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流水有情事件（2 / 2）
“就这些？没别的事好干吗？”水货说。
“还可以说别人坏话。你看你看，那骚娘们儿屁股多翘呀。”我指着嬷嬷说。
“你妹的段段！”嬷嬷对我比中指。
“那边不要讲话！”教授中断讲课，警告我们，完全沉浸在了支配全班的乐趣之中，“尤其是那个头发湿湿的，小心我让你当掉！”
被点名的水货啼笑皆非，索性站起来，教授说：“干嘛干嘛？你还拽起来了，你咋不上天呢？”
“要玩的话，至少也得是这种程度啊。”水货对我们说，然后把手一翻。
窗外的雨点唰唰唰飞进教室，转眼教室里就充满了水汽，那些雨点却不落地，而是一颗颗悬在空气里，整个教室变成了一扇爬满水珠的玻璃。
“你……你干了什么？”用尽一生一世将唯物主义供养的教授傻眼了。
“干这个！”水货坏笑着弹了一下某颗水珠，水珠立刻如子弹一样飞射出去，在教授脸上爆开，滋了他一脸的水。
我们都兴奋起来，也学着水货的样子去弹那些水珠，指头触上去的质感完全就跟儿时打弹子一样，只是那些水珠飞出去的速度都快得不可思议，打在身上却又毫无杀伤力，被我们爆头的人往往一抹脸上的水，迅速加入战团。
“兄弟们，开战了！”排长嚎了一嗓子，双手齐出，跟打机关枪一样飞快地弹着眼前的一大堆水珠，隔壁宿舍的阿童木猝不及防就被淋了全身，待到反击之际，排长却已经矫健若猿猴地躲到了肉盾金氏的背后！
“大家上！不要给资本主义任何机会！”岩班长画风突变，率领麾下的110宿舍在乱世中杀出一条水路，只见他与刚刚回归的大反派背靠着背，化指为掌，一大片一大片地拍出水珠，宛若霰弹枪一般将课堂纪律炸成蜂窝煤。
“数量没有意义。”眼镜娘轻轻说着，白净的手指优雅屈起，“命中率才是关键！”她准确无误地将一颗水珠射进了烂操的鼻孔里，正逮着班上所有顺眼妹子发动攻击誓要将她们的衣服变成透视装的烂操猝不及防，仰面倒下，3W.等根本超安全的女生一拥而上，鞭尸不已。
瘫痪多年的老蜗彻底疯了，这种真人版野战太适合他这种游戏狂魔了！一灿的兴致也极高，灿蜗组合再现江湖，二人索性站在桌子上，枪淋弹雨浑不怕，要留逼格在人间。湿身版一灿性感极了，不少女生看得忘记了这是战场，惨遭老蜗无差别狙杀……唯一让一灿感到遗憾的，大概是这种场合烟怎么都点不起来吧。
这也是我上过最嗨的一堂课，我见春菜被人射得咿咿呀呀，赶忙飞身救美，两个人四手联弹将围剿的阿妙、玉米、小朋友等人驱散，而后躲到一张课桌下。望着彼此的一头雾水，哈哈大笑，然后春菜忽然把一颗水珠弹在我的脑门上，“对不起了，阿福。”她冷冷地说，“我、是、卧、底。”……
这是世界上任何地方都不曾有过的泼水节。嗨翻天的气氛连教授都不得不受到感染，时而高举教案如美队之盾招架，时而以教鞭摆出打桌球战姿回击……嘴里还嚷嚷着：“不许反抗！否则我当掉你们！”然后就被射了满嘴的水……
水货只点燃了最初的导火索，之后就不再参战，而专心为我们制造弹药，他面带笑容打开一扇扇窗，让更多的雨水能够进来。
忽然，所有受到控制的水一下散尽了魔力，砸落在地上，每个人的脚下都流过了一条河。
玩得正疯的我们面面相觑，我看向水货，只见他愣愣地站在一扇窗前，发生了什么，让他忽然没心情再控制水珠了？
雨势小了一些，校园里有一些撑伞的人。一个妹子恰好转过头，与水货对上目光。
目光将他们焊成两座雕像。水货不自觉地抱着脑袋，露出痛苦的表情，忽然拔腿就跑！415的我们面面相觑，只好舍弃这个一塌糊涂的教室，追了上去。
刚才还大展神威的水货，落荒而逃的样子完全是个屌丝。我们好容易才追上他。“怎么了你到底？”
他一脸不知是汗是水的潮湿。
【河伯之书】
大家好。我是水神。（段段：等一下！为毛忽然就变这样了啊！这是写自传还是开记者招待会的节奏啊！）
