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分身有术事件(2 / 2)
“呀——”小苹果的分身捂住眼睛,羞到深处自然喊。这家伙就跟她的本尊一样幼稚啊!顿时我们都暴露了。岩班长尴尬发作,指着我们颤抖:“你你你你们在这里干嘛?!”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好在小苹果二号直接忽略岩班长问栗子:“你是班长的女朋友吗?”
“是呀。”栗子叉腰。
“喂,你别乱说……”岩班长窘迫。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眼镜娘二号问,语气轻描淡写,但果然任谁都有八卦之心啊!
“高一就认识啦。还是我倒追的他哟。”栗子说。
我们仨男的则对岩班长勾肩搭背,“老岩你不够意思啊。”“就是,说好一起吃狗粮,你居然当上经销商。”“你怎么勾上那妹子的?是不是答应拿你的毛给人家织貂皮大衣?”
正当岩班长手足无措到了顶点时,意外发生了:栗子不见了。忽然就不见了。
“她去哪儿了?”岩班长失声大叫。
“好像是时间到了。”眼镜娘二号从地上捻起一根栗子色的头发。
“她也是个分身?”我们既欣慰又意外,欣慰的是敢情女朋友也不过是岩班长的自导自演,意外的是丫居然如此自降逼格。
岩班长再次给那头发抹上发蜡,一吹……什么也没有发生。
看来每根头发只能变身一次。岩班长失魂落魄。
【告白的时候一定要用力一点】
分身可以活多久?没人知道。通常他们完成任务就消失了,不管孙悟空的毛分身还是鸣人的影分身,从来都是打完收工。然而今天,我们却对比出了结论。
——分身的生命,就看幻化他们的那根头发的长度!
八达的分身消失得最快,女孩的分身消失得最慢,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仔细研究,我们发现:一毫米的头发变出的分身能存在一分钟,一厘米就是十分钟,所以八达的分身每个差不多就是十来分钟的命,而长发披肩的女孩们的分身总能活个几小时,要换了那些长发及腰乃至长到脚踝的,活一天也不是梦!
不过,这些都不如岩班长的绯闻令人兴奋。到底那个栗子是什么人?她似乎不是我们学校的,岩班长从哪里得到的她的头发?
我在宿舍里跟排长、大卫一起眉飞色舞地扩散岩班长的八卦,说着说着,猛然想起:我去光明湖不是为了变出春菜的分身吗?怎么就回来了?!都怪那些打断我的程咬金!春菜的头发还在,我捏着它再次出门。
但这次我懒得去公园了,直接选在了宿舍楼背后的少人区。掏出头发,发蜡一抹,朱唇一启,呼——
春菜出现在了我面前。
虽然已经看过很多人变出很多人了,但自己制造一个的感觉果然还是很奇妙。就暂时称她空心菜吧。我问:“你什么都会听我的吧?”
“会啊。”空心菜笑道。
嗯,那我就可以放心地问了。我张嘴:“你……”
空心菜认真地看着我,神情果然和春菜一模一样。该死,我一下又啥都说不出来了,这感觉真就和面对春菜没差啊!
“……你等会儿。”说罢,我一头扎入卫生间。我得吃坨……不,我得洗把脸调整一下。无论如何,这毕竟是告白啊。
万万没想到,我回来时空心菜却不见了!我的心一个咯噔,我这个白痴!为什么偷那点儿懒在这里变出个风云人物的分身?熟人看到了怎办?本尊看到了怎办?!
我慌忙寻觅起来,跑出宿舍区,一眼看见空心菜在跟个男生聊天,那人我见过,外联部的后辈。虽说空心菜不会露出破绽,我还是得杜绝这种情况。我上去丢给那学弟一句“我们还有事”,拉起空心菜的手就走,边走边教育:“以后遇到那种人就要躲开,别给自己惹麻烦!”
空心菜笑了:“喔,好。”
我把她带回刚才的地儿:“我已经准备好了。”
“准备什么?”
“闭嘴,专心听!”
空心菜吐吐舌头,我深吸一口气,还是免不了紧张啊,“你……我问你啊,”我说了,说了,“你是……怎么看我的?”
空心菜睁大了眼睛,我继续说:“如果我跟你告白,有机会吗?”
