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心声频道事件（1 / 2）
一个女士车祸后给老公打电话：“老公……我……撞山了……”“啊啊烦死了撞衫就撞衫再买不就完了。”老公不耐烦地挂上电话。
啊这个段子真是伤感而清新。
【关于眼睛的技术性调整】
容嬷嬷走在一条窄街上，后头跟着我。
完美。这里地处偏僻，人烟罕至，嬷嬷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娘们，只需拿块泡过乙醚的手帕往丫脸一捂，就能将他拖进巷子，为所欲……诶我在说什么？
高一的嬷嬷，碎发青涩，服装质朴，未来那仿佛P出来的充满违和感的胸肌，这时候也还不具备，总之整体气质如栀子花开，so beautiful so white，让人不禁想要拿块泡过乙醚的手帕……诶我在说什么？
嬷嬷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还背着一个胖娃娃……并没有。他左手一束花，右手一果篮，身上还背着一个胖书包，要去探望谁吗？真想问问。但嬷嬷虽是415最平易近人的，贸然搭讪还是太唐突，果然还是要用泡过乙醚的手帕……（嬷嬷：快够！）
忽然嬷嬷停下了脚步，东张西望，神情困惑，看到我后，他问：“不好意思，请问酥菊小区怎么走？”
……这小区的名字谁取的！？而且我怎么知道！但我灵机一动，说：“好巧啊我就住那里，我带你去吧。”
“真的？谢谢。”嬷嬷高兴地说。如此好骗，让人觉得不劫个色有点对不起他。
于是我随便挑了个方向，带着嬷嬷就走，路上佯装随意地问：“朋友住那里？”
“是，我的同学。不久前刚动了近视矫正手术。”
“那种手术不是说好无痛不留疤随治随走不影响工作和学习的吗？”
“本来是的，但前两天学校闹火灾，她撞到了墙壁，就有点恶化了。”
“学校火灾？！”
“是啊，很扯的，有人半夜把女生晾在走廊上的衣服给点着了，一大片烧了起来……还好及时扑灭了。我那女同学就是第一发现者，犯人还把她推倒了。”
深夜潜入女生宿舍区，如果不是烧衣服而是偷衣服的话，犯人绝壁是烂操。而现在……谁这么蛋疼？
“虽然损失不大，但学校很重视这事。可惜唯一见过犯人的就那个同学，她最近眼睛又不方便，这不，得呆在家休息，我是去给她送作业和笔记。”嬷嬷说。
我眯起眼看嬷嬷，不会错的，他喜欢那个盲妹。这人虽然柔情似娘，对待感情却勇敢坦率。从追武则天追得举校皆知就能看出，他说起那女同学的神情。与他说起武则天时是一样的。
“对了，快到没呀？”嬷嬷问。
“呃，就在前面，拐弯就是。”我胡说八道。
拐弯后我们看见了一条马路，酥菊小区连一条褶皱都没影儿。嬷嬷狐疑地看着我，我打哈哈：“哎呀瞧我这记性，怎么就不对了呢？我帮你问问去哈……”
嬷嬷转身就走，叫都叫不住，呜呜，再怎么天真也觉得我哪里不对了吧，被嬷嬷嫌弃真不是滋味啊！
接下来，我又恢复了亦步亦趋尾行模式，眼看着嬷嬷问了正确的人，很快抵达了那座小区。
嬷嬷站在了心上人门前。我们就把那个受嬷嬷关爱的女性起名叫紫薇吧！紫薇在门铃响了好多声之后，烦躁地丢出来一句：“没人！”
“是我，我是可容……”
好一会儿，门开了，嬷嬷看到了眼睛蒙着纱布的紫薇，她苦笑：“我爹妈都还没下班，你真会挑时候。”
“对不起啊，我该先打个电话来的。”嬷嬷说。
“也没那么严重。医生说我只要保证未来一周别见光就好。我就当体验一下残疾人的心情吧。进来。”
紫薇想招待嬷嬷，刚转身就撞到了墙，疼得一缩，脚下也滑了，还好嬷嬷眼疾手快地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这要是某些小说，此刻这一男一女搞不好就顺势滚床单了，然而我们这小说十分正派，你们还是看到一男一男再开始期待滚床单吧。（读者：……）