也许在愚昧的人类眼中，我是所谓的神，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过是一个平凡、害羞的大男孩。（段段：……敢自称羞涩的大男孩就已经很不平凡了！还有愚昧是什么意思！你这样看我们啊！）
我们活在比人间更高一等的世界，肩负着管理与帮助人类的使命。我在大学里读的是水神系江河湖海专业，主要就是管理人间不同的蓄水场所。顺便一提我们这个系还有风霜雨雪专业、生殖泌尿专业等。（段段：又是这个出现过好多次的设定！给浪漫的神话世界留点想象空间吧！还有泌尿专业是什么啊！那种水交给别的神仙啦！）
虽然预定要当个水神，但是其他专业的知识多少也要掌握一些。好比人类非英文系的学生也要考四级。水神有时要配合死神的行动，比如把人淹死；有时要配合爱神的行动，比如借着雨点说爱你；有时要配合瘟神，比如尿频尿急尿不尽……（段段：……你们对尿尿这种事到底有什么执着！）
虽然水神系不是热门专业，但我们的历史上也出过不少名人，什么海洋与水之王啦，四方水君啦……这个大学我上得挺快乐的。（段段：……好像乱入了什么别的角色！）
也许唯一的遗憾，就是从没交过女朋友吧。直到毕业，我依旧是那个平凡、害羞的大男孩。（段段：闭嘴！恶心死了！平凡害羞你妈！）
我们学校包分配，我被派去管理一条人间乡下的河流。那河贯穿了一座小镇，那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呆起来挺舒服。我的成绩一般，不像一些学霸直接被大堡礁黄果树那些地方内定，所以对这种单位也没啥意见。虽然是清水衙门，好歹也算铁饭碗。我以专业手段维护着水质清澈与生态平衡，还有靠近河流的人与动物的安全。有次一个小屁孩朝河里尿尿，我直接让尿倒流，他就进医院了，呵呵呵。还有一次一个大婶的本命年红胖次让水冲走了，我给捞了回来，嘻嘻嘻。（段段：……你高兴就好。）
我的生活依旧单纯，依旧没有女朋友。直到有一天，我遇见了她。（段段：诶诶，要开始虐狗了吗？！）
后来我知道，她是个大学生，小镇是她的家乡，她回来过暑假的。最初见到她的时候，她的脸色总是不太好，看来心事重重。她喜欢到山林里河水流经的一处清涧旁坐着，看书或者发呆。而我就在水下看她，次数多了，好像跟她认识了很久似的。那里很安静，她有时候会在岸边睡着。那时我会大着胆子从水里出来，近距离看她。（段段：我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
结果有天她醒了，看到我吓了一跳，手一甩，一本书掉水里了。我忙潜入河中帮她捡了上来。然后我忽然想起了业内的一个经典传说。一个樵夫的斧子掉水里了，水神问他掉的是金斧子吗？是银斧子吗？……其实那段时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各地神明都肩负着提高人类节操的任务。诚信就是一个很重要的节操。我想起这个典故，鬼使神差地变出一本新书问她：“你掉的是这本《神秘的快递家族》吗？”
“……不是。”
“那是这本《睡在我上下前后左右铺的兄弟》吗？”
“不是，是《一切安排都恰到好处》。”
“你很诚实，这三本书都给你吧！还有作者亲笔签名噢！”（读者：……这一段绝对不可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我们就这样认识了。她对我的身份非常感兴趣。我们在很短的时间里成为了好朋友，我跟她说一些我圈子的事，她跟我说一些她圈子的事。通常是我说得多，她说得少，感觉她的日子过得不是很开心。但我却因为认识了她而非常开心。
我们每天见面，每天作伴。我跟她玩漂流，玩深潜，她累了，我帮她做水力spa；她饿了，我给她捞新鲜水产……
那是我执证上岗以来最愉快的一段时光。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神仙，在她眼里却是近乎万能的存在。
