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微不足道事件（2 / 2）
可能是刚经过大风大浪，我们现在都很麻木，所以居然都很爽快地跳楼了。朵朵接得很稳，给予了我们变小以来最强烈的安全感。
……不过她毕竟是女的，而我们**，顿时个个畏首畏尾，自惭形秽。怎能让小孩看这么丑陋的身体呢！
“朵朵有衣服哦！”朵朵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纸衣服，就是把两张纸剪成衣服的两面然后贴在一起。虽然简陋，我们还是迫不及待穿上了。这些衣服有一半以上是裙子，除了嬷嬷，我们都穿得很别扭。
“好棒！好好看！”朵朵拍着手，开心极了。
我们互相打量，哭笑不得，不过，能让小孩子这么开心真不错啊，萝莉果然是世界的瑰宝！
“这是哪儿？”我问。
“是朵朵的幼儿园呀。”朵朵说。
我想起学校方圆几里内好像是有个幼儿园，想不到那无人机还飞得蛮远的。
“小精灵，你们是哪里来的呢？”朵朵兴奋地问。
“我们不是小精灵。”锅炉出列，“你还记得我吗？你给过我糖吃的。”
朵朵用清澈的大眼睛凝视锅炉，“啊！是大板牙哥哥！”
“是我。”锅炉狼狈地说，“我们吃了你的糖就变小了。那个糖哪里来的？”
“小精灵的呀。”
“什么小精灵？跟我们一样大的人吗？”
朵朵点头：“跟朵朵一样，是女孩子哦！”
“她在哪里你知道吗？”
“朵朵叫她，她跑了。”朵朵遗憾地说，“糖也掉了，朵朵就捡走啦。”
“那……你后来还有见过她吗？”
朵朵摇头。
我们一阵绝望，前途灰暗。如果那个小精灵是真的，我们复原的希望就全在她身上，可怎么找她啊？
这时又有人来了。是几个流鼻涕的正太，朵朵忙把我们藏在身后。
“羞羞脸，又躲起来哭鼻子啦。”
“我们都有玩具，就她没有呀！”
“她还没有爸爸呢！”
“噢～噢～好可怜～”
……还真是通俗易懂的情境啊。我们都火了，这群死小孩居然学人欺负女生？我们也就是只有鼻屎大，否则不把你们塞马桶冲走！
“你们讨厌！”朵朵用委屈的声音反驳，然后抓起草丢他们。
“哦～哦～可怜虫～哭鼻子～”正太们幼稚地起哄。有个正太举起个手办：“我有变形金刚，你没有！”另一个不甘示弱：“我有超人！”
看起来是小孩子带玩具来班上玩顺道攀比的背景。这年头的小鬼啊……朵朵家不富裕的样子，想必她是两手空空来的吧。
“朵朵！”锅炉无法再沉默了，在她身后叫道，“跟他们讲，我们就是你的玩具！”
我们诧异地看锅炉，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进入当仁不让模式。真正的绅士绝不会坐视少女被欺负！
“你们有听见说话声音吗？”熊正太们纳闷。
朵朵咧嘴笑了，向旁边一让，把我们展现了出来：“谁说朵朵没有玩具！”
我们摆出了战队造型。其实就是各自做了个中二动作啦。蠢归蠢，一下把熊正太们震了。
“朵朵有十个玩具！”朵朵很高兴看到他们这样的表情，她弯下腰，一把将我们全部抱起来就走，熊正太们也只得跟上。
刚才我们呆的，是这个幼儿园的角落。而更多孩子在沙坑那里做游戏。地上是大量玩具。乐高托马斯芭比维尼应有尽有，朵朵满面红光地放下我们。
于是，十个穿着简陋的火柴人接受了全体熊孩子的检阅。
“哇，这个人好好看啊！”一个萝莉看着一灿脸红了。
“这个狼牙棒好酷！”另一个正太赞美烂操。
“小猪、妈妈、老爷爷……这是一家人吗？”有人看着金氏、嬷嬷和排长问。
朵朵看来真是第一次带玩具来幼儿园，嘴巴就没合拢。
“这些玩具算什么啊！”一个刚欺负朵朵的熊正太看不下去了，拿手指弹了一下排长，“这么烂！这么丑！”
“哎哟！”排长痛叫。
我们一直绷着身体装人偶，排长这一叫破功了，小鬼们群起诧异。
“我靠，你个小鬼真没家教！有钱了不起啊？！”火爆的排长指着对他动手的正太就骂。
“哇——”所有小鬼掌声如潮，他们对朵朵惊叫：“你的玩具又会动又会说话，好厉害啊！”
