好好疼爱。”人事部长金角宣布面试结果。
“秃驴是我们的，谁抢我跟谁拼命！”马面怒道。
“就是这样，你们滚吧。”牛头不像马面那么有亡命徒气质，但也奋起附和。
被呛声的金角银角都露出好笑的表情，金角说：“人类就是容易得意忘形呢，算了我不计较，你先去把唐僧洗洗吧，然后烧一锅水。”
“水里不要放香菜哦！”银角提醒。
马面直接把桌掀了：“再不快滚，劳资不客气了！”
金角不爽了，抬手给了马面一个耳光，打得他旋转着飞了出去，银角大声叫好，也学着给了牛头一个耳光，两个愚蠢的人类就这样嵌入墙壁，成为两幅前卫的人体艺术。
再怎么狠如妖怪，跟真正的妖怪一比还是战五渣。
“你，”金角命令光饼，“去把唐僧洗洗。”
“据说唐僧肉有油炸、刺身和烫火锅三种吃法，终于可以感受一下了呢。”银角很开心。
然后，二妖盘腿打坐，表情神圣。
“……呃，你们在干嘛？”光饼好奇地问。
“食用前要虔诚祷告，这是吃唐僧肉的常识。”金角闭着眼睛说。
“感谢主赐予我们正要领受的食物……”银角已经开始念念有词。
众所周知，广大妖魔对吃唐僧肉这件事总是表现出极度的强迫症与拖延症，从没有哪怕一个妖怪一抓到唐僧就趁热啃两口，而总是讲究卫生、气氛与排场，给了孙悟空他们充分的救援时间。所以眼见金角银角花样百出，好像也可以理解。
光饼默默地拉着唐僧进了浴室，关上门。唐僧对他说：“你的手在抖。你其实不想干坏事的，对不对？”
“闭嘴！”光饼哆嗦着说。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唐僧诚恳地说。
“闭嘴……”
【二师兄！妖怪被师父抓走啦！】
唐僧失踪后，以正气著称的415没闲着，集体来到了当初马面的跳楼秀现场寻找线索。人总会选择距离住处比较近的地方跳楼，这是社会常识。不幸的是一轮打听下来，居然没人知道马面，那么长的一张脸没人有印象不科学！于是结论是，上述常识就是个屁。
“那个秃驴不会已经领便当了吧？”金氏嘀咕。
“不会的，人吃人那是旧社会。”从旧社会活到现在的排长极具发言权地说。
“红葫芦既然出现了，说明金角和银角搞不好也在这个时代。“锅炉工思索。
“不知道她们的胸大不大。”烂操眉头深锁。
“……他们也必须是女妖精吗？！”我大叫。
这时八达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那头传出光饼的声音：“……415？”
<!--PAGE 12-->我们围到手机前破口大骂：“你妹的居然有脸打电话来！”“你在哪里！滚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警察叔叔！就是这个裸奔男打来的性骚扰电话！”……
“闭嘴！”光饼的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愤怒，“那个秃驴现在在我手上，如果想要他平安……“
“我们没钱赎人的，你撕票吧！”八达一听这就是勒索的节奏，未免被强制参与，当场釜底抽薪。
“……我是说，想要他平安就快点来救！我没法拖住那俩妖怪太久！”
光饼果然在跟金角银角混？不，比那更意外的是丫的无间道台词，原来的配方和熟悉的味道呢？
“对了，你哪来八达电话？”心细如尘的锅炉问。
“原来你们是好基友！”腰细如尘的排长总结。
“滚！我不是抢过他手机吗？就那时记下来的！”光饼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都第一部的事了，你还记到现在，定有奸情……”烂操琢磨。
“啰嗦毛啊！要救人立刻来杨桥路XXXXX……”
我们仍在犹豫该不该信丫，这时传来了唐僧的声音：“对这个说话他们就会听到哦？好神奇呀！喂喂各位，是贫僧啊。这位施主说的都是真的。”
“你确定没忘记吃药？”我们还是不放心。
“他本质并非大奸大恶之徒，请你们看在贫僧面子上化干戈为玉帛，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
话唠的唐僧还没说完，门被一脚踢开，金角杀气腾腾地问：“你在跟谁说话？”
唐僧吓得差点没把手机吞掉毁灭证据：“就……就跟这位施主啊……洗澡很无聊的……”
“你们聊些啥？！”
