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流水有情事件（1 / 2）
大叔看着泳装辣妹口水直流，我问:“大叔你会游泳吗？”
大叔说:“我会做人工呼吸。”
“……那你说说人工呼吸怎么做？”
“首先把舌头伸进对方嘴里……”
……我诅咒这人死于溺水。
【有位胖人，在水一方】
夜深人静，金氏站在泳池边。
本校游泳池又小又破，换水不勤，但是在方圆十里没有第二家竞争对手的情况下，生意好得不得了。除了本校学生，校外居民也有不少慕名而来，日日湿君又溅君，共泡一池水。有时你本着欣赏女大学生芙蓉出水的目的去泳池，一眼看见的却是阿公阿嬷皱巴巴贴着狗皮膏药的胴体，扫兴得恨不能回宿舍把排长揍一顿。（排长:关我毛事啊？！）
却说那年夏天比较不依不饶，都快十一月了却还热气腾腾，烤煞旁人。早该关门的游泳池因此乐得延长经营，415也常去光临，其中金氏的热情意外的最高。也许是意识到了这就是他最后的安逸之夏吧。毕竟来年夏天就要忙着毕业与失业，如何还有闲情逸致享受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还有一位老排长？（排长：所以说关我毛事啊！）
金氏总是呼朋引伴去泳池，本意是希望我们帮他学会游泳，但我们都不想管他。虽然这人的身材宛如泰坦尼克号（相比之下排长就是个竹筏），但众所周知泰坦尼克号最后沉了啊！金氏每次沉下去时都会手忙脚乱各种乱抓，一旁的我们不是陪葬就是被扯去仅有的纺织物，谁乐意啊！
金氏将他的学艺不精归咎于池小人多，施展不开，我们就呛他：“那你就半夜去嘛，绝壁没人。”
没想到金氏还就这么做了。
泳池九点关门，校工赶人的时候，金氏躲在更衣室没出来，校工朝里喊了几声见无人应答，就坦然地下班了。金氏于是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啊，整个泳池现在都是他的了。
泳池附近有路灯，不必担心看不见，但空旷的泳池有一种瘆人的凄清，金氏感受着，哆嗦了一下，还是下水了。
金氏将一块浮板塞在他的双峰之下，借由那微弱的浮力划动肥硕的四肢，练习蛙泳。不管他的动作如何笨拙，至少体态上的确非常接近一只青蛙。划着划着，浮板忽然溜走了，金氏一惊，喝了一大口水，手舞足蹈，随即惊喜地发现，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沉下去！
金氏信心大增。这是他学游泳至今效果最好的一刻。他忽然有一种感觉，今晚一定能掌握游泳技巧，从此他在泳池的存在感再不是导致水位上升，也不是胸部丰满得令妹子们自卑……
金氏用大而无当的动作在浅水区扑腾，水花四溅，但真的没有下沉。我们曾教育他：“人体本身是有浮力的，你胖得像个皮筏艇，肚子又自带救生圈，整体更像泡肿了的浮尸或者海狮，理应更容易浮起来才对！”——现在，这些让金氏差点儿没把我们沉尸池底的鼓励成真了！
惬意地游了一会儿，金氏的胆子开始像他的奶子一样大了，他看着黝黑一片的深水区，忽然起了征服的冲动。
他一直都没有沉下去，他觉得自己可以的！
他小心翼翼地朝深水区前进了。过程非常顺利。他几乎不用划水，水也依然会拽动着他。这让金氏越来越安心，越来越……
浮力忽然消失了！金氏忽然就体验到了失重悬空的感觉，眼耳口鼻剧烈进水，天蓬元帅下岗在即！
“嘿嘿嘿……”
金氏的耳边响起轻轻的笑声，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幻听，他简直是如饥似渴地在喝水，鼻腔的刺激更是直冲脑门！