……是喔，什么暴不暴露的，小孩的思想很单纯的！我立刻完善设定：“当然了！我们是来自美国的智能玩具！”
“朵朵也就是怕你们羡慕，否则早带我们来啦。”锅炉工帮腔。
“我们可是最贵最高级的！”八达大言不惭。
小鬼们羡慕得死去活来，跟我们相比，全世界的玩具都弱爆了！就连刚才嚣张的熊正太也无法不妒忌，唯一能做的只有：“我……我也让爸爸买！”
就这样，我们陪小鬼玩了一会儿，反正我们做什么都能引起轰动。看得出，朵朵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滋养，这可怜的小萝莉呀。
“小朋友们，玩具收一收，吃点心啦——”
直到一个元气的女声传来，孩子们的热情才偃旗息鼓。一个显然是老师的女人拍着手走来了，孩子们欢呼着抓起各自的玩具跑开。
“老师老师，朵朵带了好棒的玩具来！会动的！”有人不忘汇报。
“是吗？”长着一颗泪痣的老师看着朵朵微笑。
我们不约而同地结束了可动模式，全体装死。老师可是大人，没那么容易混过去的！
“这就是朵朵的玩具吗？”泪痣打量着我们问。
“嗯！”朵朵点头。
“刚才会动的，现在不动了。是美国买的哦！”有小孩继续卖安利，看来是真喜欢我们。
泪痣拿起我，啧啧赞叹：“做得真好，像人一样，真的好像随时会动呢。”看来她没太把孩子的话当真。饶是如此，我还是紧张得眼睛都不敢眨。
<!--PAGE 10-->终于她放下了我，对朵朵说：“把玩具收起来，去吃点心吧。”
“嗯！”
【偷东西的大人】
朵朵去吃点心了。作为她的玩具，我们被收进了小书包。
“我们啥时候走？”排长问，哄小孩的耐心已经彻底用完。
“至少等到她放学吧？如果下午他们又要玩，我们却不在了，朵朵多伤心啊。”锅炉工说。
看来锅炉是真把自己当朵朵的老师了，或者说，简直是当爹了……好在我们也不讨厌朵朵，就答应暂时留下来。
折腾了一早上，我们都饿了。朵朵包里有一卷奥利奥，我们努力拆开，吃起来。
“唰……”
极其突然的，书包拉链被拉开了，一张脸和光明一起出现在了上空。是、是那个有泪痣的女老师！
“会吃东西的玩具，太高级啦。”泪痣搓着手说。
我们这才发觉，身份暴露了！也是啊，成年人哪里这么好骗？呆了两秒，我说：“说来话长，我们是跟你一样的人，遇到了一些困难……请你帮帮我们。”
“好啊。”泪痣笑眯眯地说，神态充满孩童的天真，“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她点着我们的人头，“你最胖，就叫胖次吧；你最帅了，我要叫你王子！”……
……这女人在干嘛？要她帮的忙不是起名字吧？我们一头雾水，八达一边纳闷一边重新吃起奥利奥。
“不行！”泪痣尖叫，“用手抓东西吃太不卫生啦！”她一边说，一边把手伸进书包。
我们四散逃窜，这女的果然有哪里不正常啊！但书包就那么大我们能逃去哪儿？泪痣拿手捞了两捞，一半的人就被抓到了。她喜悦地把玩具抱在胸口：“好可爱啊！”
“那我们就永远在一起吧。”烂操幸福地说。你快去死啦！
“不行露出这种表情！”泪痣瞬间变脸，腾出大拇指按了一下烂操的脑袋，烂操的脖子险些没骨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乖乖的，妈妈才会疼你们哦。”泪痣恢复甜美，在一灿和嬷嬷脸上各亲一口。
然后，她把我们塞进包包，背起来，哼着童谣离开了幼儿园。
泪痣今天似乎只有半天课，所以早退也十分自然。我们在她包里受困了约一小时，终于重见天日。泪痣将我们倒出来，高声说：“锵锵——欢迎来到新家！来见见邻居吧！”
我们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小房子。装潢布置无比粉红无比梦幻，草莓形状的沙发上堆满布偶，心形吊灯映照着卡通墙纸，泪痣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身卡哇伊服装！