“盲人不容易啊！”紫薇哀叹，“一切都是那个纵火的家伙不好，我一定要把他揪出来！”
“嗯嗯，所以你更要快点好。”嬷嬷温情叮咛，“我买了些猕猴桃，补充维生素C可以明目的。给你削一个吧，啊对了这花也要插起来了……”
嬷嬷忙活时，紫薇笑了：“怪不得女生们私下都说，没人比你更适合当男朋友了呢。”
【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
我目送嬷嬷进入紫薇家，却不能伴随左右，只能杵在外面，感觉自己已然化身夏雨荷，痴痴等待着始乱终弃狼心狗肺的皇上。终于皇上……不，嬷嬷出来了，光凭那脸傻笑我就能脑补一万字傻白甜小言文。
嬷嬷正回味着方才的你侬我侬忒煞情多，看见我表情一变，我赔笑道：“你那位同学还好呗？”
“唔。”嬷嬷并不觉得将来的我会让他高攀不起，于是选择对今天的我爱理不理。
“这样啊……那就好，真羡慕你。”我落寞一笑。
因为这一笑的分寸感拿捏得太好了，嬷嬷的八婆神经受到触动，问：“什么意思？干嘛羡慕我？”
我抬起头，眺望着高远的蓝天，轻声说：“你刚才拿的花，曾是她最喜欢的。我就是因为那样，才有了与你攀谈的冲动……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这个零分借口迅速征服了嬷嬷，像她这样的无知妇孺本来就是国产烂片的主要受众，无视逻辑是她们的拿手好戏，嬷嬷问：“你说的‘她’是……女朋友？”
肩膀一颤，我迅速别过头，喉头翻滚着一阵哽咽：“三年前她离开我，去了很远的地方，那里，很美……”
智商喂狗的嬷嬷轻叹：“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都过去了，我就是太傻才会忘不掉。”我轻轻拭去眼角的泪花，摇了摇头，“不说了，说说你吧。”
“我挺顺利的，跟她的距离似乎又拉近一些了，我想，她对我不是毫无感觉吧……”温柔的嬷嬷不愿我在悲情的泥沼中沦陷，迅速将话题大包大揽。
“跟她告白咯？”我问。
“没有没有，还早还早。”嬷嬷羞涩。
“暗恋她多久啦？”
“刚上高一的时候就蛮喜欢她了……”
我将深情的假面具丢进臭水沟，回归狗仔队路线跟嬷嬷问这问那，渐渐聊得有来有去。我了解到嬷嬷原来高中就住校了，紫薇也是，二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处得挺不错，但至今仍保持着点到为止的关系。这么纯爱细腻果然是容嬷嬷的风格呢。
走到一条全民摆摊的街道上时，我跟嬷嬷已经聊出相见恨晚的感觉，哼哼，大学舍友可不是白当的。
经过一个服装摊，嬷嬷慢下来，端详起一件画着一箭穿心的T恤。摊主立马凑过来：“这位小帅哥有眼光！这件衣服纯棉制，原价三百，现在打折只要三十！三十块你买不了吃亏三十块你买不了上当……”
“这一款不适合你吧。”我说。
“跟她穿的一样。”嬷嬷说。
“啥？”我没见过紫薇，并不知道嬷嬷说的是他登门拜访时看到的、紫薇身上的那件T恤。
“你穿肯定好看！就试试嘛！”摊主热烈鼓励，仿佛嬷嬷是他女朋友，而这里是优衣库。
嬷嬷真就把T恤套上了，照照镜子，露出特美的表情。此刻他可谓跟紫薇穿着情侣装呢，丫定是在幻想两人手拉手公然撞衫的幸福情景吧。多有爱的脑洞呀，跟私下猛舔心上人的竖笛有着异曲同工之美。
“希望有一天她能明白我的心意。”嬷嬷不禁想。
然后，他听见一声若有似无的：“嗯？！”
嬷嬷一愣，那声音虽然微弱，但他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熟悉的味道，那不就是紫薇的声音？嬷嬷又想：“幻听？……我居然这么想她喔？”
“可容……？”
依旧是那么虚无缥缈，但嬷嬷确定了，那真是紫薇的声音！来自他的心里！