就在金氏已经闻到了死神的口臭味时，一股力量牵扯着他猛然上升，他忽然就蹦出了水面，仿佛被泳池给发射到了岸上！
“咚！”
溺水加撞击，金氏直接在池边晕菜了，姿势十分妖娆。
迷迷糊糊，他听见有人在叫：“醒醒，醒醒。”幽幽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只穿泳裤的清秀男生，他全身湿漉漉的，似乎刚从水里上来。
“咳咳……”金氏说，“是……你救了我吗……”
“不然还有谁？”男生说，“放心，死不了。”
男生打了个响指，金氏的肚子忽然翻江倒海，脖子一直，吐出了好多水，不，与其说那些水是他吐出来的，不如说它们仿佛透明的小龙，自己飞出了他的嘴巴，飞进了去水口。金氏的五官恢复了清爽。
“好，扯平了。别怪我捉弄你，谁让你半夜来游泳，增加我的工作量？”男生说。
“你是……”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少年拂动了一把湿漉漉的秀发。
“你是海尔兄弟中的一个？”
“什么鬼！”男孩怪叫，“老子是水神！掌管这个游泳池的水神！”
“啥……游泳池还有水神喔？”
“啊，死胖子你这什么眼神？看不起我是吧？”水神，为了亲切我们还是叫他水货吧，他激动地说，“我在同行中已经算不错的了。要知道有些水神管的是蘑菇池，几乎每天都有小屁孩在里面偷撒尿！”
池水翻腾，似乎在附议。金氏忙说：“没没，我怎么会看不起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在我快沉下去时，你……”顿了顿，金氏怪叫起来，“等等，我之前游得不错，是你干的？”
“嗯啊，看你好累，忍不住让水托你一把。”水货说。
“可我后来还是沉了！”
“这就是过分依赖别人的后果了，所以说凡事都得靠自己啊。”
“屁咧！是你在玩我吧？！你故意整我，让我浮起来又掉下去！”金氏跳了起来，全身波涛汹涌，肉光潋滟。
水货一把堵住他的嘴巴：“嘘嘘，要死，干嘛叫那么大声？我不就一时兴起搞了个恶作剧嘛，觉得玩大了不就马上救你了嘛……”
金氏瞪着他：“干嘛，你在怕谁知道？”
“还不是上头那些人咯。游泳的季节快过去了，最近就要进行年终绩效考核，要是我玩你的事捅出去了，年终奖就泡汤啦！未来调去一些名川工作的机会也就飞了！”
伴随着水货的话，泳池水时而沸腾如火锅，时而崛起如海啸，让金氏充分感觉到，这要是不合作，绝壁有苦头吃……
“我要回去了……”金氏郁闷地站起来，走向更衣室。脚下一滑差点儿摔倒，但一股水流及时如高压水枪一样从池里喷出来扶正了他，可惜水力过猛，冲得他连滚带爬进了更衣室。“小心点喂！”水货叮嘱。
金氏恨不能脱下泳裤勒死丫。
【Free！】
第二天的天气依旧很热，福州这地方啊，入冬搞得跟入赘似的不甘愿。还住校外的大卫下午来到415，拉我们一起去游泳。
大卫喜欢游泳，或者说，喜欢那种公然**的快感。只恨世俗所限，不能裸泳。但我们都不想去，排长就说：“让阿金陪你去吧。”
“我今天不想去。”金氏说。
“你怎么能这样？脑子里才进了一点儿水就骄傲自满啦？”八达说。
“可以的话我们也不想贩卖注水猪肉，一切还不是为了生活？”我说。
金氏把我们放倒在**，以巨臀碾轧一番后，说出了昨晚的遭遇。
“总之，那家伙很可恶，我才不想再见到他。”金氏说。
“瞧你说的，那可是神欸。”我却很兴奋，“走走大家，我们去拜一拜神！”
今天的泳池依旧人多势众，我们思考着该怎么找水货，被我们硬拉来的金氏已经发现了他，指着叫道：“啊！”
如金氏所说，水货的外形很不错，身材标准，肌肉结实，所穿的泳裤也显得特别高级。不少少女正偷窥着他。但水货看到我们后，一个猛子扎入了水里，久久不出来。