随着越来越熟。有时我看见她什么东西旧了坏了，就会想帮她换成好的。一次我悄悄把她脱在岸边的凉鞋踢下水，然后再帮她捞上来，顺势送了她两双名牌鞋。她很高兴，问我:“你们帮人捡东西，为什么要先拿两样更好的来**人？直接还人家不就好了吗？”
我说:“没办法，这是规矩，不这样就不让还。”
这种借口很掉智商，但她也信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暑假快结束了。一天她问我:“故意丢东西下去换好的，是不是很狡猾？”
“有一点，但你只要够诚实，我也拿你没办法，规矩是这么定的嘛。”
她就不好意思地丢了十块钱下去，我还了她一百五十块。
那次之后，就不是我在送她东西，而是她向我要了。衣服、包包、化妆品……我有求必应。想到她开学后我们就见不到了，我就愿意多为她做一些，也希望她因此会想常回来看看。
开学约一个月后，她回来了。带着个男的，比她大十几岁的样子，她对亲友介绍说这是她的老师，来这里游玩的。可是我却看到他们私下有亲密动作。她没去我们见面的老地方，是在河边散步时我无意中看到的。我有日了狗的感觉。但即使那是她男朋友，我也没立场干涉。只是不知为何，她依旧常常眉头紧皱。
一个清晨，她终于来找我了。在那个熟悉的清涧旁，她一遍遍地喊我，我正想出来，那个男人却出现了。原来他一直尾随她。然后他们吵起来，我还没搞清楚这里面的问题所在，那男人抓着她的头发，给了她一巴掌。
<!--PAGE 10-->我的血一下涌上头顶，她也抓狂了，竟然不顾一切地把那男人推下了深潭……但那男人会游泳。眼看他要上岸了，她大声地叫着:“帮我！”其实不用她说我也会的，我卷起浪头就把他压回了水里，我忍他很久了！我发狂地用水灌他！灌他！灌他！去死吧！……
我没想到，那天是上头来视察的日子。
我身为水神却恶意伤害人类这件事，好死不死被上头全部看见了。没有任何可以狡辩的余地。那男人逃过了一劫，我受到了惩罚，不能再管理那条河了。
连告别也没有，我离开了她。
最后一次见她，是在我们那儿的资源中心，当时已经过去几个月了。我被重新分配到一所大学去管游泳池。这是相当low的工作了，就比承包鱼塘好一点。讽刺的是，那就是她的母校……完成交接后我遇到了当死神的同学，寒暄几句后得到一个晴天霹雳，原来她自杀了！
老同学给我看一段视频，画面上，她在那个清涧旁持续呼唤我，她不知道我已经不在了，叫到最后她忽然很绝望地哭了，然后跳了下去……
【谋杀似水年华】
水货结束了回忆，刚开始我还能跟在B站看剧一样同步刷弹幕吐槽，渐渐就没那个气氛和心情了。
“所以她是真挂了？”半晌烂操问。
“没有，否则我一定会想方设法让她复活。”水货苦笑，“她得救后似乎开始了新的人生，我觉得我们不必再有交集了……但刚刚，我从窗口看见了她。世界是多小啊……”
“要不去见见她吧？”嬷嬷心疼地问。
水货呆了呆，摇摇头:“算了，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我要回泳池了。”
这次我们没拦。室外的雨已从淅淅沥沥变成了滴滴答答，很快就要停了。
本以为水货会用非常奇幻的方式退场的，但心情受到影响的他，选择的是慢慢踱回泳池。走到半路被个大汉叫住了。大汉说:“你是雨晴的水神朋友吧？”
恍惚的水货睁大眼，雨晴是那个“她”的名字。大汉说:“不用惊讶，我是她父亲。你们的事我都知道。这些年雨晴总念叨你，我想你们该好好谈谈。”
水货激动起来，他并非不想见她的，他喃喃说:“但……我不能离开泳池太远。”
“嗯，我给你们就近找了个教室，这边走吧。”
天上飘的已经是毛毛雨了，水货不敢怠慢，跟上就走。他们进了图书馆旁的教学楼，那儿的空教室有名的多。
走进其中一间，水货问:“雨晴什么时候到？”
“没有雨晴，”那大汉反手关上门，冷冷一笑，“只有他前男友！”