“小帅哥，你的表情真可爱。”摊主过来勾住嬷嬷，“是不是听到女朋友的声音啦？”
“不是女朋友，但你怎么知道？”嬷嬷说。
“那妹子也有这么一件衣服对吧？”
“对啊。”
“那难怪了。其实这衣服本来就是情侣装中的一件，卖给小俩口的。但单身狗太多，买的人很少。没办法我只好给它们拆CP，分散了卖。真巧呢，你和那妹子买到了同款，又刚好互相喜欢……”摊主自豪地一挺小鸡胸，“我这情侣装的碉堡之处在于：能为互相喜欢的人建立心灵感应！”
“心灵感应！”旁听的我终于可以插嘴表达吃惊了，“就那个可以听见别人心里想啥的心灵感应？”
“是啊。感情越深，听到的也就越多、越清楚。”
嬷嬷明白了。想必紫薇能够很清楚地听见他的心声，因为他很喜欢她啊。而他之所以听不太清紫薇的心声，则是因为紫薇不够喜欢他——但显然也是有点喜欢的！光是这个就足以让嬷嬷激动得像看见《大圣归来》票房节节攀升时的自来水了。
“你好，在吗？”嬷嬷用想的对紫薇说，“你大概很吃惊吧，我来跟你说明一下……”
嬷嬷解释设定的时候，我对摊主说：“这个情侣装卖不动也是正常的，再怎么亲密，心里想啥都被对方知道，那还有啥隐私可言啊。”比方说烂操跟女友穿着情侣装逛街，还没逛完两人就绝对要撕逼了，因为烂操必然克制不住YY沿途美女的冲动啊。哦，也或许不会啦，烂操怎会有女朋友嘛哈哈哈。
“只有那种你潜意识里希望对方听到的心声才会传过去啦，你不想让人知道的还是会保密。”摊主拍着我的肩膀，“所以，你可以放心地物色少女来形婚，而不必担心真正的性取向暴露哦。”
原来如此，那就放心了呢……等等！关我毛事啊！
但这样一来也就能理解，为毛嬷嬷穿上T恤后的心声立刻就传给了紫薇。表面上看不出，此刻二人间，一股暧昧的气氛正在蔓延。他喜欢她、她对他也有点动心的秘密已经昭然若揭。
“这么说来，”紫薇冷不丁说，“我心里那个纵火犯的模样，也能传送给你？”
“啊，是的！”嬷嬷立刻从儿女情长中清醒过来。
不久，嬷嬷眼前出现了一张照片，是那种因为网速太慢而迟迟加载不出来的照片，画质模糊如盗摄，努力看了半天，丫还裂了。
“看不清。”嬷嬷无奈。谁让紫薇还不够喜欢他？
但下一秒，嬷嬷又振奋起来：“你传来的画面我看不清，我传过去的画面你能看清吗？”他一边说，一边扫视街景，并在脑内投影、成像、发送。
“看清了！”紫薇用蚊子叫的分贝表达激动。在黑暗中生活的人总会特别向往光明的。
“这样，在你眼睛康复之前，我帮你看东西啊。”
许多男的只会在女朋友去上厕所时，才会帮她们看东西，而我们家嬷嬷的爱情，起点就是无条件帮妹子看东西。
【世界那么大，我帮你看看】
紫薇重返校园引发的**，虽然不比昔日重返皇宫，但也相当可以了。主要她是在嬷嬷的搀扶下登场的。如果说之前金氏给了我人民公敌的感觉，那么嬷嬷显然是人民公举。喜欢他的人不要太多。哦，他俩当然都穿着情侣装，但出于低调，穿在外套里。如今，嬷嬷看到并浮现在脑海的画面都会毫无保留地跟紫薇共享，这和紫薇用自己的眼睛看世界并无不同，还省了眨眼皮的工夫呢。当然即使这样，嬷嬷依然对紫薇呵护有加，生怕有个闪失，万岁爷会将他满门抄斩。
此情此景看在同学们眼里，信息量可太大了。嬷嬷安顿好紫薇回到自己的座位后，左邻右舍男生立刻八卦：“你俩搞上了？”
“瞎说啥呢。”嬷嬷装模作样地对他们扇巴掌。
“看你们刚才那样！她都快靠你身上了！”
“人家看不见有什么办法？”
“那就干脆趁她看不见，把生米煮成熟饭！”
“滚啦。老师来了，上课了。”
在许多人心目中死得很早然后被体育老师取而代之的语文老师走进了教室，他长着一张很适合抽烟袋的老脸，仅次于排长那种，就叫他纪晓岚吧！纪先生看见眼睛蒙着纱布的紫薇，十分惊讶：“你怎么来了？”
“我怕进度落下嘛，所以来旁听，还好耳朵没坏。”