空心菜连嘴巴也张大了,很好,精确模拟了一切春菜的反应,但我不是要这个啊,我是要你用春菜的脑子给我一个答案!我正想**,目光越过空心菜,看到她身后十米开外有个人。
……那是春菜?春菜在对我笑?
……不,那不是春菜,那是空心菜!这么说,我刚才告白的对象才是春菜?!
空心菜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她是故意离开,好让我把春菜当成她的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春菜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我们相对无言地沉默了几秒,我转身就跑,除了跑也不知道能做什么了……
与此同时,415的八卦触手已经将大反派给拉了过来,大家威胁他快将岩班长的风流韵事从实招来。
“他跟个染发妞谈恋爱?我们怎么都没发现!”大反派怪叫,“说起来老班刚才匆匆走了,说要回老家,和这个有关吗?”
“那妹子很主动,倒是他扭扭捏捏的。”排长说。
“等等,很主动……染发……”大反派眼睛一亮,“老班以前喝醉时跟我们说过那个女孩!是他高中同学,很叛逆的不良少女,特喜欢逗他。老班好像是对她有点意思的。但不可能是她啊。”
“为毛不可能?”
“她已经……死了啊。”
【不一样的美女子】
岩班长回老家的时间一向规律,每月一次,犹如姨妈。这月他已经回去过了,所以他好比一个月来了两次姨妈那么反常。
但岩班长回的不是自己家,而是去了同城另一个地方。一座普通小区里,他敲开一扇门,见到一张憔悴的女人面孔。
“阿姨你好。”
“小岩啊,好久不见。”女人露出一丝疲倦的苦笑,“有什么事吗?”
“嗯……忽然想起她,所以来看看。”
“你有心了。那孩子朋友不多,最常说起的就是你。”
女人将岩班长迎进门,倒茶,聊了些近况。岩班长耐心地陪着她,半小时后才提出:“我可以去她房间看看吗?”
“可以。她走以后,我几乎没动过她房间,还是原来的老样子。”
打开那扇久闭的房门,淤积的空气带着霉味而来,二人都有些黯然,片刻岩班长问:“我能在这里待会儿吗?”
“当然。”
关上门,密室更显阴沉,岩班长静默了一会儿,开始行动。
墙上挂着个小镜架,托盘里有一把梳子,如岩班长所料,梳子上卷着头发。岩班长小心地将头发取下来,收入一个装证件照的小袋子。他心跳得很快,像偷东西。
<!--PAGE 10-->不久,岩班长辞别了那个悲伤的女人。看着她深陷的眼窝,他其实很有冲动想帮帮她……“这是治标不治本。”他想。还是走了。
走得够远了,岩班长取出一根头发,用最后一点发蜡将它涂抹,然后一吹……
栗子再度出现。虽然分身之间的记忆不是共通的,但她到岩班长时的眉眼笑意却是一致,依旧是亲亲热热就腻了上来。
“我们去哪里玩玩吧?”栗子歪头。
“好。”
于是,他们开始了约会。一切似乎都自然而然。散步过林荫街道,在路边吃廉价烧烤,钻进书店翻一会儿书,在露天游乐场玩会儿游戏……期间总是牵着手的,俨然一对情侣。栗子显得兴致勃勃,教岩班长拧着的浓眉一次次舒展开来,重新拧紧时,似乎又沉重了几分。
“你在想什么?”栗子问。
“嗯……以前应该多跟你出来走走的。”
“知道就好。”说这话时,他们在一家精品店里,“请我喝饮料吧。”
岩班长点点头,二人刚要离开,店员拦住他们,“小姐,”他对栗子说,“可以请你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吗?”
“口袋里什么东西?”栗子的脸沉下来。
“我们少了一副耳环。”店员严肃地说。
“靠,你说我偷东西?你有什么证据?!”
“要证据的话,监控都拍到了。”
“搞错了吧?”岩班长说着去摸栗子的口袋,“给他们看吧,身正不怕……”
栗子一下打掉岩班长的手,掏出一副耳环丢在店员脸上,“我是要买的,只是先收在口袋里!现在不买了!”
店员火了:“你就是偷东西!我报警!”