喔喔，不愧是水神，绝没有淹死之虞呢。
但显然他不想跟我们接触，那也没办法，只好游我们自己的了。
游着游着，我们听到有人在说闲话。
那是几个校外的阿叔阿伯，胡子拉渣，皮肤松弛，说人闲话的时候一点儿不知道避忌，他们点评金氏：“现在的大学生生活真好，胖成这样。”“拿着家里的钱吃喝玩乐能不胖吗？”
金氏的脸色沉了下来，我们也不太爽。平常我们对金氏的羞辱要比这激烈十倍，但还是那句老话，那是我们的专利，哪里由得他人随意侵权？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们正想着该怎么反击，只听“哗啦”一声，一道水浪盖在了阿叔阿伯脸上，令他们呛成了傻逼，“咳咳……谁？谁干的？！”
泳池里的其他人都很莫名，我们也是，但排长趁机说：“话那么多一定很渴，喝点水也不错嘛。”
“你干的？”阿叔阿伯瞪排长。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排长反唇相讥，唯有倚老卖老这一点绝不输给任何人，“你们的嘴巴是拿来喷粪的，血口喷人就省省吧！”
我们都觉得这样的排长帅死了，忍不住给予掌声鼓励。
中年军团非常火大，但这里毕竟是学校泳池，真冲突起来他们未必占上风。一位阿叔捅捅另一个留络腮胡的：“老炮儿，别跟小鬼一般见识。咱来游泳的不是？秀秀你的泳技呗。”
老炮儿又趾高气昂起来了，他爬上岸，我们这才看清他的体格与同龄人不太一样，显然有在锻炼，他摆了个跳水pose，“哗啦”一声利落地切入水中。
老炮儿开始乘风破浪，动作大开大合，霸气而流畅，迅速吸引了整个泳池的注意。这作秀来得突然，我们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本能地让开一条道。而老炮儿在游过我们身边时，右腿竟无比有力地——踹在了排长身上！排长“呜”地叫了一声，差点儿没昏水里，关键部位似乎是中招了。
“让开点儿！看不到他正过来吗？”老炮儿的同伴幸灾乐祸地叫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点儿眼力见！”
“我靠……”金氏刚骂了一句，忽然被一股力量扯进水里。
金氏开挂了！粗壮的双臂以并不标准的姿势划动，陀螺状的身体以绝不科学的高速前进，身后哗啦啦啦浪花翻飞，像是飞车党开着拖拉机粗暴地犁过田野！他迅速赶上了老炮儿，老炮儿也不能不回头关注身后的动静，一看直接喷了，如果他是鱼，金氏就是鱼雷，鱼雷朝着他轰过来了啊！
“……”老炮儿都来不及反抗，就被金氏撞得嵌进了池壁，然后金氏一百八十度凌空转身，如同老炮儿蹬排长那样在丫身上一蹬，借由反冲力再蹿老远，瞬间回到了起点。
给金氏这么一糟蹋，老炮儿彻底熄火了，同伴像打捞沉船一样手忙脚乱地打捞他，我们于心不忍，忙关切地说：“你看不到他正过来吗？”“真是没点儿眼力见！”
“你们……”中年军团气急败坏，脚下却一起打滑，从岸上跌进池里，池水如狼似虎，缠绕着他们求摸索吻，在喝水喝到饱之后，他们终于意识到了，今天不宜下水！他们屁滚尿流地跑了。
这一切简直太他妈解气了！我们激动地围住金氏：“你吃错什么药啦？”
“不是我。”金氏还没完全从那梦幻体验中醒悟过来，“我觉得八成是……”
“不用八成了，就是我干的。”
一个脑袋无声无息地从水里浮出来，脑袋的主人双手将湿发向后撩。是的，是水货。刚才显然是他以水为媒，驱动着金氏突破天际，老炮儿们被泼水落水也是他的杰作，反正泳池和泳客都是一片水汪汪，他有什么做不出来？！
“我本来还想把他们泳裤给扒了的，想想还是算了，伤眼。”水货轻描淡写地说。