……这得是，多么分裂的一个人啊！
但我们没有花太多时间在对她的惊叹上。因为不远处有个更令我们吃惊的人——一个跟我们一样小不伶仃的女孩！她穿着一件明显从哪个洋娃娃身上扒来的衣服，精致可爱，忧郁慌张。
<!--PAGE 11-->“你就是那个小精灵？”锅炉工脱口而出。
女孩张大嘴巴：“你们是？”
“你掉了个吃完能变小的糖对不对？”
女孩猛点头。
泪痣心满意足地合掌：“这么快就交上朋友啦，好棒好棒。我去给你们准备吃吃！”说着雀跃跑走，让人毛骨悚然！
但我们因此得以畅所欲言。小精灵问：“你们不是我的同族吧，是吃了糖变成这样的？”
“可不是，把我们害苦了！”排长叫，“到底怎么回事？”
小精灵惭愧：“我们是小人族，平常都躲着你们人类活动。那天我一时大意，被个小姑娘看到了，逃跑时还把秘制的缩水糖弄丢了。想不到会被你们吃了，还是十个人一起吃……”
我们欲哭无泪。那么小一块糖还雨露均沾，除了415也是没谁了！
“我很倒霉啊，后来还被一只燕子当虫叼走了，好容易逃出来，又被她抓了。”小精灵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开放式厨房快乐地切着什么的泪痣，“不管我怎么恳求，她也不肯放了我，惹她生气了，她就捏我弹我……”
我想起在某个心理学书上看过，有些人不愿长大，希望永远当个孩子。这种人会从事一些儿童相关工作，比如儿童文学、儿童教育，可泪痣的情况显然更极端，她不愿长大到了私下完全把自己当孩子的地步，那我们这种介于真实和虚幻、成人和玩具的存在，可不就恰好戳烂她的萌点？
小孩子是很可爱，可一旦缺乏管教，就比谁都残忍。所以有那么多小孩不知轻重地伤害动物、破坏玩具。小精灵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就很能说明问题。
“对了。”嬷嬷忽然想到，“那个变小的糖是给谁吃的？”
我们这才反应过来。小人族没必要再吃那个糖吧？否则岂不是要变成灰尘？这怎么看都是给正常尺寸的人类吃的！顿时我的脑子里阴谋论满天飞，其实小人族早就想征服世界了，所以他们打算将人类全部缩小……
“是给我男朋友吃的啦。”小精灵羞涩，“我们体积悬殊，但爱是不可阻挡的。只要有那个糖……”
……想不到这种时候都还要被冷冷的狗粮在脸上胡乱地拍！不知道这样的两个人是怎么看对眼的，那个男朋友是不是手办控啊！
“他肯定在找我，我也要快点找到他才行。”小精灵说。
“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不顾身份和性别的差距毅然与一代女皇相恋的容嬷嬷同仇敌忾地说。
泪痣笑吟吟地过来了，她捧着个托盘，里面是一副副精致的过家家餐具，全都细腻地盛好了食物和饮料，正是适合我们的尺寸。泪痣又摆好玩具桌椅，招呼我们用餐。
必须说，这是两天来最正常的一餐，味道还意外的不错，在我们用餐时，泪痣托腮旁观，笑容纯真。
<!--PAGE 12-->人性本善，也许她并不是那么坏。我想。
“怎么吃得到处都是啊！”忽然泪痣一巴掌下去把老蜗连同整个桌子一起拍扁了。
……我错了。我要回家！
吃完饭，泪痣又安排我们洗澡。她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一套又一套玩具生活用品，甚至用针头将沐浴露注射进一种微型瓶子。我们洗得干干净净，完了换上华贵的宫廷装束，舒适得让我都不禁要感激泪痣了。
“怎么洗得到处都是水啊！”忽然泪痣一巴掌下去把金氏连同整个浴缸一起拍扁了。
……果然还是早点逃吧！妈妈！
我想，泪痣也许是被一个魔鬼母亲养大的，造成了她在玩玩具时也有一种管控心理。童年的扭曲令她对那个时期的自己特别留恋，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时而纯美如幼童、时而变态如巫婆的变动……