“报你妈报!”栗子抄起一个铜像直接砸过去,那店员捂着额头倒地呻吟,岩班长整个看傻了,而栗子越过他快步跑出门去。
岩班长手忙脚乱地照料那店员,确定他不会嗝屁后留下一些钱和歉意,去追栗子。结果一下就看到她正和一男的谈笑风生,甚至还有一些肢体接触。这才几分钟啊喂!
岩班长彻底懵逼了,他快步过去将栗子拉开,栗子不悦:“你干嘛?我这跟人说话呢。”
“说话需要动手动脚?”岩班长将那男的不怀好意地按在栗子肩上的手打开,那人见岩班长一脸执法部门的人设,敢怒不敢言。
“切。”栗子白了岩班长一眼,掏出一根烟来抽,岩班长困惑地说:“你到底怎么了?”
“我一直都是这样吧,大班长。”栗子冷笑。
“不,虽然你一直做出很叛逆的样子,但你不是那种会偷东西、会随便伤害人的人……”岩班长说,“而且你为什么和那男的……你不是对我……”
栗子妩媚地摸了摸岩班长的下巴,嘲笑:“这才好玩啊,先对你好一点,再给你看看真正的我。怎么样,有没有吓到?哈哈哈,谁喜欢你啊,最讨厌你这种假惺惺的好学生!”
<!--PAGE 11-->岩班长先是失望,然后缓缓摇头:“不对,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对。你应该听我话的,但却是这个样子,难道……”他抓住栗子,“跟我走。既然是我把你变出来的,我就不能让你再胡来!”
“放手,小心我叫非礼!”栗子抗议。
“你叫吧,别忘了你刚在那店里干过啥。”岩班长说。
栗子咬牙切齿,却不能否认岩班长那好清纯好不做作的正气跟她这种妖艳贱货觉好不一样,她被岩班长拽着走,不甘心地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回我学校。”
【自杀小队】
我明白了。
我明白为毛空心菜会陷害我了!跟我一样被分身陷害的人不止一个——八达就哭诉他的分身后来竟把所有传单抛弃,还跟路人起冲突,害他拿不到工资。虽然工资也就一百来块,但四舍五入将近一百万啊!八达的内心是崩溃的。
当我就这一反常现象仔细思考时,我发现,八达的分身跟空心菜有个共同点——他们的“原形”都不是新鲜拔下来的头发。春菜的头发是我在她**捡的,八达也是在枕头上发现了几根短小碎发,想着既然有现成的,那就不拔新的了……这人居然连头发都要省啊!
“新拔的头发刚脱离人体,所以比较好控制。”锅炉工分析,“反过来想,断了一阵子的头发肯定就容易失控啊。因为发质开始变差了,发质差,人品就差!”
“不对啊。”大卫说,“岩班长变的那个染发妞,大反派不说她早就去世了?那头发应该是更早的了,怎么不见她有问题?”
“也许她把岩班长带到林子里就是要做什么坏事呢,只是那之前就被我们撞了而已。”排长分析。
“听说班长回老家了,该不会他有地方弄更多那女孩的头发吧?”烂操突发奇想。
“怎么可能啦!好恐怖啊!”容嬷嬷毛骨悚然。
而这个时候,岩班长正带着栗子,坐车返校。他不与栗子说话,宛若押送犯人的警官。
“凶什么嘛,聊聊天呗。”栗子像狐狸精一样勾引着大王。
岩班长看了看她,低声道:“其实我变你出来,只想和你说一句话而已。只是看到你后,我……很高兴,就忘记要说了。”
“好纯情啊,什么话?”
“……对不起。”
“嗯?”