“是啊！但是你可以扒妹子们的嘛，我们不介意！”烂操忙说，然后被我们往水里按。
“怎样，气消了？”水货挖着鼻孔问金氏，“带一大群人来兴师问罪，至于吗，肚子这么大却不能撑船！”
“哈哈，误会了，我们只是来玩的。”我忙说，“你的能力是操控水是不是？再多耍几发吧，我是超能力控啊！”
“唔，今天我心情好。”水货说着，又打了个响指。
包裹我们的水立刻有了质量，我们不需要做什么也可以浮在水上，仿佛这是死海。紧急着波浪开始起伏，强行制造出了冲浪效果；一些地方形成了漩涡，牵扯着泳客如坐旋转木马……
泳池变成了游乐场，简直是太！好！玩！了！
【听说下雨天，学生狗和断水更配哟】
泳池一役，我们跟水货成为了朋友，几乎每天都去游泳，水货也不吝为我们提供各种与水有关的乐趣。我们也邀请他到415坐坐，但他说他不能擅离职守，每个水神都有他的专属结界，除非进入枯水期，那就可以暂时放假了。看来神这一行也是不太好混。
接着几天下起雨来，全市期盼的降温终于要来了。这种天气当然不会有人去游泳。而这种情况下，学校居然因为管道爆裂而停水了！风雨交加令维修进度很慢，生活开始变得如便秘患者一样，不太方便。
按道理说，现代社会又不是沙漠，纵然停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去超市买几箱水就能对付。问题是从415到永辉大概得走十五分钟，就算水扛回来了，人也绝对湿到能拧出水了，不洗澡能忍？拿什么洗？矿泉水？
于是，学校唯一的小卖部成了兵家必争之地，我们去得晚了，只抢到最后几瓶水。管道的修复还遥遥无期，这几瓶水就是我们最后的希望。我们开始跟着八达老师学节约用水。老师把卫生纸稍微沾湿，一寸一寸地擦拭自己的脸，这就权当是洗脸了。讲究的还可以这么洗洗脚。刷牙暂时改为漱口，漱到最后还要喝下去。别嫌恶心，反正都是自己口腔里的东西嘛。实在受不了要喝干净的，也绝对不能大口灌水，而要用嘴唇轻轻地抿，用舌头悄悄地舔……
八达老师的教程令我们受益匪浅。当我们发现丫还有一套偷喝同伴的水的隐藏教程时，我们做出了把这人痛扁一顿并瓜分丫所有水的欺师灭祖行为。
只是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到什么时候呢？迈入第三天，我们已经开始思考着冒雨回家或者集体杀去415分舵打劫了。
“唷……”
熟悉的声音后，窗口出现了一个湿漉漉的泳裤男，不是水货是谁？“你怎么来了？”大家异口同声。
“这话说的，不是你们让我有空来玩么？”水货说。
“你不是说你没法离开泳池？”
“哦，雨天例外啦。一来下雨时没人会来游泳，也就不必我蹲点看守了；二来雨把泳池和外界连接起来了，我的工作范围因此拓宽了。”水货说。
我们点点头，然后一窝蜂围上去，“水神大大！您怎么才来呀！”“您不在的日子里，八达可把乡亲们坑苦了呀嘤嘤嘤……”
水货做法，大量雨水分离出杂质，一尘不染地流进了415，在宿舍中央形成一个悬浮水球，我们宽衣解带入内沐浴，从未如此爱干净。
水货做法，雨水灌入一个个堆满脏衣服的桶，自动揉搓不伤手，强力去油没污渍，完了衣服还瞬间甩干——因为所有水分都被排了出来。
水货做法，雨水进入了电热壶……“可以了可以了！”锅炉工大叫着跳出来按下开关，中指轻推眼镜，划过一丝锐光，总有些逼要亲自来装。
水货做法，已经淤积了两天的厕所终于解除了一级黄色警报……
“话说，我是不是被骗了？”水货像柯南一样耷拉着眼睛说，“什么让我过来玩，结果根本是在当钟点工啊！帮你们洗衣服洗澡洗厕所！我要回去了。”