“你皮肤这么好都用什么牌子的沐浴露之类……”光饼还没说完就被一脚踢进了马桶，我们侧耳倾听，那动静宛如天籁。突然锅炉眼睛一亮，打开矿泉水瓶型葫芦对准电话那头：“金角大王！”
“谁叫老子？”耳聪目明的金角问，然后，我们看到瓶子里出现了一个酷似洛基的身影，锅炉的妙计，让金角直接从电话那头被传送到这里来了！
“老锅太帅了！！！”我们大叫。
光饼好容易将头从马桶里拔出来，看到捆绑自己的晃金绳整条松垮垮地盘在了地上，忙收起来。
“走。”光饼一甩湿漉漉的秀发，对唐僧说。
他们打开卫生间的门，正赶上看见银角抱着一堆啤酒从厨房出来，银角问：“我哥咧？”
“着！”光饼像投绳圈的牛仔般抛出晃金绳，转瞬把银角缠成了大闸蟹，银角摔倒，破口大骂：“反了你！”
“哈哈哈，怎样！”光饼一脚踩在银角脸上，“你哥已经进葫芦啦！蠢妖怪！”
银角的眼睛一下瞪得比脸还大，颤抖着念出一串咒语，绳子迅速松开，光饼大惊，拉着唐僧夺路而逃。
<!--PAGE 13-->“居然把哥哥……居然把哥哥……”妖怪圈头号兄控发出撕心裂肺的悲鸣。
光饼跟唐僧连滚带爬地来到楼下，拦住一辆的士，上车就大叫：“快开车！”
“去哪儿啊？”司机讨厌光饼的态度。
“哪里都行，总之尽快开！”
“这话听起来有故事喔！被追杀还是跟踪捉奸？需要我跟紧哪辆车吗？”司机兴奋地喋喋不休，然后只 听“哐当”一响，从天而降的银角把车身踩瘪了，光饼和唐僧忙从另一侧落跑，杀红了眼的银角则在司机“大哥你要砸就砸我吧”的哭泣中继续砸车。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一段距离外，415小分队正赶来。
“看，他们在那儿！”常年在地上捡钱因而练就一双鹰的眼睛的八达指着前方道。
狂奔的唐僧和光饼身后，是悲愤交加的大魔王银角，我举起瓶子冲他大叫：“银角大王！”
银角重重一擂地面，深深的裂缝朝着我们蔓延过去，我们狼狈闪躲，迟钝的唐僧绊倒了，眼冒金星。
智商捉急的银角在痛失兄长后机警了许多，不回应我们也就不会被葫芦吞噬。“呜呜……把哥哥还给我……”他边哭边靠近我们，形势万分危急！
忽然，意想不到的救兵出现了。
“呆！妖精！”一声尖斥破空响起，银角一惊，循声看到一条阴暗的小巷里站着个扛着棍子、骨瘦如柴的影子，它将手在额前搭了个凉棚，pose不能更经典！
“老孙今天不想开杀戒，你滚吧。”影子深沉地说。
银角呆了呆，骂道：“装神弄鬼！那猴子哪儿有你这么瘦啊！”说着隔空一掌，扛着个扫帚柄的排长被屁滚尿流地炸出来了。嗯，真相太让人失望了。
“让你把我当白痴！让你把我当白痴！”银角杀得兴起，掌风连连，饶是排长身轻如燕，依然险象环生。
我们获得了暂时的喘息，正犹豫着是跑还是怎样，唐僧突然大声说：“各位！请听贫僧一言！”
我们疑惑地看着这个专注添麻烦五百年的秃驴，只见他一抹鼻血，神情竟是大彻大悟。啊，他的容颜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他睫毛弯弯眼睛眨呀眨……
银角追丢了排长，回头来找目标明显的我们一群，却一个也找不到，“你们在哪里？滚出来！”
“吵死了！你造几点了吗！”有个居民不知死活地丢了只鞋出来，银角接住丢了回去，打掉了丫满嘴牙。
“滚！出！来！”银角扰民的吼声越发高昂。
“咚。”一个矿泉水瓶掉在了地上，银角回头，听见瓶子里传来闷闷的呼喊：“弟弟……”
银角嘴巴张得老大，瓶子里持续发出虚弱的声音：“弟弟……弟弟……”
“哥！！！”银角激动地大叫一声，然后“唰”地进了瓶子。同一时间，大反派从角落里跑出来拧紧了瓶盖。我们也从不同的藏身处冒出，聚拢到以矿泉水瓶同志为核心的街中央周围。
<!--PAGE 14-->瓶子里，是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银角，以及奄奄一息的金角与好整以暇的唐僧。
“蠢弟弟啊！我和这家伙的声音你都分不出吗……”连说话都困难的金角痛心疾首。
“只怪贫僧的演技过于逼真，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唐僧内疚地说。
“怎么回事啊，哥？”银角的智商的确急需充值。
“这秃驴自愿进了葫芦，装成我呼唤你，你着了他的道儿啦！”金角哀叹，“置之死地而后生，算你狠。”
“阿弥陀佛，不做到这个地步，这趟考验就失去它的意义了呢。“唐僧虔诚地说。