“你们这些头发变的分身,拥有的记忆大概只到被拔下来为止。”岩班长说,“你的本体,有天约我翘课去海边,我没答应,那时课程已经很紧张了。她就自己去了。她老是喜欢做些离经叛道的事。后来,她爬上了一块礁石玩,因为涨潮没有回来。”
岩班长看着栗子,眼里流露出哀伤:“我一直想,如果那天我和她一起去,也许她就不会出事。”
栗子低头,头发遮住了脸,她自嘲道:“我以为只有我这种存在是短命的,想不到她也是。我们真可悲。”
<!--PAGE 12-->岩班长见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忍不住想要安慰她,不料栗子猛地抬起头来,天灵盖重重撞上他的下颚,撞得他整个人仰到后一排的座位上去。
有人发出惊叫,司机连忙停车。而栗子迅速在岩班长的身上搜了搜,然后直接跳车窗逃亡。
这时距离我们的学校已经不远。
栗子到415时,天色已晚。我们都吃饭去了,剩老蜗一个如焊在**般勤快地打着游戏。栗子进来时,老蜗百忙中抽空看了她一眼,这要是烂操早就扑上去叫欢迎光临客官里边请您是要睡我还是睡我呢?而老蜗真的只是看了看,很快又将注意力收回到了屏幕上。
栗子逃跑时带走了岩班长的手机,里面有一条“415容嬷嬷”给他发的未读留言:“班长,用不新鲜的头发变的分身会很危险,要注意啊!”——相比其他工作上的留言,这一条简直有着鹤立鸡群的清新,也成为栗子顺藤摸瓜的依据——当然她也想不到,那罐发蜡就直接放在桌子上。打开来,仅剩底部的一圈了。
栗子拔了根自己的头发,一抹发蜡,吹……什么也没发生。她自言自语:“不是真人的头发果然不行。”她又摸出了一个小袋子,赫然就是岩班长搜集的、她本尊的头发。
这次再一抹一吹,宿舍里总共有了五个栗子!
“我快没时间了,长话短说,”戏份最多的那个栗子吩咐接班人们,“我们的原主人,你们懂的,装着一副叛逆样掩饰她是个胆小鬼的事实,但还是早早挂了,喜欢的人撩了那么久也没撩到。我们也活不久,不能再像她一样憋屈了!不如我们大闹一场吧!”
其他栗子纷纷露出宛若小丑女哈莉·奎恩的坏笑。然后戏份最多的栗子欣慰地消失了,其他栗子则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干!”老蜗玩完一局,总算有精力兼顾现实了,转头一看栗子变成了四个,吃惊地问:“你们这是干嘛?对了你谁啊?”
四个栗子各脱着一把椅子走向他,没头没脑乱砸,老蜗没想到这些女的这么狠,直接晕在了**,然后一个栗子随手将他刚打回来的装备又都删了。
“爽!”恶意全开的栗子们兴奋对视,“走,玩点大的去!”
男生宿舍的门口大多摆着酒瓶,那都是从小卖部买的,之后会有人回收。四个栗子每人抱了一箱酒瓶,分散开不同的方向,一路走一路把瓶子乱丢下楼,“呀喝——”伴随欢呼响起的是刺耳的破碎声与尖叫。一轮酒瓶炸弹投完,她们又操起了扫帚晾衣架板凳等利器,狠狠将每间宿舍向走廊开的那扇窗逐一敲碎。她们奔走于不同的楼层,好让疯狂的节奏立体式奏响!
“死八婆!”反抗军终于出现,有气急败坏的男同学捋着袖子冲出来教训她们,谁料一个栗子竟操起棍子迎着他冲上去,不管不顾的神态直接把对方吓怂了,挨着闷棍抱头鼠窜回了宿舍。栗子又随手抄起他们桌上的打火机和课本,将火团朝着宿舍里楼底下乱丢,甚至开始烧窗帘烧衣服,人仰马翻的气氛愈演愈烈!
<!--PAGE 13-->……却说我们从外面吃完回来了,只是半小时的工夫,宿舍区居然演变成了灾区!不断有门窗被砸,不断有瓶子从天而降,不断有烟雾从房间里冒出……怎一个群魔乱舞了得啊!更可怕的是,这样的混乱还有愈演愈烈之势!“我们宿舍不要紧吧?!”容嬷嬷大叫,“我的水壶不要紧吧?!”锅炉也大叫。喂,你的重点就是这个吗!