“别别别！”我们忙抱住他的胳膊大腿，啊，神的身体果然很完美呢，滑溜溜的线条就像被瀑布经年冲刷的大理石，“今天有课无论如何得去上，你刚好可以跟我们一起感受一下大学课堂的乐趣。”
“说真话。”水货说。
“有了你，外出也不必打伞啦。”
“你们大爷的！”
跟水货一起走在风雨中，好比希伯来人随摩西横渡红海，那些雨点不等落到他身上就会自动弹开，身边的我们因此个个干爽，仿佛用了贴心纸尿裤的小屁屁。真好啊，拥有一个水神朋友，就仿佛同时拥有了雨具、吹风机、洗衣干衣机、水龙头、抽水马桶……“这些他妈是赞美吗？！”水神朋友怒吼道。
不仅如此，水神还具有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功能。这就要从我们在教学楼下遇到嬷嬷们开始说起。当时小苹果、武则天和眼镜娘也在。看到她们，排长忍不住炫耀：“嗨，你们不会想到我们认识了谁！”
“的确是想不到。”武则天平静地看着几乎是挂在水货身上的我们，“六个男的抱着一个裸男，你们的下限可以更低一点。”
我们恍然大悟，是喔，水货一直就只穿泳裤，这么说来刚才沿途群众的目光并不是羡慕，是在围观变态集团啊！
“太久没出门都忘了社会常识了。”水货有点狼狈地拿手在身上拂了拂，迅速幻化出一身衣服。
“哇，好厉害哦！”小苹果忍不住鼓掌，一不留神，手机掉到了水洼里，“糟了！”她尖叫着弯腰去捡。
然而不等她碰到，那手机就被水托着浮起，落到水货的掌心里。水货伸出另一只手，赫然躺着一台最新款苹果。
“你掉的是这部手机吗？”
“不是。”小苹果摇头。
“那是这部吗？”水货又不可思议地拿出了一台最新款华为。
“不是。就一台很旧的小米2S。”
“你很诚实。三台手机都给你吧。”水货就把手机们都塞给了小苹果。
我们大眼瞪小眼，这设定不要太熟好吗！八达毫不犹豫地拿出自己的钱包丢进水沟，“大大，我的钱包掉了！”
“那不是掉，是丢。”水货冷冷地看着他，“自己去捡。”
八达哭着去捞钱包时，我叹为观止地说：“原来你还有这种能力啊！”
“脑波具象配合分子改造的原理而已，当年在一个自选课上学的。”水货说，“好久不用了。”
“这招简直实力撩妹！是非要配合一问一答才能做到吗？”我问。
水货仿佛没听见我的问题，脸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惆怅。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和你打水仗的屋檐】
“你我之间本无缘分，全靠党的章程死撑……你建设社会主义的样子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如果说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联系，大概是我们都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吧……”
毛概教授在讲台上照本宣科地讲着课，底下照例是昏昏欲睡和小动作满天飞。这本是大学最鸡肋最多人逃的课，教授自己也心知肚明。但丫大概是意识到我们读完今年就滚蛋了，要发泄长期在冷宫守活寡的悲愤就只能趁现在。因此本学期一开始就宣言他的课谁逃谁挂，强行让教室里坐得满满当当——甚至还多了一个神。
水货和我们一起坐在最后一排，他翻着白眼说：“太无聊了。我傻了才会跟你们一起坐在这里。”
“是吧！很无聊吧！”我说，“但就是因为这样，打混起来才别具反差乐趣啊！你可以聊天、听音乐、玩手机、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