水货一愣:“你是……”
“是我，不认得了？”
水货太吃惊了，眼前人竟是那个跟雨晴不清不楚的渣男！那个吃嫩草的老牛！接触不多外加岁月是个喂猪槽，水货根本想不起他的模样，以至于见面不相识！
<!--PAGE 11-->“当年我被你拖下水时，就把你小子的鸟样记牢一辈子了。后来我做了一些调查工作，确定了你这个水鬼的存在。”老牛咬牙切齿，“不过你还真难找啊！好在你丫傻逼，在个游泳池兴风作浪，前阵子还坑了我哥们儿，我一听描述就猜到可能是水鬼作祟，这么巧还就是你！我还在想着怎么引你现身，想不到你比想象的还笨！”
水货没想到之前在泳池协助金氏出风头的剧情竟会成为此刻的伏笔，但他不怵，他说:“你能把我怎样？”
“这样！”
老牛冷不丁掏出一包东西砸过去，一蓬白雾扩散开来，水货忽然全身抽搐，踉跄倒地，正想爬起来，老牛又掏出另一包白粉，几乎是塞进了他的嘴里，“呜……”水货惨叫着在地上翻滚，能够做出的反击动作，全体溃不成军！
……
415正在进行一场讨论。
“吓死我了，刚才的画风太不对劲了。想不到我们能遇到这么纯爱的故事。”烂操说。
“是的，金氏你赶快给我们跳个肚皮舞压压惊。还有排长，我要看你用皱纹夹死苍蝇的自傲技能！”
排长和金氏微笑着开始摩拳擦掌，眼看宿舍就要恢复正常的活力，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竟然就是雨晴，她抬头看着415的招牌，说：“真是王八蛋住的宿舍啊。”
“喂小姐，你怎么一来就骂人？”八达不满。
“啊，抱歉，‘王八蛋’是我一个朋友的绰号，他以前也是415的。”雨晴忙道歉，“看来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围绕这间宿舍的怪事从没少过。”
嬷嬷问:“你也是这里的学生吗？”
“对，比你们高个三四届吧，但半路就没读了。今天经过来转转，没想到会遇见老朋友。”雨晴学姐笑笑，“你们知道我说的是谁吧？我已经见识过‘泼水节’现场了喔，有同学告诉我，他跟415走得很近……那么，请问他在哪儿呢？”
“在这儿。”烂操提了提耷拉下来的大裤衩，张开怀抱，“虽然我变了很多，但对你的思念不变。”
一灿伸脚把烂操绊倒，大家围上去踹他，完了我说:“他回泳池了。”
“他刚和我们说了你们的事情。”嬷嬷忍不住八卦，“有些地方略模糊，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啊？”
我们都有这种需求，就一起看着学姐，学姐苦笑了一下：“真是黑历史……那时人小，物欲却很强烈，刚上大学又很重视攀比……就找了个大龄男朋友，我是为了钱和他一起的。现在回想，我也很看不起自己，可当时就真是那么鬼迷心窍。”
我们不语，这个真相已经猜到了。
“大一的暑假改变了我。”学姐说，“本来我并不想回老家，却很幸运因此遇见了他。我们一起很开心，他人很好，明知后期我根本是予取予求，还是尽量满足我的要求。我其实很厌恶利用他的自己，却就是停不下来。越是临近回城越焦虑……
<!--PAGE 12-->“回校第一天，那个老男人来找我了。我表现得很冷淡，心理上已经想离开他了。但是他不肯，认为我在老家移情别恋了，还特地杀去那里抓小三。
我知道后赶紧追来。我谎称他是我的老师，生怕别人知道他和我的关系。更怕他知道。
“后来的事情你们也听过了。我和老男人终于撕了，他帮了我，却没能干掉那家伙。那条疯狗苏醒后把我们的事情都捅了出去，我在老家身败名裂，被学校退学……那是我的人生最屈辱的一段时期！绝望到极限之际，我就想他，想和他说说话。可是他似乎对我彻底失望了，我在清涧边叫了很久，他都没有理睬我。后来我想，每次我丢东西下去，他都会第一时间帮我捞起来，我还有什么可以丢下去呢？我就把自己丢下去了……”