纪先生感动不已：“业界良心！看不见的同学都这么拼，其他人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好，上课！”
纪先生转身去板书时，有人低低说了一声：“装！”惹来一片笑声。
嬷嬷随即收到了紫薇的询问：“刚那句谁说的？”
“没注意。”嬷嬷说。
“别骗我了，我宿舍的吧。”紫薇又问，“明明这几天我都住家里，她们居然还想吵！”
嬷嬷曾听闻紫薇与舍友不太和睦，就习惯性地当和事佬：“别多想啦，而且舍友闹点矛盾很正常啊，我宿舍就两个人，还常常有摩擦呢。”
“我宁可人少，越少越好，烦也少烦。”
虽然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但这样的交流让嬷嬷愉快极了，明明置身人堆，却谁也听不见他们说悄悄话，这多像小时候传纸条呀，只是更安全，无侧漏，怎么动都不怕。
正聊着，紫薇被推了一下，有人说：“老师叫你。”
“哦……”紫薇条件反射站起来。
哄堂大笑，一心二用的紫薇被耍了。纪先生瞪大眼睛问：“你站起来干嘛？”
“我……我……”紫薇尴尬。
“耳朵也坏了！”一个声音尖利地叫，又是一阵笑。
“刚夸你呢，上课就走神？”纪先生脸色一变，眼看就要用烟袋在紫薇脸上烫水泡了！
“没有。”紫薇忍气吞声。
“那我刚才说了啥？”
嬷嬷迅速在心里对紫薇说：“……近年来，不法商贩炮制的伪书严重伤害了读者的感情，例如《青春奇妙物语》就有一本名为《猎魔侦探事件》的伪书，质量极差，大家千万别上当！”
虽然不知为毛有老师上课说这个，但紫薇立刻把嬷嬷的话复述了一遍，纪先生满意地说：“错怪你了呢，快坐下。同学们要向她看齐！”……什么都是你在说！”
“还好我有稍微听一点。”嬷嬷对紫薇说。
“嗯。”紫薇闷闷地应了一声，不再言语。
不久下课了。老师刚走，紫薇就转头问身后的人：“你几个意思？”
没人回答。嬷嬷说：“她刚出去了。”
“哼……”紫薇借不悦掩饰尴尬。
“对了，转播得暂时中断。”嬷嬷请示领导，“我要出去一下。”
“去呀。也不用中断，我跟着你看看外边。”
“我的意思是，我要去厕所……”
紫薇笑喷，眉头松了开来，她说：“你怎么这么可爱啊，不想让我看的就掐了嘛。”
嬷嬷心头一暖，紫薇的这话听来又更清楚了，这代表，她对他的喜欢又多了几分。
嬷嬷上完厕所回来，紫薇却下落不明了，他在心里问：“你去哪儿了？”
没有回音。嬷嬷顿时有些不安，往窗外瞥了一眼，恰好看到晴格格等女同学簇拥着紫薇走向自行车棚。
晴格格（谜の化名）是紫薇的舍友，刚才课上给紫薇的难堪的正是她，只是被和平鸽容嬷嬷用爱的翅膀打了马赛克，想不到她这么快又发难了。
“等等，我这就过去！”嬷嬷狂奔出教室。
“你别管了。”紫薇却只是反馈来这一句。
紫薇本来是要去厕所的。一个女同学主动对她抛出了“同尿同尿”的橄榄枝。尽管嬷嬷与女厕就像金氏与排长那么相配，但这事儿还真不便麻烦他。于是紫薇欣然赴约，万万没想到那竟是一间鸿门厕。走着走着，紫薇就被晴格格为首的娘子军绑架了。
但紫薇本来就想为之前的事算账，便任由晴格格挟持。来到车棚后她挣开左右，大声问：“想怎样？！”
晴格格的声音阴阳怪气地响起：“很拽嘛，你真的瞎了吗？”
“你才瞎！你什么意思，为什么针对我？”
“我才要问你呢！别装了！”晴格格说，“那场火是从我们宿舍门口起的，并且数我的衣服烧得最多最彻底，那个纵火犯跟我什么仇什么怨啊？”
“你自己反省一下。”紫薇冷笑。
“靠，承认吧，你就是那个纵火犯！本来就只有你一个人看到了他，不是吗？”
“我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我的衣服也被烧了，我的眼睛还受伤了！”
有个宫女向晴格格谏言：“她的眼睛应该是真坏了，否则那种课桌怎么用得下去……”