晚上九点，泪痣让我们睡觉，“是小宝宝上床的时间啦。不乖妈妈要打屁股的！”她是把自己的经验复制到我们身上了吧。我们忙不迭照办，415和小精灵，一共占据了两间玩具屋。
向我们送上晚安吻后，泪痣熄灯。
【拇指人的秘密行动】
玩具屋是经典的童话风，上下两层，细节完备，具体到了墙上的相框、浴室的花洒、客厅的地毯等等。有一瞬间我错觉自己已经复原了。然而这么可爱的屋子，本质仍然是监狱啊。
怕我们逃走，泪痣把房子上了锁，摆在了床头柜上，越狱难度顿时大大增加。
但，我们必须逃。
出路已经选好了——烟囱。可能是因为这东西几乎从现代人生活中消失了，以至于泪痣忘了防守这个盲点！
我们等了半小时，确定泪痣睡着了，立刻动身。
排长是我们的希望。一来他够瘦，能从壁炉钻进烟囱，这要换了金氏，整个安全通道就只能被堵死了；二来排长的瘦有一种猴子的感觉，大概很会爬吧？
排长没有让我们失望。他用手脚撑着烟道内壁，轻松爬到了屋顶上。要不是不敢出声，我们真想欢呼：“排长你是最老的！”
屋顶是经典的三角状，排长缓缓下滑，顺利落地。身轻如燕真是个优秀的技能。然后排长就把门打开了——门是从外锁上的，里头开不了，外面就只是一扭把手的事！
自由啦！我们无声地激动了一下，去把小精灵也放出来。整个过程蹑手蹑脚。泪痣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没有醒来。
我们从床头柜转移到**，循着宛如攀缘植物的床单撤离到了地面。小精灵的动作还挺灵活。然后我们从门下的缝隙钻出了卧室，只要再通过客厅，就能抵达正门口……
我们停下了脚步。
前方出现了令人头皮发麻的拦路虎——蟑螂！你告诉我如此少女风的屋子里怎么有这种东西啊啊啊？！
<!--PAGE 13-->不知道蟑螂有没有智商，但大得像个跑车的它看到我们显然一愣，随即冲了过来！
“咿呀呀呀呀——”这东西太恐怖了！我们大跑特跑，从此再看什么怪兽电影都不会怕了！
“呜！”缺乏锻炼的老蜗绊倒了。一下被蟑螂追上，老蜗慌忙抓住它的触角玩命儿地折，蟑螂身子一甩，触角如鞭，抽得老蜗跟陀螺一样旋转不已。
大卫见状，以灌篮之势跃上蟑螂的背部，以运球过人的步法狠命跺脚，试图阻止。
看来不管什么尺寸的害虫都本能地会怕人类的脚踩。受惊的蟑螂翅膀狂振，啪啪啪啪啪啪，这是要飞了啊啊啊！你知道多少读者害怕这种画面吗？！你为单行本的销量考虑过吗？！
大卫踩着蟑螂升空，如同踩着畸形的筋斗云，我们顾不上别的了，一拥而上抓住蟑螂的七手八脚，包括小精灵都勇敢地上了。正要起飞的蟑螂忽遭航空管制，无奈迫降。我的鸡皮疙瘩一直起到了直肠深处。
终于大卫掉下来了。而那蟑螂也被彻底激怒了，以大杀四方之姿杀进我们的阵营，啊啊啊啊太恶心了！
这时，传来了门锁转动声。不会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人在开泪痣家的门！这种时候……贼吗？！
一张年轻男人的脸悄咪咪地出现在了门后，一眼看见了地上的我们和蟑螂，只见他闪电伸脚，结束了那蟑螂的戏份，单行本销量回升。
……得救了！真是盗亦有道啊。
但身心俱疲的我们还是缓缓后退，谁知道接着会怎样呢？
然而小精灵却推开我们，忘情地奔了上去，那个贼慌忙蹲下，将她捧了起来。啊咧？！
我忽然懂了：这不是贼，是小精灵那个跨体积的男票啊。他怎么会来这里的？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烂操嘀咕。
而那对狗男女已是如胶似漆，甚至迫不及待来了个热吻，虽然看上去男票君简直是在啃小精灵。完了他问：“药呢？”
“没了，回头给你做，先带我们走。”小精灵说。
“好，就怕没时间了……”
无论如何，终于有体格正常的人站在我们这边了。这件事可以结束了！
“砰！”
男票君倒在了地上，一个花瓶在他头上开花了。然后一个影子把打开的门用力拉上。
“有小偷，有小偷……”披头散发的泪痣边颤抖边娴熟地将男票君捆起来，“小偷要偷走我最重要的玩具了！”