雨晴学姐说完了，擦擦眼睛：“就是这样了，很蠢吧？还好没死成。应该是他救了我吧？死过一次后很多事情就想通了，这几年我靠自己，终于走出了过去的阴影，也过得挺开心的。我现在就只是想见他一面……”
“我们带你去见他！”415异口同声。
【请相信有彩虹】
暗杀教室一片白茫茫。水货倒在地上，全无反抗之力。老牛拍拍手，吃力地举起一张桌子，重重地砸在水货身上。
“呜……”尽管神的体质异于常人，此刻也几乎到了极限。水货痛得眼冒金星。老牛说：“爽！我等这一天不知多久了，一切准备也都派上了用场，爽！”
“……住手吧……”
“住毛手？你不是人，做掉也不必付法律责任！喔，也许我应该拿你当诱饵，约那婊砸重温旧梦？”
“你……”水货拼尽力量抓住老牛，“不许你再去打扰她……”
“你说了算？干！”老牛重重踹了他一脚。
“住手！”
门猛然打开，415全员如神兵天降！
刚才我们陪雨晴学姐去游泳池，行至半路看到了一个怪现象——地上的积水全部呈箭头状指向一栋教学楼！我们停下脚步，感觉有事发生了。而当我们进入教学楼，空气中竟有微微的水汽浮动，指引我们找到这间教室……至于里面狼藉至此，真是万万没想到！
为什么水神会被那种人打败？难道丫是火神祝融？我们看傻了。锅炉工摸摸地上的白粉，找到了谜底:“这些是石灰！”
我们明白了。高中的化学知识总算还没忘光。生石灰遇水就会大量放热，对于水神这种水属性的神明来说，简直是克星般的存在。水货已经严重脱水，身体多处灼伤，停水停雨的环境也各种对他不利。但，他仍然尽了最后的努力向我们通风报信！
“你干了什么……”雨晴用变形的声音质问老牛。
“你说呢？”老牛用脚碾着水货，“话说好久不见了呢，你长大了。”
<!--PAGE 13-->“放了他！”我们齐声警告。
“你们算老几？”老牛肆无忌惮，“别来捣乱，他可就差一口气了！”
我们并不知道wuli神明会不会轻易地狗带，不敢轻举妄动。场面陷入胶着。
“我数三声，你们从这里滚出去，否则……”
“啊！”锅炉大叫一声，出其不意地将一个矿泉水瓶抛了出去。聪明！我们不禁在心里喝彩，水货现在最缺就是水，锅炉的奇袭无异于雪中送炭，无论水货是吸收那些水还是控水出击，都将成为反败为胜的关键！
“咚！”瓶子无情地砸在水货鼻梁上，带着血迹滚到老牛脚边。老牛一下踩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哈猪队友！你们以为这样会有用吗？”
“你不如让我丢，我丢得还比较准。”大卫埋怨锅炉。
“不，现在正合我意。”锅炉轻声说，“准备！”
“啥？”
只听“砰”的一声，瓶子爆炸了！踩着瓶子的老牛被掀了个四脚朝天！
那本是一瓶普通的水，却被锅炉因地制宜混入了石灰并摇匀，在密闭空间内快速放热的生石灰，俨然一枚小型炸弹！
锅炉又立功了！我们不及表扬他就一窝蜂冲上去，犹如一群争夺足球的热血少年般，围着老牛往死里踢。
雨晴学姐跪在水货面前，一边将他的手绕过自己脖子一边喃喃:“坚持住，我这就带你去游泳池！”
“噢……”水货似乎并不关心自己，只是虚弱地傻笑着，“总算又见面啦，你变了很多……”
“是的，我变了。”学姐吃力地扶起水货，“没办法，掉进过你的河，只能变成一个更好的我了。”
他们一步一步走出教室，走下楼梯，走在楼道里。
我们目送着。明知该搭把手，却都无动于衷，任由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
“我很想你……”
“我也是……”
“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好的，我们可以慢慢说……”
屋外，雨已完全停了，天边盛开了一道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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