一灿当时就拔腿往上冲了!不用问肯定是担心老蜗。许多逃难的人逆着一灿冲下楼,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忽然就被卷入如此动**,简直要以为谁正在发动一场低配版恐怖袭击。
一灿来到四楼,正看到一个栗子兴风作浪,气不打一出来地大步向前,那栗子见一灿风姿凛冽,不敢怠慢,竟反手祭出剪刀一把,发丝一根,是的,栗子的遗发还没有耗尽!她三下两下将那头发剪成粉碎,就着发蜡一吹——
七八个栗子几乎把整个楼道塞满了!那些碎发每根也就几毫米,换言之每个分身只能存在几分钟,然而完全够用了!她们用人海战术征服了一灿,然后开始扒她衣服,大摸特摸……等一下!为什么唯独对待他的方式不一样!
我总算明白区区几个栗子怎么就能闹得这么大了,一来还有增员余地,二来下手毫无顾忌!比如我们对付她们只会想着敲晕放倒,而她们一言不合就拿碎酒瓶来插你,这时你除了屁滚尿流还能怎么办?大概也就还能尿滚屎流了……
正当事情朝着不知如何收场的境地发展时,有个人摇摇晃晃地走进了群魔乱舞的宿舍区,那是岩班长。110宿舍的人大声对他喊:“老班快跑!一群疯女人在搞破坏啊!”
“……我要负责。”岩班长颤抖。
“先走吧,估计再过半小时,她们就会变回头发了。现在……”我说。
但岩班长却坚定不移地向前走着,一边走,一边双手将额头的汗往头上抚,往头上抚……渐渐他的手变得亮晶晶的,啊!说起来,最早的时候我们不是给他的脑袋上过一些发蜡么,那些发蜡一直留到了现在?!只见岩班长将湿润的双手猛地伸向胸前,用看了都会痛的力道拽下一大把胸毛,鼓嘴一吹——
至少十个岩班长堂堂登场!他们随手操起能用的武器,杀气腾腾地分头上楼,而岩班长阴沉着脸,用宣布中国一点也不能少的凛然正气怒吼道:“教训她们!!!”
那一刻,一些遥远而闪光的记忆重被收进匣子,继续安静地沉眠。
高三某个晚自习的夜,不知怎么停电了,教室里起了小小的骚乱。岩班长正要出面维持秩序,忽觉有个人向他挨近,出其不意地亲了他一下,很快电来了,窘迫的岩班长却不知道谁是那个恶作剧的人,只是在衣服上发现了一根染过的头发。
<!--PAGE 14-->他没有求证的勇气,却鬼使神差地将那根头发收藏了起来,心情忐忑中又有一丝甜蜜。
【折磨着我也折磨着你】
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人祸,总算是结束了。
搞不好用胸毛、腿毛这些力量型部位的毛发变出的分身意外的更有杀伤力,因为岩班长的胸毛大军完全碾压了栗子兵团,当时的局面颇有孙悟空嚼碎毫毛吹出猴子猴孙大战天兵天将的热血。后来烂操突发奇想说用腋毛分身不知会不会起到熏人效果?赶在丫开出更不堪的脑洞前,我们用臭袜子堵住了他的嘴巴。
虽然警报解除,但岩班长仍是愧疚的,他毕竟没有《大鱼海棠》的女主那种心安理得连累街坊的胸怀,后来的日子,他努力通过捐献奖学金之类行为为栗子擦屁股,只能说,岩班长真是个不逃避任何做人责任的男子汉。
那么,我呢?
我想,我也不能就假装我啥也没对春菜做过。我必须面对。
于是这天,我去找了春菜,她看到我时的反应远比看到栗子军团卷土重来更大,“嗨。”我打招呼。
”嗨。”她轻声说,语气里有我从未见过的羞涩。
“是不是该回答我那天的问题了?”
“……”
“就那个问题啊,你怎么看我的,我要是告白,你能接受不?”
“……阿福……”
春菜正要说什么,只听一阵“喂喂喂喂喂”由远而近,又一个我飞奔而来,将前一个“我”撞到在地,那个“我”恰到好处地消失。
是的,他只是个需要加引号的分身。这突然的变故让春菜不知所措,我忙说:“啊靠,我之前不小心弄出了这个玩意儿,结果他居然到处乱跑,做些让我困扰的事。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你是说……”春菜茫然,“呃,你之前有没有问过我什么问题?”
“什么之前?什么问题?我们这几天都没见面哎。”
春菜不语,只是看着我,我故作镇定:“难道我的分身对你做了什么?”
“……没有。”春菜缓缓道,“他什么都没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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