“苦肉计罢了。”晴格格说，“至于为什么纵火也很简单：你有时会梦游不是吗？”
紫薇似乎很介意这事，气得就要扑向晴格格，但晴格格一马当先地揪住了她的头发，眼看逼在弦上，不得不撕，嬷嬷赶到了，老远就大喊：“住手！住手！”
嬷嬷虽不比一灿有那么多母猴想帮他生花果山，但女生们都愿意把他当闺蜜。当下她们就左右分开，好让嬷嬷可以分开晴格格与紫薇。
“怎么能这样？她是病人！”嬷嬷对晴格格说。
“你为什么要护着她？”晴格格恨铁不成钢。
“你们为什么要针对她呢？”
“告诉你吧，她就是那个纵火犯！”
“我不是！是别人！”紫薇大叫。
嬷嬷一字一句对晴格格们说：“我会帮她一起把那个人找出来的。那之前请不要再攻击她了！”
有女生开始打退堂鼓了，一来卖嬷嬷面子，二来的确证据未凿，见大势已去，晴格格咬咬牙说：“行。你说的。我们走。”
娘子军撤了，走了两步后，晴格格忍不住回头提醒嬷嬷：“不管她是不是纵火犯，你俩都不合适。”
嬷嬷不置可否，关切地问紫薇：“没事吧？”
紫薇摇摇头，低声说：“谢谢。”
“你也别责怪她们……找出那个纵火犯就好了。”
“可我没法把图像传给你！”紫薇懊恼，“我现在很怕眼睛好了，那人的样子却忘了……那怎么办？”
“会有办法的。就是找不到犯人也不能把你当犯人呀。”
“你能接受我一直没法传图给你么，那意味着，我对你的感情一直都……”
“有些事勉强不来啦……我又不是为了那个才帮你。你现在有一点喜欢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嬷嬷说完，忽然灵光一闪，欢呼起来：“我真蠢，其实还是有办法的！我去看全校学生的照片，然后把图像传给你，你从中选出纵火犯，不也一样？”
这的确是个突破盲点的好主意，但紫薇竟置若罔闻，只是喃喃问：“你一点点都不怀疑我？”
“不。”
“……对了，刚才她们还跟我说了一句话，‘那种课桌怎么用得下去’，什么意思？我课桌上有什么？”
“没……没有啊。”
“让我看吧。”
嬷嬷无奈，只得将真相传了过去。紫薇于是看见，她的课桌上被人用水笔写了几个大字：纵火犯！去死吧！臭三八！狐狸精！……
紫薇颤抖了一下。嬷嬷之前就看到了，但他选择了隐瞒，于是紫薇看到的课桌椅，是嬷嬷想象出来的，没有写字的版本。得是多么温柔才会做到这一步啊！
静默几秒钟，嬷嬷听到了紫薇吸鼻子的声音，正想安慰她，忽然被抱住了。
“我也喜欢你。”
这次的心声，清楚得像是在耳边喊出来一般。
【触不到的犯人】
办公室里，嬷嬷坐在电脑前，细细打量着一张张学生的大头照，因为对象全是男生，所以这画面又有点像一个老处女正如饥似渴地物色着对象。
嬷嬷已经知道纵火犯长什么样了。
跟紫薇实现了千金不换的“互相喜欢”后，两人就可以共享彼此内心愿意向对方敞开的部分。这本该是浪漫又带点羞涩的故事新开始，但嬷嬷却第一时间请紫薇传来纵火犯的尊容，真不愧是他，没有被爱情冲昏头脑，只惦记着男人！
纵火犯长得很年轻也很普通，嬷嬷对他没有印象，只得请班主任纪晓岚老师帮忙弄到全校学生的档案。那之前，得先说服他接受“心灵感应”的离奇设定……
“擦，这么神棍的事我怎么可能接受？别小看我们单身狗！”纪先生断然拒绝。
“虽然不科学但这是真的，不信我们证明给你看啊。”嬷嬷说。
“可是身为教育者，我能允许你们早恋吗？别小看我们单身狗！”纪先生义正辞严。
“可我们也是因此才能得到线索啊，不这样没法破案。”嬷嬷说。
“这种查询服务涉及隐私，我要怎么去说服学校人事？须知他也是单身狗！”
“……怎么每句都能扯上单身狗啦！所以你们只是单纯妒忌吧喂！”
经过了一番纠结与折腾，嬷嬷终于得到了访问学生档案库的机会，开始了繁琐的搜索工作，紫薇与纪先生则以左青龙右白虎之势护卫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