“但这个计划有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你必须跟我们关在一起。”金角冷笑，“我们大可以吃掉你，那样这个葫芦也奈何不了我们。”
“二位尽可以这么做。但贫僧已经与415的施主们说好，绝对不要开盖。”唐僧冷静地说，“吃了贫僧，只是助我解脱，而你们的痛苦却会伴随不老不死的生命永远地持续下去……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呢？”
二妖与唐僧长久地对视，彼此的身体持续发出被腐蚀的声响……
【斗战不停息，让我出发】
唐僧提出进瓶子时，我们都以为他吓傻了，烂操还顺势得出了美貌与智慧果然无法并重的结论。后来即使是满足了他的冒险精神，我们也还是做好了随时搭救的准备。一旦发现金银要对唐僧不利，就立刻设法把他倒出，然后请专业的八达往瓶里屙尿。
幸好，结果很理想。当看到唐僧手舞足蹈地示意我们开门放狗……不对，开瓶放人时，我们都松了一口气。这漫长的一夜，总算要过去了。
瓶口朝下，一拍瓶底，三个巴掌大的人就掉了出来，恢复了原状。包括金角都原地满血复活了。
“这么快？”金氏看着跟他一个姓的妖怪说。
“这趟测验的目的又不是要取圣僧的性命，当然一切设定都是点到即止。”金角说。
“不过，没想到唐僧真的可以靠自己赢一次，稍微刮目相看了呢。”银角说。
我们异口同声：“听不懂！谁来翻译一下？”
唐僧不好意思地说：“是这样的。取经的一路上，贫僧基本都是仰仗徒弟们的帮助才过关的，除了被绑架和等人救之外基本没干什么事。“
多么实在的反省。我们点头不已。
“所以到了西天，佛祖他们也觉得，让这样的我成佛有点太便宜我了……他们就安排了一个考验，看我能否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在没有徒弟支援的情况下渡过难关。我就是这样来到了这里。……当然，这些直到刚刚才全部想起来，失忆害死人呢。”
“至于这趟任务里的坏人还是由我们哥俩扮演。没办法，也不是第一次了，就当下来散心了。”金角说，“考虑到圣僧是个超级弱鸡，我们也没太为难他，连法宝都只带了两件。说真的没人看好他。但事实证明，取经的重任的确不是随随便便就落到他肩上的。”
<!--PAGE 15-->唐僧羞涩地笑了：“过奖。贫僧只是做了微不足道的一点点。非要说的话，这趟考验只是让贫僧更清晰地认识到了一件事——”
他仰起俏脸，满面佛光地说：“冒险旅途漫漫，光靠自己是绝对不够的，始终是团结力量大呀。”
……这货真不愧是梦想导师，如此酸爽的一碗鸡汤就这么灌过来了！我们都有些脸红。金角咳嗽了一声说：“那么，我们也是时候回去了。”
“又要伺候那个糟老头了！”银角嘟起嘴，说的应该是太上老君，不知为何丫捂住了臀部。
“唔……那么，为了纪念这来之不易的缘分，我们用西游记里最经典的一首歌来欢送你们吧！”我提议，大家纷纷赞同，“那么，1、2……”
“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是那圆圆的明月~~是那潺潺的山泉……”
……等等！怎么会是这首啦！我是想唱敢问路在何方的啊！不过虽然内心疯狂吐槽，嘴上却很诚实地跟着唱了起来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们“嘿！”“嚯！”“哈！”的欢快歌声中，金角银角与快乐地打着拍子的唐僧渐渐模糊，消失之前，唐僧还伸长胳膊，冲着远处挥了挥手。我们转头，看到了被无视在人群之外的光饼。原来还在喔。丫冲我们比了个中指，酷炫狂霸拽地走了。
嗯，看来以后还是少不了要发生冲突的。不过，这次就先这么算了吧！
“对了，忘了问清他们是哪儿来的。”我猛然想起。
“无所谓啦，就当他们是来自神话世界咯。”锅炉工说，“对他们来说，我们这里不也一样是神话世界？”
我释然了。没错。神话是现实的神话，现实是神话的神话。
与415一同经历的这些故事，何尝不是日后汹涌的现实到来前，最快乐也最难忘的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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