……你怕个毛啊！你最可怕好吗！
眼见爱人沦陷，小精灵泪流满面（居然押韵），她哭着骂道：“你太过份了！”
“多亏了妈妈，你们才没被偷走啊。”泪痣歪着头说。
“我们是自己要跑的！谁想跟你在一起啊！”
泪痣的脸唰地沉了下来，她捡起碎花瓶的一部分，喃喃：“不想和我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说着将那半拉子花瓶猛地一砸，碎片飞溅，如同引爆了一颗炸弹。
<!--PAGE 14-->我们惊呼四散。泪痣抓狂地追上来，一脚扫得我们满地找牙。怎么不把这种劲头用在杀蟑螂上啦！
“我明明是好孩子！为什么谁都不喜欢我？！”
就在这个疯婆子即将把小精灵踩成小幽灵的时候，倒地的男票君一手抓住了她的脚踝，泪痣回身又是一踢。
“不行了……没时间了……”男票君喃喃说着，背部渐渐崛起。
“不乖的玩具，坏掉算啦！”泪痣狂吼。
下一秒，男票君的衣服爆碎，体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转眼就顶住了天花板，他的手脚也在变大变长，只得努力蜷缩身体好让自己不要撑爆屋子，所有陈设都被稀里哗啦地挤烂压碎，他、他变成了——巨人！
巨人抬了一下手，泪痣变成了一幅壁画。
不知过了多久，**停止了。巨人就像是被塞在罐头里一样，满满当当地充斥了整间屋子，四面八方都是裂纹，他抱歉地苦笑。
我这才想到一个早该想到的问题。
我们十个人分吃了一颗糖，就统统变成了火柴人，那如果有人独自吃下一整颗，得变得多小？
那糖一开始就是给巨人准备的！这样他才能刚好变成火柴人！
【口袋里的家庭教师】
关于这次事件的后续，是小精灵花了好几个小时重新熬制了一发药。这个过程非常奇幻说了你们也不懂所以我就不说了也快没篇幅了。总之嗑药后的巨人又恢复了常人大小，说是得先帮我们擦屁股，才再多吃点药，变得跟小精灵一样袖珍，双宿双飞。至于泪痣暂时不用担心了，从墙上把她抠下来后她就有点疯疯癫癫，一直哭着叫妈，关于她的心理创伤，反正我是没兴趣了。
小精灵的男票居然是世界上另一个隐秘的种族：巨人族。这世界真是大到难以想象啊……据说巨人族通常躲在深山老林，偶尔靠小人族的秘药变成常人来城市转转。巨人和小人的相爱因此可以想象，好奇他们的孩子得是什么尺寸……
然后不久前，小精灵在男票送药时被个燕子叼走了，焦急的巨人只好彻查附近的燕子窝。包括了我们学校男澡堂屋檐下的一个——“我去！”烂操听到这里大叫，“就说我在哪里见过你！”是的，那天偷窥男澡堂的正是那巨人，他当时其实是在掏鸟窝，而不是干坏事。
“不过，无意中看到的美景也真是令人难忘呢。”巨人害羞地说。这家伙不要紧吧？！
后来巨人发现这么找太没效率了，就去弄来个无人机，操作它飞往一个个高处寻觅芳踪，就是那台导致我们九死一生的无人机了！而他之所以能找到泪痣的家，是因为无人机搁浅在树上后仍在工作，透过窗口，恰好拍下了泪痣偷走“玩具”的经过。直觉告诉巨人：这女的可能也抓了小精灵！
<!--PAGE 15-->所以仔细梳理下来，一切经历竟都是环环相扣的，真是一个优秀的故事啊。
小人和巨人向我们道谢兼道别。我们本来很在意该怎么变回去，结果聊着聊着就噌地还原了。药效已过。我们不顾赤身**，激动得抱成一团。
总之，结局就是这样。不过还没完，还有个小插曲。
安然回到415的隔天，锅炉接到了一个电话，居然是把他拖黑了的姚姐打来的。姚姐很不好意思地说：“朵朵闹着要你当她的老师，说你帮助了她……虽然她的话我不太懂，但这孩子似乎真的很喜欢你。你还愿意接受这份工作吗？”
锅炉笑了，大板牙闪闪发亮，他大声说：“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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